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額娃娃哇哇哇！”
看着排隊進入家主閣的少年們，方正打了個哈切，揉了揉猩紅的眼睛，伸了伸懶腰舒緩身體。
看着離開的家老，方正心道：“那個好有精神的白髮老頭終於碎碎完了，本大爺可是一晚沒睡啊！”
早上方正和親愛的哦尼醬一起來的時候還一直聽着這就是方源之類的魔音趕到這裏的。
方正本來以爲自己還可以打會瞌睡的。
沒想到來到這裏後，從族長到家老一直在碎碎念，從太陽爬起碎碎到十點多。
“終於講完了，看來他口中的準時來了是家老都準時來了。”
對於這點，方正內心充滿怨念。
當時看書的時候還以爲是少年到了呢！
原來特權那裏都有，無論是不是資本主義，那裏都有！
方正也就只敢在心裏吐槽一下，腳還是跟着前面的老魔一起走，臉上還要露出土包子一樣的神情。
因爲，除了高冷的仙子，所有少年郎都一樣露出興奮驚奇的神態。（PS：作者君：方媛仙子天下第一！）
走過大堂的入口一直往下走，順着打好的石梯，一行人終於來到色彩斑斕的地下溶洞。
看着各色的鐘乳石散發着七彩的華光，就連來自地球，自以爲見多識廣的方正都不由的滿是驚歎。
地下溶洞的確是大自然鬼斧神工鍛造的美麗所在！
這一刻，方正眼中的睡意徹底消失殆盡。
美這種東西，能提神的！
“本大爺以後一定要搞一個比這還漂亮的地下溶洞來玩！”
“一定要讓金屋銀屋也比不上自己的狗屋！”
自以爲爛命一條的方正在此刻惡狠狠道。
跟隨者家老一步步走進溶洞，在衆人的驚歎聲中，方正也滿是驚奇的看着一幕幕溶洞的美景。
跟着前面的人慢慢行了數百步，直到溶洞越來越暗，方正已經能依稀聽到水聲了。
轉過轉角，方正終於看見一條寬三丈有餘的地下河。
地下河散發着淡淡的幽藍之光，河水從溶洞深處流淌過來，清澈無比，甚至可以看到裏面的游魚，水草，沙石。
在河的對岸，是一片花海。
那是月蘭花！
月蘭花，花瓣如同月牙，呈現出清麗淡雅的藍粉色，花莖如玉，花心閃耀着，就像是珍珠在光下折射出溫潤光滑。
月蘭花是很多蠱蟲的食材。
方正那便宜舅舅就種了一畝，不過，和這片花海自然是沒得比的。
這片花海是山寨最大的月蘭花種植基地。
可以說，這裏是古月山寨重要性排在前十的所在，是古月一族最重要幾大根基之一。
看着這片花海，想到它是月光蠱的食材，方正的心情就有些複雜。
蠱！
方正越來越期待這個世界向自己拉開神祕的面紗。
“好了，下面聽我報名，叫到的人穿過這河，走到對面去。能走多遠就走多遠。當然，越遠越好，都聽清楚了嗎！”
卻是家老在此刻說道。
“聽清楚了！”少年們紛紛應是。
“古月陳博。”
家老拿着名單點出一人。
在方正的視線下，這個少年一步一步向着花海走去。
似乎是在印證方正穿越是真的，如原著一樣，這個少年果然沒有修行資質。
他沒有希望！
在一片噫籲聲中，只見他臉色蒼白，咬着牙穿過河流回到原處。
他身體搖搖欲墜，僅僅憑藉一絲倔強支撐着自己沒有失態。
打擊太大了！
前一刻開竅，後一刻發現自己是個凡人，沒有修行資質，這種絕望難以用語言描述。
“哎，沒有修行資質，沒發瘋都算好的了！”
清楚這個世界本質的方正明白他的感受。
如果方正沒有修行資質的話，方正估計自己會瘋掉！
受他的印象，方正這一刻心裏也有些七上八下的，很是擔憂因爲自己的穿越會不會影響到這具身體的資質。
“如果影響了該怎麼辦？”
這般想着，方正不由思緒翩飛，以至於後面其他人的開竅方正都沒有怎麼注意了。
“就不能在走了嗎？”
這一刻，一個家老大聲的喊話驚醒了方正。
擡起頭來，方正就看到高冷的方媛仙子絲毫不理會學堂家老，一臉冷漠的走了回來。
譁！
這時，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
古月方源竟然沒有資質！
族長和衆多家老的臉色都是一片鐵青。
看着高冷的方媛仙子，便是方正此刻也不由的有些佩服。
畢竟，如果自己是他，開竅是丙等資質的話，失態是一定的！
“不虧是哦尼醬，堅持裝逼一百年不動搖。”
方媛仙子美如畫，但人羣卻嗡的一聲直接炸開了鍋。
“什麼，方源走了二十七步！”
“原來他只是個丙等資質！”
“難以置信，他那麼天才，只是一個丙等！”
人羣掀起軒然大波，衆少年都在幸災樂禍，方正也在這羣人的話中一一體會着這個世界的殘酷。
回想起腦海中關於方源這個好哥哥的記憶，想起他一直以來對這具肉體的照顧，在想到小說中他未來冷血的表現，方正悠悠的嘆了口氣。
“哎，未來的路怕是會很精彩的！”
這般想着，方正深吸一口氣，準備下一個過去。
“可惡，居然只是個丙等！”
古月博暗捏雙拳，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想起了最近在青矛山聲名鵲起的白家天才少年白凝冰，古月博不由深感無力。
此刻，暗中觀察的家老們也有的皺眉，有的低頭討論，有的仰天嘆息。
方源這個本以爲的絕世天才僅僅只是個丙等資質，對他們這些一直對方源包含期待的人來說也是一種打擊。
“會不會測試失誤？”
“怎麼可能，這方法準確無比，況且我們一直盯着，作弊都難。”
“可是，他先前的表現和才情又怎麼解釋呢？”
“元海資質越高的少年，的確會表現出超越常人的特性。比如聰穎，悟性，記憶力，力量，敏捷等等，但是反過來，這些特性並不代表資質一定就高，一切還得以測試結果爲準。”
“唉，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古月一族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對於方媛仙子的開竅結果，家老和學員們表現各有不同，中間的強烈反差卻讓方正的心越大的冷。
家老和學員，他們之間差的僅僅只是十幾年歷練而已，然而兩者間的表現就全然不同。
可謂一個天一個地。
自己和老魔差了五百多年，自己在老魔手中生存下去的希望能有多大？
看着老魔面無表情的走來，方正的心越發緊張。
下一個就是自己了，但願自己的穿越沒有影響到自己這具身體的資質。
卻見這時，只見方媛仙子的眼神環視四周，恰好和此刻一臉複雜的方正對視。
方正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眸子，只感到一股深沉的冷漠似乎還有一種難言的痛楚。
這種情緒，方正不懂！
“下一位，古月方正！”
。。。。
沒人迴應！
“古月方正！”帶着怒氣的聲音在溶洞迴響。
“啊，我在，我在！”
回過神來的方正趕忙端正好態度，向着花海走去。
“這是屬於我的希望，在這個世界活命的希望！”
跺着步子，方正堅定的向前走去。
在和老魔插肩而過的時候頓了頓，心中嘆了口氣，想起多說多錯，終究還是沒有說話，繼續向前走去。
閉眼聆聽身後那些少年對古月兄弟的嗤笑聲，還有家老們因爲方源開竅遷怒自己的苛責，方正心緒複雜。
“人性本就是如此，自己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走了幾步，隨着腳下的冰冷的河水漸漸加深，方正的心越發的清冷。
憑藉身後的踏水聲，感受着身後老魔的已經離遠後，方正心中一狠，決定執行昨天思考已久的七號計劃——加大老魔重生的蝴蝶效應。
噗通一聲！
只見方正直接跌落在了河底。
果然，不出方正所料，周圍響起了鬨笑聲，便是老魔也不由的轉身看了一下。
“方家兄弟，不過如此！”
古月博冷哼一聲，對方正也產生了一種厭煩。
“咳咳咳咳！”
河水中，撐起身體的方正狼狽到不行。
石頭有點滑，即便方正是故意跌倒，也是廢了很大一方功夫才撐起身體。
因爲這舉動，方正的胸口灌了很多的河水，只覺得心肺一片冰涼，渾身溼漉漉的。
這種感覺，方正已經好久沒有體會到了！
就如同小時候，家裏沒菜，自己跑到漲水的河裏摸魚，一身的冰冷。
聽着後面那些因爲自己狼狽表現掀起嘲笑聲，方正似發了瘋的提醒自己，這個世界只能靠自己，誰也信不過，誰也信不過。
看着方正在河水裏面撐着不動，學堂家老不由的呵斥方正，讓方正動作快點。
身後，少年郎門更是起鬨，只有方源耐人尋味的看着方正，頗爲好奇待會方正甲等資質其他人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或許，很醜陋！哈哈！”方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旋即心中自信無比道：“未來的路，會很精彩！”
聽着身後越來越響亮的嘲笑聲，方正咬了咬牙，挺身站了起來。
心中一狠，方正直接取出一塊自己特意摸到的銳利石塊，對着自己的手掌就是一劃。
譁！
只見鮮血直流，一滴一滴的就在河水上，在水面留下點點血色。
“痛，但自己卻更加清醒！”
方正咬牙，額頭因爲痛處出現一些細汗，看了眼美麗的花海，方正直接踏步向前走去。
方正的動作直接圍觀的人都是一驚。
家老們喫驚的看着方正，少年們也是一呆，便是準備看好戲的方源也不由微微側目。
“這，這，方正瘋了吧！”
“他怎麼割自己的手。”
“或許是他哥哥丙等資質刺激到他了也說不定。”
少年們喧譁四起，但嘲笑的話卻是不敢講了。
畢竟方正一看就是個狠人，他們卻是有些擔心以後被方正記恨。
方正的舉動便是讓族長古月博也不由的沉默了下來。
內心之中原本對方正產生那絲厭惡感也消失不見。
方正的這股狠勁讓古月漠塵和古月赤練兩位家老的神情顯得尤爲的複雜。
他們看了眼一件冷漠的方源，又看了眼一手鮮血若無其事走向花海的方正，不由的驚訝方家兄弟的心性。
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孫子，兩個鬥了半輩子的老頭此刻達成共識——加大培養孫子的力度。
方正的表現讓方源微微皺眉。
這和他前世發生的情況有些不一樣，不由得憂慮起了春秋蟬引發的蝴蝶效應。
伴隨着痛楚和鮮血留過手掌的感覺，方正狠着心不理會，一步一步，緩慢而又堅定的向着花海走去。
感受着希望蠱一點一點的飛來，方正知道，這是自己面對着當前困境唯一能做的選擇。
將自己的心，交給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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