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回 嚇人的安排(四)
盧月一聽,小臉一變:“冷峯你別太給臉不要臉了!你以爲你有今天都是靠誰?!自以爲是!”
冷峯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口的槍傷,說:“靠你麼!還是靠盧長庚!還是靠盧家!要不是他生不了兒子,會想起找我來麼!他千方百計想讓我認他是良心發現麼!是特麼爲了傳宗接代!”
“還有你!軍統出身都學了點什麼?!穿着身皮坐在機關裏面混日子!從訓練營裏有擦破一點皮麼?!你自己什麼德行就覺得別人也是什麼德行!別說你跟誰比!就你現在的功勞,連上滬警察局裏一個小警察都比不了!”冷峯把手狠狠拍在桌子上。
“醍醐灌頂”?那是理想國的成語,大多數的人被當頭棒喝之後都是羞愧和不甘心,而有一部分心理扭曲的更會對戳破他心中幻想的人產生怨恨,繼而把後續一系列遭遇全部算在戳破他面子和幻想的人身上,從而發生血案也不在少數。
盧月不屬於後者,但是屬於前者,在她看來,自己出身好,沒有在家當小公舉,反而從軍,這是非常高尚的,又加入了特務處的訓練營,那更是比普通丘八更牛的存在,被冷峯猛地把“毫無建樹”的老底掀出來後,她臉憋的通紅。
“怎麼比不了!我是軍統特工,不用則已,只要有任務,那就是大事!是個整天巡邏登記戶口的小警察能比的麼!槍是用來殺敵的,鍋鏟子用來炒菜的!鍋鏟子用的勤,作用比槍大麼!”盧月也算伶牙俐齒。
“不從小事做起,天天想着一步登天!你和那些整天躺在被窩裏啃老又YY自己懷才不遇的懶漢有什麼區別!本事不大脾氣不小,乾點活就拈輕怕重!”冷峯冷笑一下,這種理論,他在後世聽的耳朵根子都起繭子了。
盧月十分委屈,她的身份的確沒有上峯給她安排什麼危險的工作,但是這也不是她要求的呀,怎麼可以怪她(爲國捐軀的姿態自己做足了,上峯不給機會,總不能怪自己了吧)
不過冷峯旋即用異樣的眼神打量了盧月幾下,玩味的翹起嘴角:“軍統的心眼子學了不少,就是手段太低級了”
說完,冷峯轉身就走,盧月擡頭:“哎?!你什麼意思!”
馬蕭跟在身邊,說:“長官,現在咋整”
冷峯:“任荷還在上滬”
“還在?不是被你老……爹,帶去金陵了麼”馬蕭不好說你那個老頭子綁去了金陵,臨時改口。
冷峯:“回她們宿舍樓,內鬼還在裏面”
“什麼內鬼?”馬蕭一頭霧水。
冷峯:“當然是軍統放在醫療隊的內鬼”
馬蕭的腦子不太夠用了:“他們軍統是喫飽了撐的麼?培養點特工,總往這醫療隊這種地方塞什麼?拿去對付小曰本子不好麼,傻了吧唧的怎麼”
冷峯迴身拍了拍馬蕭的肩膀,擠了擠眼睛:“要不怎麼他們能當官呢”
馬蕭:“你的你意思,他們能當官是因爲傻?”
冷峯笑眯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馬蕭低着頭,悶悶的說:“嗯,你說的對,他們就是傻!傻!傻!當官的傻!少帥也傻!”
冷峯一愣,嘆了口氣,再次拍了拍馬蕭的肩膀,馬蕭吐了口氣:“除了傻,還有什麼解釋麼……那可是三個省的地盤啊……好傻”
“走吧,咱們去把傻子安排的棋子拎出來,當着傻子們的面摔地上解氣去!”冷峯笑了笑,心裏想着自己離開時候,感受到的那不對勁的目光。
就算倒班,我不可能所有倒班的都在睡覺,調查不出有陌生人來過,那就是是熟人把任荷叫走了,那個熟人就是醫療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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