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揭穿（下）
”
“皇弟不必着急，後面要解釋的內容還有很多。
”不等皇上開口，太子便直接打斷了太子的話說道。
四皇子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些都是你調查的，誰知道你有沒有在其中做過手腳？”
“太子殿下有沒有做過手腳我不知道，可你自己做沒做過這些事，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嗎？”楮墨亭忽然嗤笑道。
蘇沁悄悄拉了他一把，沒見四皇子氣得都快吐血了？眼下案子還沒說完，把人氣出個好歹來就不好了。
楮墨亭回頭看了她一眼，勾脣笑了笑。
到底還是沒再說話。
皇上也冷冷的看向四皇子：“等太子全部說完，會有時間給你解釋的。
”
四皇子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太子繼續說道：“既然圍場的事已經說明，那麼便可以說到長公主自盡一案了。
事情並非長公主所爲，爲何長公主府會有藍色錦囊和獸藥，長公主又爲身亡？這一切都和章駙馬脫不了干係。
”
太子將事情經過一一說出，原本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章禹雙手緊緊攢成了拳頭，雙目赤紅。
看到他這般，蘇沁也有幾分同情。
雖然長公主行事囂張跋扈，心狠手辣，對章禹這個兒子卻很是不錯。
任誰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會情緒崩潰吧。
章駙馬很快也被帶了進來，他尚且不知自己的事情已經敗露：“皇上？”
這一頭，太子已經將陳嬤嬤交出來的那一封信件呈給了皇上。
皇上一目十行的看完，冷哼一聲將信件扔到了地上：“章銘文，你好好看看。
”
章駙馬不明所以，上前撿起信件一看，整個人的臉色頓時變得灰白。
他顫抖着聲音搖頭：“不，不是的，都是阮貴妃逼我的！”
阮貴妃在看到那封信時已經徹底陷入封魔，她聲音尖利的吼道：“章銘文，明明是你自己動手殺的長公主，還想抵賴到我身上？！”
此時的阮貴妃哪裏還有半點貴妃的風範？歇斯底里如同一個瘋婦一般。
“夠了！”皇上怒喝道。
“你們都給朕閉嘴！”
就算他再不待見長公主，對方也是自己的姐姐，如今竟然被眼前兩人平白謀害了性命，他怎能坐視不理？
陳嬤嬤此時也被帶了上來，呈上了自己的證詞。
“不光是長公主，這些年阮貴妃手中的人命可不在少數。
”太子用筆圈出了陳嬤嬤證詞上的數個人名，一一點明對方的身份，其中就包括了當初秀蓮說的那位嬪妃。
皇上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目光黑沉沉的盯着阮貴妃，眼底殺意迸現。
驚懼之下，阮貴妃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哀聲叫到：“我的肚子！我要生了！”
皇上並不願意相信她，還是皇后讓身邊的嬤嬤前去查看，確定阮貴妃並未說謊。
可阮貴妃此時並未足月，突然發作，只怕危險。
皇上仍舊面無表情，只是讓人將阮貴妃帶了出去，先生孩子再說。
四皇子見狀心頭猛顫，他哀求皇上道：“父皇，母妃此番着實危險。
不管她之前犯了什麼錯，孩子總是無辜的，不如先等孩子生完了再從長計議？”
太子再一次打斷了他：“皇弟不必着急，貴妃娘娘的罪行已經悉數報給了父皇知曉。
接下來，輪到你了。
”
“你是什麼意思？”四皇子都快要瘋了，他不知道太子和楮墨亭背後到底偷偷收集了多少證據，爲什麼偏偏咬着自己不放？
太子卻是一派輕鬆，輕輕吐出幾個字：“當然是你製造龍門峽泥石流謀害太子和勾結北遼，南疆之事了。
”
砰。
四皇子跌坐在地上，整個人都頹喪下來。
不可能，太子不可能查到那些……
可他心頭的僥倖在看到太子呈上的白爍證詞，和被帶進來的北遼二王子後，全都消失了。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這兩件事太子事先並未寫在奏摺上，是以皇上也不曾知曉。
他在看到那張證詞又聽到北遼二王子的證言後，暴怒的拍了拍桌子。
在場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皇上親自從桌子後走了出來，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四皇子的臉上，將他打了個踉蹌。
“我從前以爲你只是蠢，卻沒想到你蠢到這般地步！居然勾結外族人來對付自己的兄弟！”皇上打了兩巴掌猶不覺得解氣，又踹了他兩腳。
四皇子痛得整個人都弓着身子蜷縮在地上，嘴裏仍舊喊着：“父皇……”
“不要叫我父皇。
”皇上站在四皇子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早在你做出那樣的事情時就該知道，你已經沒有叫我父皇的資格。
”
四皇子驚恐萬分，他瘋狂的搖着頭：“不，不，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不過是一時糊塗！兒臣……”
可皇上已經沒了繼續聽他說的興致，他一腳踹開四皇子，面無表情的坐回了龍椅上。
“貴妃阮氏，心狠手辣，視人命如兒戲。
手段之狠毒乃世間罕見，特廢除貴妃之位，打入宗人府，一切按照律例判處。
”
“四皇子褚景胤，勾結外邦，謀害兄長，罪無可恕。
廢除皇子之位，貶爲庶人，打入宗人府，按律判處。
”
四皇子躺在地上，聽到皇上報出的聖旨，眼底滿是恨意。
若當真按照律例判處，不管是他還是阮貴妃都只有死路一條。
明明他們要做的事都沒有做成，阮貴妃還在冒死爲他生孩子，可他卻半點情面不留。
他不會就這麼死了的！
可就算他心中再是不甘，還是被人給帶了出去。
連發兩道聖旨，皇上整個人也變得頹喪起來。
他靠坐在龍椅上，彷彿全身力氣都被抽走。
只有皇后握住了他的手，給了他幾分安慰。
好半天，皇上才低聲道：“你們都先退下吧。
”
說完這一句，他竟是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太子。
太子佯裝沒有察覺，帶着楮墨亭等人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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