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紅漪
要是以前的話可能他們也不會這麼惶恐，今時不同往日了，正所謂風水輪流轉明年到我家。
本來是一點事都沒有的，可是其中一位少年既然一招擊殺了太上長老。
要知道太上長老可是半聖的修爲了，既然扛不住那名少年的一招。
不過已經向其他九大宗門發去救援了，現在只不過是拖住他們而已。
天空上一條數十丈的金龍開口問到：“顏老大，爲什麼不直接打進去呢？”
金龍背上一名少年笑了笑說到：“既然要打，那就讓全部消滅的好。”
靠近之後纔看到顏言一衆人站在葉莫的龍頭之上。
裴許康嘆了口氣說到：“想要將他們全部剷除是不可能的，畢竟仙界也這麼做過。”
顏言沒有說話因爲他知道煞界其實也是修行之人，全部滅殺對這個世界來說很不公平。
可是他們殺凡人來修煉也是不公平之一，倒不如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應該怎麼進行下去。
而下面的弟子擡頭看着上空的哪條金龍，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等了一個小時之後，就感覺到了數十股強大的氣息趕了過來。
葉莫轉過龐大的身軀看着對面的紅色雲說到：“你們過來了？”
紅雲之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道：“幾位強者爲什麼要和暗煞宗過不去？”
顏言一步步踏出離開了葉莫的龍頭看着紅雲說到：“我想知道你們爲什麼要抓凡人來修煉？”
紅雲慢慢凝聚出了一雙血紅的眼睛看了一眼顏言說到：“我們沒有抓他們這些都是他們自願的。”
聽到紅雲的話衆人都是一愣，顏言繼續說道：“你說他們是自願的？有什麼證據？”
紅雲漸漸凝聚，沒一會就變成了一個紅色長髮，紅色長袍的男子。
只見男子虛空而立說到：“證據？我紅雲老祖就是證據。”
這時候葉莫笑到：“你們殺人來修煉還有理了？問你證據你說自己就是證據，你這是什麼態度啊？”
紅雲看了一眼葉莫然後說到：“一條金色長蟲而已也敢這麼說話！”
一道紅色煞氣對着葉莫飛了過來，就在半空中的時候被顏言一手接住然後捏碎道：“你說你就是證據？但是我要的正真的證據，而不是你的口頭。”
紅雲有些驚訝的看着顏言說到：“我紅雲老祖修行萬載沒必要騙你們，還有我們煞修雖然邪，但是我們不惡。”
裴許康也走到顏言身邊看着紅雲說到：“邪和惡有區別嗎？”
紅雲又看了看裴許康然後說到：“那你覺得什麼是正？”
裴許康笑到：“我們就是正。”
紅雲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過了好一會又問到：“你說你們是正？那你們殺我們的人也是正了？”
白霜在後面跳起來說到：“你們是惡，我們殺你們當然是正了。”
紅雲突然臉色一變看着顏言說到：“我們是惡？我們沒有妻子和孩子嗎？我們是惡？我們就沒有感情嗎？”
“你們所說的正又是什麼？殺了我們這些和你們一樣修行之人就是正？殺氣那些除了你們之外的人就是正？”
“你看看下面，他們哪一個不恨你們？如果你沒有殺他們的太上長老他們會恨你嗎？”
“就因爲你們口中所謂的正就可以殺我們的人？”
“那你殺了我們，你們和我們這些惡人有什麼區別？”
“回答啊！”紅雲一口氣說了這些之後看着顏言吼道。
顏言沒有說話，裴許康也沒有說話。
一時間所有人都沒有說出話來，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這時候紅雲又開口說到：“回答不了？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吧。”
“你說底下那些人都是我們圈養起來修煉的材料是嗎？”
“那你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嗎？”
說到這裏紅雲又沒有說話了，他看着顏言彷彿在等他回答自己的問題一樣。
顏言擡頭看了一眼紅雲然後搖了搖頭說到：“不知道。”
紅雲又哈哈大笑起來說到：“那我來告訴你吧，他們都是在萬界之中快要餓死的人，放棄生命的人。”
“我們在這裏給他們安穩的家，給他們安穩的生活，讓他們衣食無憂，讓他們繁衍生息，這有錯嗎？”
葉莫突然大聲說到：“有錯，你給他們生命就不應該再拿回去。”
“哈哈不該拿回去？那讓他們在你們所謂的正義世界餓死算是公平了？你覺得這樣是好的？”紅雲大笑這之後看着葉莫說到。
葉莫突然也無語了，這些人本來就是和他們做交易的人，只不過這個交易的代價是生命而已。
紅雲看着沉默不語的衆人又問到：“說不出來了是嗎？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正，那你們殺過人嗎？”
“你們殺的人之中有親人嗎？他們的親人眼中的惡人是不是你們自己？”
顏言突然笑了一下然後拍了拍手說到：“很強的幻音之術，連我一時間都迷茫了一下。”
“你不是想知道嗎？那我就來告訴你吧。”顏言繼續說道。
“第一，你搞錯了吧，我們不是正。”
聽到顏言這麼說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紅雲老祖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紅雲有些不敢相信的說到。
顏言笑了笑說到：“我們不是正，天下沒有正和惡，你們救他們與水火之中，你們是正。”
“你們殺他們的時候就是惡，我說的對嗎？”
聽到顏言這麼說紅雲又是一愣然後問到：“你這是什麼意思？”
顏言拍了一下裴許康的肩膀說到：“第二，我們殺人只不過是取決於自己的內心。”
紅雲看着顏言說到：“內心？怎麼取決？”
顏言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如果剛剛那人沒有對我動手，你覺得我們會殺他嗎？”
紅雲沉默了，看了看顏言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如果我們真的要滅你們，你覺得我會在這裏等嗎？”顏言看了看底下的宗門問到。
“你知道你爲什麼會回答不上來嗎？”顏言看着沉默的紅雲問到。
紅雲擡起頭看着顏言搖了搖頭。
顏言說到：“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正和惡這是對的，我們也一樣不是正也不是惡。”
紅雲看着顏言有些不知所措的問到：“那你們今天來是做什麼？”
顏言走到葉莫頭上抓起顏依依的手來到原來的地方說到：“爲我的妹妹討回一個公道是正嗎？”
“我既然要討回公道就要動手，我殺他們是惡嗎？”
顏言又指了指底下的暗煞宗說到：“既然我這麼做即是正也是惡，那我有錯嗎？”
紅雲突然憤怒到：“她一個小丫頭能比一個半聖修爲的強者嗎！”
顏言搖了搖頭指着紅雲說到：“在你眼裏她是一個小丫頭什麼都不值得，但是你記住在我眼裏就算是這個世界也比不上她。”
紅雲再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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