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轉中階
距離老魔在大庭廣衆之下搶劫學堂學員已經過去六天了。
在前三天，還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學員想去找場子。
結果不但被老魔收拾的很慘，還再次被老魔打劫，這之後就沒有人在糾纏老魔了。
後來這些人聽說方正在老魔手上撐過許久之後，幾乎每天都有人求方正指點拳腳功夫，或者向教練請教拳腳。
無論是求方正指點還是請教教練，都深深的耽誤了方正的學習拳腳功夫的時間。
好在方正感到自己快晉級一轉中階了，所以也就將重心放在提升修爲上，之後的時間都在全力溫養空竅。
“加把勁，感覺就差一點了，爭取成爲第一個到達一轉中階的學員！”
看了眼天邊盤旋的明月，方正繼續盤坐在牀榻上，雙目繼續閉緊，雙手各握起一塊元石，將心神沉入空竅，繼續衝擊空竅。
此刻，青銅元海無風生浪，一波波蒼綠真元在方正意志的操控下，逆行而上，沖刷着雪白的壁竅。
若是其他人，想衝擊一轉中階，可能還要修行一段時間。
但方正是甲等資質，真元海九成三分，佔據空竅的一半以上。真元恢復速度是老魔的整整兩倍。再加上酒蟲的作用，這種得天獨厚的優勢讓方正現在有了衝擊一轉中階的能力。
“呼！又失敗了，繼續汲取真元，爭取成功！”
良久之後，方正徐徐的吐了一口濁氣，緩緩睜開雙眼，取出兩塊元石放在手上，繼續汲取真元，衝擊一轉中階。
窗外月明星稀，碧青的竹樓排開而去，一片安靜祥和。
“終於汲取到了九成三分的蒼綠真元了，沒想到時間眨眼間就到了深夜！是時候衝擊一轉中階了！”
隨後，方正雙目緊閉，心神投入空竅，調動一股股的蒼綠真元化作一波波的浪潮前仆後繼的向四周的竅壁衝擊過去。
就像怒浪拍打礁石，浪花不斷飛濺又不斷融於海面，少部分真元則化作一絲絲的無形力量滲透進白色的光膜竅壁中。
蒼綠的波濤愈發洶涌，如同一支發狂的獸羣朝着空竅光膜撞去。
真元劇烈消耗，水面不斷下降。
終於，量變引發質變，光膜上出現了一條條水帶，在蒼綠真元的沖刷下合併壯大形成新的水流。終於水流連成一片，完全覆蓋了光膜。白光暗淡了下來，原先空竅周壁的白色光膜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白色水膜。
水膜上面波光流轉，明滅不定。
“一轉中階，到了。”方正興奮的舔了舔嘴。
終於修成一轉中階了，前面兩夜因爲沒有經驗，方正失敗了兩次，這次終於成功了。
此刻，方正越發的覺得截胡酒蟲的明智。
倘若沒有酒蟲，怎麼可能這麼快到一轉中階。
最快也要到五月份啊！
相較原著方正的修行進度，方正現在提前了將近二十多天。
若不是練習月光蠱和鍛鍊拳腳，晉級速度絕對更快。
方正修爲比原著快二十多天，而老魔，時間也要比原著慢，這一加一減間，方正和老魔修行差距就縮小了不少。
“這世界，沒有永恆的主角，所有人都有成爲主角的可能！”
“只要自己一直強下去，自己即便不能成爲主角，也能擁有保命的把握！”
輕輕一笑，方正擡頭看向窗外。
只見溫潤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鑽了進來，不知不覺已經天亮了。
“看樣子要遲到了！”
“第一節課還是學堂家老的課，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感受着體內空竅中，在酒蟲作用下漸漸生成的深綠真元，方正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有深綠真元，自己月刃蠱的殺招力足以斬金斷鐵，所謂的凡人高手，正面交鋒已經不再是我的對手了！”
“即便是沈浪這個精研武道的好手，和自己生死搏鬥下也會很快敗亡在自己的手中。”
“以後，拳腳功夫的作用越來越小，看來是時候將重心放在蠱道上了。”
雖然研究武道耽誤了方正不少修行時間，但方正並不後悔，甚至拳腳功夫的修行方正也不會落下。
“是時候去學堂了，估計學堂的那些傢伙已經在酸自己了。”輕輕一笑，方正自信道：“不過只要自己暴露修爲，就算遲到又如何，甚至今天我就算是曠課，我好學生的形象也能保住！”
不過，雖然這樣想着，方正卻依舊裝做一副焦急的模樣，從廚房匆匆喫飯後就跑向學堂。
態度，是心面具。
無論方正對學堂的想法如何，至少在能爲所欲爲前，這個態度還是必須要有的！
方正清楚自己甲等資質加酒蟲有多讓人記恨，背後眼紅自己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在沒有優秀到讓他們絕望的層度，方正不會隨着給其他人編排自己的藉口。
方正不是老魔，在青茅山這段時間，名聲對方正還是很有用的。
………
“方正學長居然還沒來上課，你們看，學長的位置還空着呢！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不妙啊！家老快進來了，看樣子方正學長不會是睡過頭了吧！”
有人擔憂，也有人心災樂禍。
“嘿嘿！看來方正這個好好學生今天要曠課了！”
“就是，拽什麼拽，這次自己遲到看他怎麼說！”
學堂之上，少年們小聲的議論着，目光不斷移向方正的座位和教室門口，有人擔心，有人不在意，更有人幸災樂禍。
只有老魔臉色一沉，似乎猜到原因。
“甲等資質，加上酒蟲，按理來說修行了這麼長時間差不多已經可以晉升一轉中階，難道我愚蠢的弟弟要晉升一轉蠱師了嗎？”
一想到這，老魔心情有些煩悶，連看着周圍議論的人心中都有些反感。
“快看！家老要來了！”
只見學堂家老如往常一樣，在衆人的或期待或擔憂的目光中姍姍來遲。
一走進學堂，看了眼方正的位置，家老眉頭不由一皺，旋即對着門口的護衛吩咐了一聲，便若無其事的上臺講課了。
“方正怎麼也遲到了！”學堂家老心中有些擔憂。
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罰方正，他從未想過方正會無故曠課。
在這之前，方正可一直都是好學生，被他樹立成同學學習的榜樣。
此刻方正犯錯不能不罰。
不過方正身份特殊，具備甲等資質，一直以來品學兼優，受族人關注，影響力很大，處理起來不像其他人那樣簡單。
倘若往深了處理，便會導致方正在學員裏的威望受到打擊，往淺了處理，又顯得學堂沒有威嚴。
若是平常，即便資質優秀，學堂家老一定往深了處理，但對方正，家老極其喜愛，而且方正以後註定了是青茅山的領袖，所以學堂家老此刻內心很是糾結。
看着家老進入房間，古月赤城心中歡喜：“方正啊方正，你無故曠課！這下你即便當上班頭，在家老心中的評分也會降下不少吧！要知道，你那狗膽包天的哥哥都還沒無故曠課呢。”
呼呼呼！
跑了許久，方正終究還是遲到了。
方正敲門進來後，便態度誠懇的對着學堂家老道：“不好意思！因爲熬夜衝擊一轉中階，所以遲到了！”
說着，方正伸手調出一絲一轉高階纔有的深綠真元。
聽到方正的理由，周圍的人都愣了一下，旋即都反應了過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一絲深綠真元吸引。
“假的吧，一轉中階了！”
“騙人的吧？方正說他竟然衝擊到一轉中階了！”
說話的人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因爲他清楚方正本身便是甲等資質，自身努力再加上酒蟲，一般人怎麼能和他比！
“最先到達一轉中階的果然是方正大哥！看來我也要更加努力了！”一個休閒時間很黏方正的女生在心底暗暗到。
“難道以後要一直被他們兄弟二人壓制！”
古月漠北恨恨的咬牙，滿心不甘，心裏十分嫉妒擁有酒蟲的方正。
“本身就是甲等資質，在加上酒蟲，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便是甲等資質嗎！可惡。”看着方正靦腆的站在門外，沒得允許就不進來的樣子，古月赤城越發的嫉妒惱怒。
即便方正待人總是溫潤如玉似古之君子，叫人如沐春風，但古月赤城卻越發的討厭方正，比討厭方源還要討厭方正。
對於方源這個惡人，古月赤城還可以從家裏感到平衡，雖然都是丙等資質，但古月赤城自信有家人支持的自己可以在修行上遠遠的甩開方源，畢竟蠱師最重要的還是修行，即便討厭方源，卻還是看不起他！
但對方正，赤城感到怎麼都追不上！
自己爲人處世雖說周到，但比不上方正對任何人都真心實意，待人誠懇，即便是打劫他的方源都能和顏悅色。
成績上，方正更是門門優秀，不但知識牢固，而且拳腳功夫極其紮實，是唯一可以對抗方源的人物。
而修行速度，擁有甲等資質和酒蟲的方正實在是叫自己絕望！
而酒蟲，到現在自己那當權家老的爺爺都還沒有給自己找到。
尤其是自方源打劫後，方正時常指導衆人拳腳。
大多數人都往他身邊聚攏，赤城甚至感到自己身邊的幾個人都漸漸起了往方正身邊靠的心思！
無論天賦，運氣，還是努力都超過自己，面對方正，赤城真心是對自己絕望。
“弟弟！乾的真不賴呢！”
方源暗歎一口氣，對比了一下前世的方正，想起方正開竅時在湖中摔了一跤後變得瘋瘋癲癲的樣子，感到這個方正一下子就成熟了很多。
“我以前竟然重來沒有察覺過你會這麼優秀，看來前世輸的是真的不冤！呵呵，看着吧，未來的路會很精彩了！”
學堂家老欣慰的點了點頭，當場表揚方正，便讓方正進來聽課。
深知態度重要性的方正對着諸位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便坐回了自己的教室認真的聽課。
放學後發放補貼，領取獎勵後回家的方正竟然發現老魔不在打劫了，不由的感到詫異，旋即煥然。
當即轉身往學堂家老的住處走去，因爲這幾天學堂家老一直在給自己開小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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