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她能屈能伸,寧彎不折:“剛纔我都是在跟教習你開玩笑。”
雲檸嚶嚶:“我說着玩兒的,教習你別生氣。”
秦溯冷笑一聲:“說着玩兒的?”
雲檸狂點頭,彷彿小雞叨米。
秦溯眯起了狹長的鳳眸,突然道:“手玉。”
雲檸愣了一下,乖乖地拿出手玉遞給了他。
她原以爲秦溯是想通過手玉確定她的身份。
她一點都不慌。
因爲早在進雲上天宮前她就把手玉“格式化”了,系統它們也被放到了從章小小那裏買的靈獸袋裏。
她現在準備的很充足,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就算秦溯要搜身也搜不出什麼。
可是令雲檸沒想到的是,她將手玉遞過去後,秦溯只隨手將手玉放到了一邊,看都沒看那塊手玉一眼,再次開口:“手玉。”
雲檸心底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但是她現在還是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確定秦溯到底想做什麼。
她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將雲上天宮發的那個手玉拿出來,而是問道:“有什麼事嗎?”
秦溯不回答,只面無表情的盯着她看。
片刻之後,雲檸不情不願地將雲上天宮發的那個手玉遞了過去。
秦溯不緊不慢地轉着手上的兩塊手玉,看上去似乎並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他擡眸輕飄飄地瞥了雲檸一眼,淡淡道:“雲上天宮的通行令牌。”
雲檸微微一怔,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下意識想要往後門跑,卻被突然升起的冰藍色火焰牆堵在了原地。
整個學宮只一瞬間便被冰藍色的火焰覆蓋,溫度可怖的藍色火牆將前後門以及窗戶完全封死了。
秦溯似笑非笑地看着雲檸,修長的手指微微擡起,指尖有細小的藍色火焰跳躍。
他加重語氣:“通行令牌。”
雲檸看着近在咫尺的炙熱冰火,默默嚥了口口水,不情不願地拿出雲上天宮發的那枚藍色令牌遞給他。
秦溯剛一拿到令牌,便撕開一道虛空裂隙,然後拎着雲檸的領子帶着她進了那道裂隙。
虛空裂隙中,無數灰色的虛影不斷後退,凌冽的疾風吹的人睜不開眼。
等雲檸被秦溯帶着從那道虛空裂隙中出來,她被丟到一棵光禿禿的樹幹上,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頭頂有着一絲微光,勉強照亮了周圍的環境。
雲檸用力扶着底下支撐的樹幹,打量了下四周,沒忍住抽了一口冷氣。
她被秦溯帶到了懸崖間,周圍除了一棵光禿禿的樹幹,什麼都沒有。
懸崖上方,秦溯淡淡開口:“這裏是深淵。”
雲檸:“!”
那個橫跨了大半個玄真大陸,將魔淵和玄真大陸隔開萬年,裏面沒一個活物的深淵?
秦溯爲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裏?
難道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自己?
不、不就是對着他說了句騷話嗎???
有必要這麼上綱上線嗎?
真玩不起!
我這麼個大美人你特麼又不喫虧!
秦溯:“深淵底下是弱水,浮青木只能支持一炷香的時間。”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雲檸:“一,一炷香後,掉下去。”
“二,”
秦溯冷笑了一聲,赤金色的豎瞳彷彿夾雜着冷冽的霜雪:“喊我的名字。”
雲檸瞳孔地震。
她還想再垂死掙扎一下:“教習,我剛真的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
“而且,”
雲檸滿臉無辜,死鴨子嘴硬:“我們入學時,手玉上只寫了教習您的姓,並沒有寫您的名字啊,我並不知道教習您的名字。”
秦溯冷冷地注視着她,面無表情道:“那就掉下去。”
雲檸:……
焯!
你十七度二的嘴裏是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
雲檸抱緊了身下的浮青木,探頭往下面看。
深淵一片死寂,黑沉沉的沒有一絲光亮。
未知的纔是最可怕的,雲檸扶着浮青木的手冒出了冷汗。
她看過原書,那裏面對深淵的描寫很抽象,只說那是一個異詭之地,從來沒有人掉下深淵後還能活着回來。
雲檸擡頭看向上方的秦溯,有些難以置信:“你認真的?”
秦溯嗤笑:“你可以試試,看我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雲檸:“……”
雲檸試圖喚醒他爲人師表的良知:“我、我是你的學生啊,你怎麼能這樣?”
秦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手指微擡,一把由冰火組成的火椅出現在懸崖邊。
他閒適地靠坐在椅子上,一手支頤,神色冷淡地望着遠處黑色灰暗的連綿山嵐,竟是連話都懶得和她說了。
雲檸:……
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雲檸身下的浮青木漸漸開始搖晃起來。
這時,深淵底下也隱隱傳來一道吸力。
浮青木愈發搖搖欲墜。
雲檸臉色漸漸蒼白,再次看向上方的秦溯:“教習。”
她軟着嗓子求他:“我真的知錯了。”
秦溯只眸色冷淡地看着遠處的黑色山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是認真的。
雲檸意識到這一點後,心裏一陣發慌。
如果自己不喊他的名字,他真的會任由自己掉下去!
突然,浮青木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下一瞬,徑直掉了下去。
雲檸身下一空,和浮青木一起往下墜落。
劇烈的失重感中,她控制不住地想起了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時,被譚茂青推下蒼淵的那一次。
那時候也和現在一樣,同樣深不見底的懸崖,完全看不到盡頭的淵谷,冷冽的風聲在她耳邊呼嘯而過。
失重感愈發強烈,雲檸心臟一陣緊縮,終於還是沒忍住喊了一聲:“秦溯!”
高椅上,秦溯臉上的冷淡驟然褪去。
他定定地看着底下不斷往下墜落的雲檸,薄脣輕啓:“果然是你。”
話落,他不緊不慢地伸出手,手指輕輕一擡。
雲檸身上的失重感瞬間消失,腳踩在了實地上。
不等她喘口氣,秦溯撕開一道虛空裂隙,攥着她的手腕走了進去。
等再次從虛空裂隙中出來,雲檸發現自己被他帶到了一個黑色的宮殿中,大殿正前方是一個由玄金黑鐵打造寬椅。
雲檸經歷了剛纔那一遭,如今腳踩在實地上,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她腿一軟,直接倒在了柔軟的地毯上,雲水藍色的裙襬凌亂地散開。
不遠處,秦溯盯着她,淡淡道:“過來。”
反正已經掉馬了,是生是死端看**oss的心眼有多大了,雲檸直接開擺:“腿軟,過不去。”
聞言,秦溯狹長的鳳眸眯了眯,眼底漸漸漫上來冷冽的霜雪。
雲檸悄悄打了個冷顫。
片刻之後,她不情不願地從地上起來,踩着小碎步挪到了他面前。
秦溯定定地看着她,緩緩開口:“你是自己去掉易容還是本尊親自來?”
雲檸:“……”
她真的好想說我不知道寧在說什麼呢,可是看着秦溯眼底的寒意,雲檸實在不敢再在他神經上蹦迪了。
她癟了癟嘴,異常憋屈地開口:“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着,雲檸轉了下手腕上那個天空藍色的玉鐲。
眨下眼的功夫,她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秦溯定定地盯着她,許久未言。
大殿內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雲檸不安地摳着手指,猜測他接下來會怎麼折磨自己。
希望等會千萬不要扭斷她的脖子,因爲那樣的死法實在太醜了嗚嗚嗚。
突然,秦溯嗤笑了一聲,打破了殿內的安靜。
他上前了一步。
雲檸下意識後退,卻沒注意到自己的裙襬被他踩到,瞬間一個踉蹌,摔倒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秦溯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雲檸,突然半蹲下身子,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
“不是說對本尊情深一往,那你跑什麼?”
赤金色的眸子在她臉上掃過,秦溯嗤笑一聲:“這麼醜的一張臉,之前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說是本尊的道侶?”
雲檸:“……”
雲檸面無表情。
她沒忍住問系統:[系統,秦溯是不是被我氣瞎了。]
聽聽,他這說的是人話嗎?
我醜?
我醜???
你看着我這張漂亮精緻的小臉再說一次!
講道理,還真不是雲檸盲目自信。
因爲修仙的緣故,這輩子的她比上輩子還白,皮膚還好,上輩子的她都能被喊一句大美人,不能這輩子直接被喊醜吧。
雲檸惡意揣測:[他是不是想pua我?他想的美!我不醜我不醜我不醜,重要的事情說遍!]
系統:[……]
它有些無語:[現在好像不是關注這個問題的時候吧。]
雲檸難以置信:[可我都被人掐着下巴罵醜了誒!]
系統:[……]
這時,一直在大殿內侍候沒有出聲的魔侍昧着良心開口:“這等姿色確實不配做尊上的道侶,但如果尊上喜歡,留下做個侍妾也不影響什麼的。”
秦溯嗤了一聲:“不要,丟出去。”
“讓她去大殿外除草。”
雲檸:!
臥槽你!
是人嗎?
雲檸磨了磨牙,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直視着秦溯的眼睛,大聲bb:“喂,我說你,還真把自己當什麼香餑餑了不成?還侍妾?你求我我都不當!”
系統:[……]
系統震驚。
它大驚失色:[你在幹什麼?]
雲檸:[沒看到嗎?我在和惡勢力做鬥爭,這魔宮裏的人是不是有毛病,從上到下沒一個眼睛好使的!]
系統崩潰:[你瘋啦?你也知道**oss是惡勢力?那你還敢在他面前這樣說話?]
雲檸怒氣上頭的腦子終於清醒了過來。
想到剛纔她說的話,雲檸慫了,驕傲的脖梗子再也仰不起來了。
她囁嚅着道:“那、那什麼,你剛纔說讓我去除草是吧?我……我去了嗷。”
說着,她飛快地從地上起來,就要往大殿外跑。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冷笑。
“站住。”
雲檸身形一僵。
“本尊改主意了。”
秦溯不緊不慢地開口:“今晚你來侍寢。”
雲檸:qaq。
噠咩!
宮殿外,手腕上帶着鎖靈鐲的雲檸蹲在院子裏,看着那一院子坑坑窪窪醜的各有特色的魔草發呆。
片刻後,她癟了癟嘴,手上一個發狠,直接把心中那股憋屈氣撒到了腳邊的魔草上。
“可惡!”
雲檸用力將磚縫裏的那棵魔草薅了出來,“啪”地一下摔到磚面上:“秦溯他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讓我給他侍寢,他想的美!”
“我寧死……”
雲檸頓了頓,沒什麼底氣道:“我寧死不屈的。”
她話音剛落下,腳邊突然傳來一道非常尖銳的啼哭聲,聲音細細尖尖的,刺的人耳朵疼。
雲檸循着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是剛纔被她從磚縫裏薅出來的那株魔草。
尖銳的哭聲中,院子裏的魔草齊刷刷地朝雲檸看了過來,對她怒目而視。
雲檸:“……”
她連忙將地上哭泣着的魔草撿起來,將它重新塞回了磚縫裏,還欲蓋彌彰地在它身上多蓋了兩層土,試圖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
片刻後,雲檸身形狼狽地從那個長滿魔草的院子裏跑了出來。
“淦!”
雲檸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土,雲水藍色的裙襬上滿是深深淺淺的綠色印子:“今天諸事不順!”
“回去就撒鹽去晦氣。”
說着,她看了看四周,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她好像……
從魔宮裏出來了?
雲檸想都沒想,大步狂奔。
等出了魔宮的範圍,雲檸呼出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她邊和系統閒聊邊拿出之前在學宮的時候管心嬈塞給她的那個小四方盒子。
當時秦溯發難的太突然,雲檸也就沒來得及把這個小盒子塞到儲物戒中。
現在她靈力被鎖,身上也就這一個東西能用。
希望這個“盲盒”開出來的東西對她有用。
雲檸搓了搓手,滿懷期待地打開了這個四四方方的小木盒。
裏面鋪着紅色的細絨布,上面放着兩粒粉紅色的種子,一大一小。
一張小紙條從盒子裏面掉了出來。
雲檸打開一看,上面寫着一行字。
【雙生纏蘿並蒂蓮,可經體//液催生。】
這行字下面還有一行小字解釋。
【分子母雙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母株枯萎方可解除寄生。】
雲檸正看着上面的小字呢,頭頂突然出現一片陰影。
“小丫頭,是你吧?”
“那個被龍尊大人說醜的人族。”
只剩一隻眼睛的魔修舔了舔乾裂的嘴脣:“龍尊大人和我們就是不一樣,這麼漂亮的大美人他都看不上。”
長耳朵方下巴的禿頭魔修盯着雲檸的臉,吞了吞口水:“就是就是。”
說着,長的奇形怪狀醜的各有特色的魔修朝雲檸伸出乾瘦的手:“既然龍尊大人看不上,那就便宜我們兄弟幾個吧!”
雲檸:“……”
啊啊啊!
所以,都說了,她今天諸事不順!
雲檸想都沒想,扭頭就跑,邊跑邊對系統道:[我打欠條,你快給我兌幾百張天階霹靂雷符,我特麼絕對要炸死這羣臭傻逼!]
[天階霹靂雷符?]
系統大無語:[你這麼能,咋不把魔域給炸平了呢?]
雲檸:[我倒是想,那不是不行嗎?]
魔域向來剋制道修,雲檸的修爲又都被手腕上的鎖靈鐲鎖了,她根本跑不快。
雲檸不由得催促道:[別逼逼了,能兌什麼就兌什麼吧,趕緊的。]
系統:[我的積分就只夠兌十幾張玄階的霹靂雷符。]
雲檸:[玄階就玄階,快兌吧。]
這時,她一個沒注意,突然和一人迎面撞上。
那人倒是沒什麼反應,雲檸卻摔倒了,腳還崴了。
焯!
雲檸坐在地上,沒忍住罵了一句。
這弱不禁風弱柳扶風的破身體!
明明上輩子她跑一千米都不帶喘的
完了完了。
危危危!
雲檸崴了腳,疼的嘶嘶直抽冷氣:[雷符兌好了沒啊系統。]
[艹,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老實呆在魔宮不跑呢,至少秦溯長的那叫一個帥,我不喫虧,被這麼幾個醜玩意碰一下我死不瞑目。]
系統:[你不用死不瞑目了,**oss來了。]
雲檸:[?]
她猛地朝對面看去。
秦溯站在不遠處,側臉冷白如玉,精緻的眉眼間一片冷冽,彷彿裹挾着冰雪。
一片死寂中,那幾個魔修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身子因爲害怕打着擺。
他們渾身冰涼,恐慌害怕的情緒涌上心頭,彷彿被什麼無可名狀的可怕存在盯上了一般,心臟一陣緊縮。
其中一個魔修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或許是色膽包天,居然擡起頭,腆着臉問道:“龍、龍尊大人,屬下聽說您看不上這個小丫頭,趕她去殿外除草,既然這樣,那可以讓我們帶走她嗎?等過兩天我們親自挑幾個手腳勤快的送到魔宮,保證將您殿外的那片魔草除乾淨了。”
“是嗎?”
秦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們一眼,狹長的鳳眼低垂,聲音裏聽不出喜怒:“保證除乾淨?”
聞言,那幾個魔修對視一眼,心頭狂喜。
他們以爲秦溯這是答應了,臉上的害怕退去,換上了討好的笑:“對對對,一定給您除乾淨。”
其中一個魔修看向雲檸:“那這個小丫頭我們就帶走了?”
說着,他壯着膽子向雲檸那邊走了一步,結果下一秒,瞬間爆成一團黑色的血霧。
冰藍色的火焰花在秦溯指尖燃燒着,映亮了他精緻稠麗的眉眼。
他聲音裏像是凍着冰,冷的嚇人:“帶走?”
“我同意了嗎?”
話音落下,剩下兩個魔修突然慘叫了起來。
一抹冰藍色的火焰從他們腳底攀了上來,直接點燃了他們的身體。
火焰足足燒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熄滅,等火焰熄滅後,那兩個魔修早就化作了兩小撮黑色的灰燼。
一片死寂中,秦溯擡眸看向雲檸,精緻的眉眼裹挾着攝人的壓迫感。
他淡淡開口:“過來。”
雲檸坐在地上沒動:“我……”
秦溯冷笑:“生氣了?”
雲檸:“那個……”
秦溯眼中閃過一抹煩躁:“你有什麼資格生氣?如果你乖乖呆着魔宮,根本就不會發生剛纔的事。”
雲檸:“……”
一直插不上嘴,雲檸忍不住提高了些音量:“那個……我只是想說,我腳崴了,走不了。”
秦溯:“……”
他臉上的表情似乎空白一瞬,久久無言。
最後,秦溯丟下一句“誰管你”,就大步離開了。
看他的背影,怎麼看怎麼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雲檸:“……”
急了是不是?
誰讓你剛纔不讓我說話的,我插都插不進去嘴。
就在她想自己是不是要瘸着一條腿,一瘸一拐地回去時,不遠處出現了幾個擡着轎子的魔侍。
“尊上吩咐我們來接您的。”
其中一個魔侍攏着袖子,臉上笑眯眯的:“尊上還說不準我們告訴您是他吩咐我們過來的。”
雲檸:“……”
路上,轎子外的魔侍遞進來一個四四方方的淺綠色貼膏:“這是魔醫大人發明的【伸腿蹬蹬貼】,您貼在腳踝處,一盞茶的功夫就好了。”
雲檸接過來,按照他說的,將那副貼膏貼到了腳踝處。
一股清清涼涼的感覺從貼膏處傳來,涼滋滋的,很是舒服。
等那羣魔侍擡着轎子回到魔宮時,雲檸的腳傷也好了。
她從轎子上下來,和邊上的魔侍道了聲謝,剛要離開,就被喊住了。
領頭的那個魔侍臉上笑眯眯的,語氣卻不容拒絕:“今晚是夫人您侍寢,還請跟我等來吧。”
雲檸:“???”
傍晚,秦溯回到魔宮,見魔侍在殿中侍候着,便問道:“她呢?”
魔侍低着頭,恭敬道:“已經按照尊上您的吩咐安頓好了。”
秦溯以爲魔侍隨便找了個院子讓雲檸住了進去,就沒多想。
他淡淡地應了一聲,朝後面的寢殿走去。
魔侍見狀,躬身對着他行了一禮,無聲地退下了。
秦溯推開寢殿的門,隨手將外袍扯下,丟到一旁的架子上。
他僅着一件素白裏衣,朝對面的牀榻走去,正要拉開牀幔,卻在擡眼之時,不期然對上一雙水潤嫵媚的眸子。
秦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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