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υsんυщυ.oē 3、挾持
因爲莫省長的緣故,莫昊放在哪裏都是一條過江強龍,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莫昊要是自己來的c市,他真不好爲人太招搖。但這次是別人請他來的,龍慶,市裏實打實的地頭蛇。
龍慶早些年靠黑道生意發家,臨近不惑之年,開始致力於漂白。他看上了c市地產這一塊巨大的發展潛力,但c市地產的水很深,他像只圍着烏龜的貓,圍着團團轉了幾個月愣是下不去嘴巴。思來想去,他從省裏請來了莫昊這尊大佛。
莫昊有莫省長這個級別的爹,按照政策規定,作爲直系親屬是不能經商的。但莫昊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省裏的都得給幾分薄面,市裏的敢不把他當回事兒?
周文東在c市,在龍慶的地盤上,在龍慶的眼皮子底下綁走了莫昊。雖然只是綁走幾個小時,送回來的時候看着身上零件也沒少,但這是實打實地給了龍慶一記響亮的耳光。
莫昊給龍慶去了個電話,龍慶何其識趣,在電話裏啪啪地拍着胸脯,讓莫昊只管等他的好消息。
掛了電話,莫昊繼續趴在牀上翻電視,他身上有傷,只能這樣趴着養。
門開了,一名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門口。男人穿着黑西裝,脊背挺拔,身形魁梧,動作十分矯健,託着小藥瓶,到牀邊坐下。他先給莫昊的手腕上了藥,被繩子捆綁的地方,因爲用力掙扎而崩開血口,上完左手上右手。然後給莫昊的腳踝上藥,上完左腳上右腳,γυzんáìщё.cοм
手腳的傷都上好了,男人拍了拍莫昊的大腿。
莫昊一愣,咬牙切齒地鐵青着一張臉:“不用上了。”
不苟言笑的男人沉默着來扒莫昊的褲子。
眼看着褲子就要被扒下來,莫昊急了,手裏的遙控器甩出去,“砰——”結結實實地砸在男人額頭上。
男人的額頭頓時紅了一片,莫昊自打從周文東那裏回來,心裏一直憋着邪火,一點就着,但見男人被自己砸了,有點訕訕,氣焰就消了些,自暴自棄地鬆開了拽着褲子的手。
男人終於扒下了莫昊的褲子,一看到那個紅腫着的地方,男人的目光微微一凝,嘴脣動了動,便吐出低沉的嗓音來:“對不起。”
聞言,莫昊更有些訕訕:“這事不怪你,伍叔,賴我自己沒有帶着你。周文東那個狗日的,抓住他我要弄死他。”
想想,莫昊又忍不住叮囑凌動伍一句:“伍叔,這事千萬不能跟我爸說知道嗎?”
凌動伍沉默片刻,才從鼻腔裏應了一聲:“恩。”
莫昊的傷養了兩天已經見好,正好龍慶來電話說逮着周文東了,約在酒店裏見面,他立馬就同意了。
這次莫昊帶上了凌動伍,他打算以後上哪兒都帶着凌動伍,不爲別的,安心。
到了地方,一進包廂,就看見龍慶對莫昊露出殷切地笑來:“莫少,來坐。”
包廂裏只有龍慶一個人,沒看見周文東,莫昊有點奇怪,但他仗着帶了凌動伍並不害怕:“周文東呢?”
龍慶臉上依舊堆着殷切的笑:“讓莫少在我的地盤有了損傷,這事是我做得不周全,我是肯定要跟莫少賠禮道歉的。莫少不是說要要他後悔讓他媽把他生出來嗎?現在只要莫少一聲令下,我立馬叫我兄弟把這事兒辦了,權當給莫少賠罪了。”
龍慶此話一出,莫昊頓時變得十分難看。這些痛到極致時放的狠話,只有他自己和周文東知道,他覺得太丟人,連凌動伍都沒告訴,龍慶怎幺知道的?心下困惑,莫昊就問出了口:“你怎幺知道的?”
龍慶忽然咧嘴一笑,笑容裏透着幾分詭祕:“莫少長得好看,上鏡。”
這話是什幺意思?周文東拍了他被上的片子?莫昊還來不及驚怒,包廂門被忽然打開,一羣人衝進來,立馬把不小的包間圍得滿滿當當的,打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周文東。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衝進來少說二十來個人,凌動伍再能打,也不可能赤手空拳打趴下這幺多人。莫昊面色難看,語調卻放緩了:“怎幺,龍老大是想保周文東?想保你直說,有什幺事不能好好說的,何必弄這幺大的陣仗?”
今天的陣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龍慶和周文東合夥了,要一起收拾莫昊。但莫昊聰明,一句話把龍慶摘了出去,龍慶但凡有丁點識時務,就該明白莫昊這是在示好。
龍慶跟周文東當然不是鐵板一塊,龍慶今天鋌而走險,是着了周文東的道。
龍慶收到周文東送來的一盤藍光碟子,打開一看沒什幺出奇的,男人跟男人搞的那種。就是被壓在下面那個叫得特別騷,又野又帶勁,光聽聲就把閱人無數的龍老大給叫硬了。
鏡頭一轉,壓在下面的男主角給了個正臉,濃眉大眼高鼻樑,放在偶像劇裏也不失禮的長相,赫然是省長公子友情出演,活生生把龍慶半硬的雞巴給嚇軟了。
龍慶一琢磨就明白了怎幺回事兒,莫昊失蹤了幾小時,就在那幾小時裏,周文東把省長公子的屁眼操了。這本該是周文東小心藏着拿捏莫昊的把柄,他卻把這個把柄送到自己手裏是什幺意思?
就在龍慶對着屏幕的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響了,接起來,周文東的聲音:“龍哥,咱合夥吧!”
周文東近幾年是有點青年一輩裏中流砥柱的意思,但龍慶還瞧不上他。周文東接下去一句危言聳卻就止住了龍慶想要掛掉電話的動作——碟子裏的事對省長公子而言是奇恥大辱,做這事的周文東要除,知道了這事的龍慶,省長公子除不除?
所以纔有了今天龍慶跟周文東合夥堵莫昊的局面。
此時聽莫昊這幺一說,龍慶心思又活泛了,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想得罪省長公子這尊大佛,便順着莫昊道:“周文東得罪了莫少,我也就是做個從中說和的說客,關鍵還是看莫少的。”
耳聽着龍慶鬆口,莫昊知道自己示好起了作用,也就鬆了一口氣:“我跟周文東的事情是私人恩怨,我知道龍老大是古道熱腸的人,但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話說到這裏,莫昊算是把龍慶摘了個乾乾淨淨,正是龍慶抽身甚至倒打一耙的好時候。
眼看着情勢就要逆轉,周文東忽然笑了:“龍哥,你看莫少可像是喫齋唸佛心慈手軟的相?他現在是給我們逼到坎上,使個緩兵之計,你今天真要就這幺收手,我交代在這兒我認栽。但他能忘了你帶人堵他的事兒?能忘了你看戲的事兒?恐怕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周文東這幺一說,是徹底絕了龍慶的退路,龍慶心裏罵娘,面上便顯得十分陰沉。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沒動的凌動伍突然動了。
凌動伍拎着一個陶瓷盤子甩飛出去,直往周文東臉上砸,人卻往龍慶去了。
龍慶早些年還是靠能打搏出位的,反應不可謂不快,看着凌動伍衝過來便往小弟那邊退。
龍慶快,凌動伍卻更快,龍慶方跑出兩步便被他截住,掰着頭掐住了脖子。
凌動伍掐着龍慶的脖子,也不見這幺用力,龍慶整張臉頓時漲紅了:“叫他們讓開。”
一個呼吸的時間,龍慶不僅僅臉漲紅了,連眼睛都充血了。他眼前一圈一圈地犯暈,哪裏能不知道厲害,忙連連擺手,啞着聲音:“聽見沒有,快讓開,讓開。”
一半的人挪了幾步,另外一半人卻沒有動,打頭的周文東更是一動不動:“龍哥,今天要是全須全尾地放他們走,我們所有人估計都得交代了。爲了兄弟們,爲了大局,要不您就受累?”
周文東言下之意太明顯,龍慶當下就罵起娘:“周文東,我操你媽的……”
周文東突然發難,殺招凌厲攻向龍慶,龍慶是凌動伍手裏唯一的底牌,電石火光的剎那,凌動伍來不及細想,下意識地逮着龍慶一避。周文東攻向龍慶的卻是虛招,實際上是衝着凌動伍去的。
“嘭——”實拳入肉的鈍響。
凌動伍手臂一麻,就鬆了對龍慶的鉗制,龍慶感覺脖子上索命的手指一鬆,連滾帶爬地躲到小弟後面。
凌動伍沒了龍慶在手,當機立斷,衝向周文東。
拳怕少壯,周文東佔了少,凌動伍卻佔着壯,而且凌動伍的格鬥擒拿技十分純熟,周文東在市裏也算是一把打架的好手,在凌動伍手底下卻是節節敗退。
周文東越打越心驚,凌動伍這個保鏢當然遠不如莫昊這位省長公子出名,雖然他稍微查了一下知道凌動伍身手不弱,但沒想到自己根本不是對方一合之敵。要是他都攔不住凌動伍,那身後龍慶的一羣小弟全是酒囊飯袋,更不要想把凌動伍和莫昊留下。
眼看周文東就要被凌動伍所擒,忽然傳來一道洋洋得意的聲音:“快停手,不然我就要對不住莫少了。”
凌動伍生受周文東一腳,轉頭看向莫昊,正被不知何時溜過去的龍慶掐在手裏:“伍叔,別聽他的。”
莫昊話音沒落,肚子就結結實實地受了一拳,痛得悶哼一聲。
“你別打他,我住手。”凌動伍雖然還是一張不苟言笑的臉,但輕皺的濃眉下黑眸寫滿關切。
凌動伍束了手,他剛纔拼勁太狠,後面的嘍囉圍着,看他不打了也不敢上來。還是周文東捏了條麻繩,把凌動伍反綁了,再拿西裝外套一罩,嘍囉們才擁上來將他推搡着帶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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