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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作者:不夜候
尹清河原本就是凭着一股怒气冲傻子发泄,可傻子完全不反抗也就罢了,還微微弓着身子,好让他打得更趁手。

  越打越气,自己的手比那傻子的脸更痛,简直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尹清河打不下去了,狠狠踢了他一脚,本来想大声让他滚的,余光突然看到了走廊尽头的那個三小孩儿,硬生生憋住這口气,转身将门“嘭”一声关上。

  进了屋,尹清河发现那鬼将還在屋裡,再次道:“我一定会跟鬼王如实說,你们打不過個傻子。”

  护卫面面相觑,一声不吭地退出尹清河的房间。

  尹清河這才看了看双手,掌心一片通红,微微发抖,太久沒有干過力气活,才抽他几耳光就抖成這样。

  偏偏那個傻子還像沒事人一样,尹清河肺都要气炸了,還让几個小辈看了笑话!

  傻子眼神迷茫地站在门外,不知道为什么尹清河打了他,又生气地走了。微微歪头想了想,他還是站在原地不动,偶尔站累了就蹲下来。

  玄陈和东离忧逛到吃過晚饭才回来,上楼就看到傻子還在门外站着,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回了房间,就听护卫将傍晚的事情說了。

  玄陈听完哈哈大笑,心道:城主果然跟那個傻子有渊源。

  第二天,玄陈准备找尹清河时,发现他已经坐在大厅的雅位,雅位用屏风隔开,既能看到大厅的热闹,又能保证私密。

  “清河,今天起這么早?”玄陈過来,眼睛四下看了看,果然看到傻子站在不远处。

  “睡得早,自然起来早。”尹清河看向他的目光不善,“玄陈!”

  听到這一声,玄陈头裡闪過一丝不好的预感,正准备吃饭刚拿起筷子又连忙放下,坐直了身体,问道:“怎么了?”

  “你知道你手下的四位鬼将连個傻子都打不過嗎?”

  “呃……”玄陈還以为什么事情呢,连忙說道:“那傻子肯定有什么過人之处,我四位鬼将打不過也是理所当然,他要是不厉害,咱们也不用在炼化阵裡碰见他。”

  “你——万鬼之王,其他鬼王碰到你都要退避三舍,手下的鬼将竟然打不過一個只会用蛮力的傻子。找那么多借口,你有意思嗎?”

  玄陈轻咳了一声,看来他看热闹的心思已经被城主拆穿了。

  “這,我是鬼五,我手下鬼将不是,你就不要计较了,能打過鬼将其实也沒几個,你家的那個傻子……”

  玄陈沒說完,就见尹清河瞪着自己,连忙改口道:“你捡的那個傻子……你捡的那個傻子算一個。”

  “师兄,就是他们!”

  一声高喝,尹清河转過头,正好看到昨天与他起争执的太息剑派小鬼指着他们,身后站着两個比他稍大一点的修士。

  “带着一群鬼来這裡,一定不安好心。”江山鸣吼道。

  尹清河看向玄陈,扬了扬下巴,“說你呢。”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玄陈摇了摇头。

  玄陈手底下的一名护卫跳出来,站在江山鸣身前,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江山鸣往后退了两步,低声喊了句:“师兄。”

  顾珞将江山鸣他们挡在身后,抱拳道:“太息剑派弟子顾珞,不知几位到大易城有什么事情,在下在這城裡驻扎有三年之久,多少可以帮些忙。”

  玄陈不由得与尹清河小声道:“這個叫顾珞得很圆滑呀。”

  “正直是自我的選擇,并不代表太息剑派的都是小古板。”尹清河掀眼皮看了他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玄陈說,就是故意不回答顾珞的话。

  顾珞受了冷落,面上有些不好看,作为太息剑派的弟子,他還从来沒有受到過這样的冷落,偏那护卫還拦在面前。

  顾珞再次提高了声音,“這大易城受太息剑派庇护,至今从未有妖魔鬼怪敢出现在城裡,請恕在下无礼。”

  玄陈還是不說话。

  顾珞身后的江山鸣涨得脸通红,要不是师兄拦着,他早就跳出去拔剑了。出了客栈,他不满道:“就這样算了?”

  顾珞使劲敲了一下他的头,說道:“這年头敢這么不将太息剑派放在眼裡的有几個,你還想找谁的不是?”

  “可……”

  “沒有可是。”

  客栈裡的玄陈叹了口气,“我還以为会打一场呢,沒想到那個叫顾珞得這么沉得住气,将来一定有出息。”

  “你還是想想,你手底下的鬼将打不過一個傻子的事情吧。”

  “你怎么還提……”

  “提什么?”东离忧走了過来,昨天第一次玩得那么开心,一直兴奋到半夜都沒睡着,所以早上起晚了。

  尹清河见东离忧抓着包子就吃,倒了杯水往他那边推了推,果不其然,东离忧噎住了。“谢谢城主。”喝了一大口水才向尹清河道谢。

  “离忧公子,一会吃完你帮我看個人。”尹清河說。

  东离忧连忙点头,一边吃一边喝水,“這包子沒有花晨月夕城的好吃,好干。”

  玄陈就笑,“那是当然,花晨月夕城的吃□□致得很,像府裡一点不合咱们城主的意那是连筷子都不会动一下,久而久之,连城裡厨子做的东西都好吃了不少。”

  等东离忧吃完,尹清河招手让傻子過来。

  傻子先是一愣,接着又傻笑着冲他跑過来。

  尹清河道:“给他看看,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有沒有别的問題?”

  东离忧伸手想探傻子的脉搏,竟然一下沒抓到,那傻子闪得太快了。

  尹清河就冷眼盯着傻子,傻子只好不动,由东离忧抓手腕。

  许久,东离忧收回手,說道:“這人灵力并不充沛,要說比喻的话,大概从前是汪洋大海,现在只有個小池塘,回复得很缓慢。体内有伤,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一直都沒好。其他的沒了。把脉看不出来是真傻還是假傻。”

  尹清河点点头,“要是在家裡就好了,那裡能测出他究竟是什么灵根。”

  玄陈连忙說道:“這裡也有個地方能测呀,何必非得先回家。”

  尹清河瞪了他一眼,“你当我傻嗎?”

  尤其是,他已经有八成的把握断定這傻子是荆渊,荆渊可是极少见的先天雷系灵根,现在送他去太息剑派测灵根,几乎等于告诉全天下,荆渊回来了,還是個傻子。

  玄陈问:“你想好了,打算带着他?”

  “要不然你给我当护卫?”尹清河說道:“打不還手,骂不還口,为什么不带。魔尊在城裡太忙了,一点小事我也懒得传讯给他,正好你在,去查查他的情况再告诉我。”

  “我?”

  “难道你让我一個凡人去查?”尹清河淡定地喝了口茶,“我查也沒什么問題,也就出门被妖啊、鬼啊魔什么的带走了,你们再换個城主,我再换個地方建城而已……”

  “城主,您多虑了,身为花晨月夕城的城主之一,我怎么着也该出些力才是,我這就去查。”玄陈笑着說完,然后抓住东离忧的衣领,将他拖走了。

  现在,這裡就剩下尹清河和那個傻子,以及四個鬼护卫。

  他一晚上沒睡,昨晚躺在床上,想了一晚上,也梳理了一晚上,从碰到這個傻子,再到猜测這個傻子是荆渊,再到他的情绪。

  時間果然是良药,两百年了,他以为自己再碰到荆渊一定会一剑将他捅穿,就像当年一样。

  可现在想的是怎么折磨他才能让自己解气。

  恨嗎?

  尹清河很清楚地知道,他恨,非常非常恨。

  “冒昧打扰了,不知道花晨月夕城的城主大驾光临,我們几個小辈弟子不懂事,冲撞了城主,還請恕罪。”

  尹清河正发愣,一抬头,沒想到顾珞竟然到了他面前,看起来礼仪做得无可指搞,到底還存着傲气。

  “本城主也沒放在心上,倒是顾仙师這么做,倒像是本城主存心为难几個小辈。”尹清河本来不想搭理,奈何顾珞一直站在他前面。

  “是晚辈无状了。”顾珞心裡也明白這人不将太息剑派放在眼裡确实有過人的本事,但终究是一個凡人。“只是想问问城主,太息山突然多了许多鬼使与妖族,不知道是否与城主有关,城主若是想找什么,太息剑派一定鼎力相助。”

  尹清河轻笑,這太息山脉当然是太息剑派自己的人最熟,因此便道:“沒什么,只是想找天霜玄乳,太息山有四处千年溶洞,自然来這裡找。”

  “城主想要若是早些时候說或许就有,但现在……三個月前,您說的那四处溶洞塌了。”顾珞偷偷看了尹清河的表情。

  尹清河抬眸看過去。

  顾珞猛然低下头,心头一惊。

  他竟然被個凡人吓到了,难怪能将花晨月城的生意做得那么大,不過看起来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裡见過似的。

  “三個月前塌了?”尹清河声音很轻。

  “是的。”顾珞答道,再次偷偷看了他一眼。

  尹清河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顾珞不禁疑惑,這城主都亲自来這裡找天霜玄乳了,为什么听到它沒了消息這么从容,难道這只是個借口?

  “……晚辈告退。”

  顾珞刚走,玄陈就和东离忧回来了,一脸严肃地說道:“清河,這下不好了……”

  “我知道,天霜玄乳沒了。”尹清河轻声說道:“三個月前发生的事情,听不到半点风声也就罢了,這裡有城中据点,我亲自来這裡的事情根本瞒不住,這么久竟然也沒有人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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