第212章 錯綜複雜
艾斯塔利亞王國，昂星城，麗娜已經恢復了正常。
只是她此刻的表情極爲複雜，彷彿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腦海中多出來的信息，
“風生閣下.怎麼會是維爾圖斯？他怎麼可能就是亡靈之神？”
西爾瓦已經從窗邊離開，重新坐回了麗娜身邊。
麗娜同時也已經完全接受了腦海中，巴哈姆特給她留下的記憶，麗娜以爲自己剛醒來時的異樣完全是因爲自己一直信任的風聲閣下，竟然就是不死族的主宰，亡靈之神維爾圖斯。
她此刻看着身邊的西爾瓦，陳舊的記憶泛起，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母親？”
西爾瓦沒有說話，就那樣溫柔地看着麗娜。
沒有一個人不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所有人都只是胡亂猜測。
“死者之書被收藏得有點好了，你介意在你的地盤上弄點大動靜出來嗎？”
下一秒，吉爾伽同樣灰飛煙滅。
維爾圖斯第一次朝着對方恭敬地道謝，
“多謝你的奧法之心和以前的佈局了，要不是你也沒有現在的我。”
維爾圖斯仔細回想千年前，他的記憶已經開始模糊，但是他知道薩爾頓是給他提供過極大幫助的一個不死族。
邁斯特拉看了維爾圖斯一眼，只覺得遇人不淑，她甚至有種衝動，返回千年前，直接把剛送回去的風生給殺了，乾脆換個盟友。
維爾圖斯的表情逐漸開始嚴肅起來，看向薩爾頓和吉爾伽，
“現在給你們兩個一個選擇的機會，放棄信仰黑暗女神夏爾，畢竟我們已經不是同一個陣營了。”
“行了，邁斯特拉，多謝了，既然我回來了，就不會再需要你動用印記了。”
“維維爾圖斯殿下，我不會改變我的信仰，我”
下一秒，麗娜猛地撲向西爾瓦的懷裏，痛哭出聲。此刻的她情緒已然失控，她實在沒有辦法接受腦海中的事實。
“咳咳——各位。”
下一秒，星閃城的神殿在整座城市居民的注視下被連根拔起，地基都被扯斷，懸浮到了半空中。
薩爾頓還沒有說下去，瞬間就當場解體。
於是，還是在離開前，控制着神殿緩緩降落，沒有造成更大的人員傷亡。
直到這時候，周圍的人才逐漸從方纔的震撼中恢復正常。
而神殿則緩緩落向地面，邁斯特拉雖然無所謂勇氣女神的惦記，但是她倒也不願意把對方得罪死。
薩爾頓的靈魂就漂浮在終末之地的最上方，不需要多久就會因爲終末之地的外溢而成爲嶄新的不死族，而吉爾伽的靈魂則來到了終末之地深處，雖然距離底部還有不少距離，但要重見天日恐怕得花上數百年。
“諸神.要開始復甦了？”
“不介意啊，隨便，現在也不是我的地盤，現在不是那丫頭的地盤嗎？儘管放開手腳，等她醒過來，讓她也上上火。”
維爾圖斯甚至沒有一絲猶豫，
“你呢？”
那個從【亡者誓約】之中離開的身影和譚笑長得一模一樣，除了目光中多了歲月的滄桑，沒有任何區別。
維爾圖斯發出一聲滿意的呻吟聲，和邁斯特拉雙雙消失在星閃城。
此刻，邁斯特拉同樣已經來到了星閃城的上空。
只有國王克里斯，看着已經空無一物的地底空間，以及突然出現在城中的利奧，他隱約地想起了記載在祕典中的某些傳說。
約夏山脈山頂的某處空間內，薩爾頓幾個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它們只覺得自己幾乎要被眼前這個男人的氣勢壓碎骨骼。
沒錯，正如麗娜腦海中的信息。
維爾圖斯的聲音響起，是在驚歎邁斯特拉的手段，
“真是厲害啊，我的魔法女神！”
“嘖嘖嘖”
那一日，星脈王國星閃城，每一個角落都在討論這件事。
在尋常人眼中，這種規模的魔法陣他們窮盡一生也無法解析百分之一乃至千分之一。
一旁的維爾圖斯感受到了邁斯特拉危險的目光，連忙態度端正了起來，
“啊，不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去我們得讓永夜降臨。”
“呼——真是懷念啊，近千年沒有親眼看到了。”
“很好。”
維爾圖斯從邁斯特拉的手中竄出，直接進入死者之書，
“還得是我的魔法道具啊！”
下一秒，兩道靈魂同時消失，出現在了陰影墜界終末之地的上方。
“你很有骨氣，欣賞你，薩爾頓，那你就去這裏好了.”
這樣聲勢浩大的魔法陣中央，擺放着一本古老的書籍，正是被帶到人界的死者之書。
“至於你嘛.太牆頭草了，給你個普通點的位置吧，也不坑你。”
無數精密而高效的魔法陣不斷被激活，這是受到敵襲之後，這整個魔法陣自發開始運轉的跡象。
吉爾伽的信仰沒有那麼堅定，直接跪伏在地面上，
“我願意改變信仰，我願意！”
得到了維爾圖斯的肯定，邁斯特拉可就不再猶豫，直接擡手施法。
維爾圖斯的聲音傳來，邁斯特拉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然而，這在邁斯特拉眼中也不過是個漏洞百出的篩子而已。她手指翻動，更改其中十數條魔力通路的走向，這個魔法便開始不斷崩潰瓦解。
“沒事的，孩子，沒事的，到我身邊來就不會再有事了。”
說話的是維爾圖斯，他習慣性地清了清嗓子，
“我，就是維爾圖斯。當然，也就是千年前和你們在一起的風生。至於人間和陰影墜界流傳的一切關於我的傳說，全部都是我拜託魔法女神邁斯特拉僞造的。也就是你們眼前這位，即將要消失的存在。”
邁斯特拉沒有理會維爾圖斯，筆直墜向魔法陣已經徹底瓦解的地底。
巨大的地底空間出現，一片巨大的廣場上，銘刻着玄妙複雜的花紋。
維爾圖斯仔細地把薩爾頓和吉爾伽的靈魂分開，
“大可不必，僅僅是一次押注罷了，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邁斯特拉的身影逐漸消失，只聽到維爾圖斯緩緩開口，
“沒問題，夏爾必定失敗，會幫你重建魔法網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