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回 好奇而已(二)
韓主任臉上的表情一僵,心說,名單不名單的有什麼所謂,名額就像蛋糕,早就應該切好的,什麼考覈,什麼選拔,什麼爲時尚早,放屁!
但是臉上擠出一個笑容:“說的是,說的是”沒辦法,沒給冷峯說了他想要的,冷峯又怎麼可能跟他實話實說?韓羽翰知道今天是沒法探聽到什麼了,於是放下酒杯,邀請了一個舞女跳舞,順勢就終結了話題。
看着韓羽翰離開,冷峯看了看這個人,手指微動,查詢了這個人的信息。
“呵呵呵呵,這小子果然是韓復榘的人,就說嘛,都姓韓,怎麼會這麼巧”把地圖往褲兜深處推了推,摸了一下褲兜,端起了酒杯,朝不遠處的顧雲飛看去,這小子剛剛跳完一支舞,灑脫的走了回來,順手就拿過一杯香檳一飲而盡。
顧雲飛:“怎麼,不去玩會兒?”
冷峯:“沒興趣”
“沒勁”顧雲飛撇撇嘴:“我又不會去跟任荷告狀,你怕什麼”
冷峯:“知道什麼叫君子慎獨麼”
顧雲飛做出投降的手勢:“哎哎哎,別說了啊,可煩你這動不動就用古文,顯得我很沒文化”
顧雲飛不自然的把手放在脖子後面活動着脖子,看起來就是脖子累了活動一下。
冷峯:“這些人,大概都摸清了麼”
顧雲飛回過頭,把手放下來:“差不多了,上面的我沒法,得你去”指的是樓上看臺上,有幾個核心人物。
冷峯點點頭:“嗯,我知道了,下面有目標麼”
顧雲飛叉腰搖頭:“都是小嘍囉,最大的官就是個科長了,左右不了什麼,背後能決定的,如果不是在上面,那就是在暗處”
“元家沒有派人來”冷峯早就掃視了一圈,說:“所以這些人,包括咱們,都是隻是明面上的,晉地來的那個姓商的呢”
顧雲飛:“跟你有點像,又跟你不太像”
“什麼意思”
顧雲飛:“也是深藏不露的主,看起來就是個憑藉裙帶關係上來的擺設,實際上手裏有真本事,估計,是閻老西的嫡系”
“那不太像是什麼意思?”冷峯問。
顧雲飛:“剛纔他跟一個舞女跳了三支舞,三支!一點好處都沒給,摳死了,這點你和他不一樣,你比他大方多了”
冷峯:“來這裏的舞女也要舞票?”
顧雲飛說:“當然了,雖然沒見到舞票,但是這些舞女爲什麼來啊?你以爲就是因爲這些貨長得好看?”說着用下巴指了指一樓的這些人。
冷峯哦了一聲,自己沒怎麼去過舞廳,去也不是去跳舞的。
顧雲飛碰了碰冷峯的胳膊:“哎,元家沒來,難道那個姓韓的手裏也沒名額?那這些人來幹嘛的?我看剛纔一邊跳舞有的還一邊互相較勁,他們較個什麼勁”
元家手裏是有去魯迪培訓班名額的,而元家沒來,那麼說明截止到今天晚上,來的人裏手裏有乾貨的就不多。
冷峯:“就是這樣,金陵和上滬也是這個德行,你以爲的小事情,其實都是背後大佬在角力,然後倒黴的自然是這些衝在前面的小嘍囉或者是擺在表面的小官小吏”
顧雲飛看着冷峯嘿嘿一笑:“不錯啊,冷長官現在已經這麼厲害了,難怪能進侍從室,聽說那地方,可比姓戴的和姓陳的還厲害,表面看是祕書處,實際上是……啊?”
“戴老闆是沒資格在侍從室混了,但是姓陳的可是一直在侍從室”冷峯白了顧雲飛一眼。
這時候,那個姓商的,款款走來,小豆豆眼冒着金光就來了,這一刻,冷峯覺得自己是行走的現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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