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寶物現世
這樣,姜黎就能不動聲色的得到陰陽孕道經,並立下一樁大功。
就在姜黎轉身離開之際,東野宇突然爬了起來,用盡最後的力氣喊道:“無論是誰,只要敢搶走此物,我東野氏都與其不死不休。”
木盒裏裝的,可是東野氏崛起的希望,東野宇絕不能容忍此物被人搶走。但他此刻,卻是無力阻止姜黎。
因此,他只能寄希望於東野氏的威名,可以嚇住衆人。
“木盒裏裝的,乃是辛城獻給陛下的寶物。怎麼,你東野氏是打算與陛下不死不休嗎?”
姜黎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趴在地上的東野宇,有些好笑的問道。
“哈哈!”
聲音方落,東野宇還未說話,周圍已經響起了一片笑聲,好似在嘲笑東野氏自不量力。
與帝辛不死不休?莫說小小的東野氏了,就是合周國之力,也是遠遠不如。小小東野氏,也敢這樣口出狂言,真是好笑。
“你……”
東野宇的臉色猛然變得煞白,接着張嘴嘔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便陷入昏迷之中。
完了,一切都完了,東野氏的未來完了。獻給帝辛之物,就是西伯侯也不敢窺視,何況他們?
這機緣既然已經決定獻給帝辛,那從此以後,就再與他東野氏無關。
人生的大喜大悲來的太突然,東野宇承受不住,吐血昏迷很正常。
“把人帶到內城,好生的看管起來,千萬別讓他有了任何閃失。”
寅城元士瞪了姜黎一眼,吩咐左右,把東野宇架起來擡往內城好生看管。這時候,他也不說把人送到姬橋府上了。
東野氏牽扯的事太大,唯有御史大人才能做出決斷。在此之前,他們實在不宜於其餘周人接觸。
“這寶物呢,你我交給御史大人,還是大人你來交?”
東野宇被帶走後,姜黎拖了拖手中的木盒,朝寅城元士問道。
“還是你拿着吧,等會親自交給御史大人。”
寅城元士連忙擺了擺手,好似這木盒裏裝的不是寶物,而是什麼危險之物一般。
直到此刻,寅城元士仍然不知道木盒裏裝的究竟是什麼。但他通過先前發生的一系列事,可以推斷出,木盒裏裝的確實是寶物,且價值極高。
若非如此,也不會讓東野氏發瘋,御史大人捨不得了。
越是這樣,寅城元士越是不想知道木盒裏裝的寶物是什麼。有時候,無知纔是福,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那好吧!”
姜黎也不想把木盒交出去,既然寅城元士不敢接,那他就繼續拿着。親手把此物交給御史,興許還能獲得御史的好感,有利於他的前途。
“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你這就隨我前往內城拜見御史大人,一是把丟失的寶物還回去,二是請大人做出指示,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等在場的東野氏族人,以及那三個御女宮餘孽全都被拿下後,寅城元士示意姜黎隨他前往內城。
抓人很簡單,可把人抓了之後,接下來該如何處置就麻煩了。總不能真的聽姜黎的,給他們定一個大不敬的罪名,把人通通殺了吧?
這顯然不可能,東野宇的身份放在那裏,殺肯定是不能殺的。但放,也不能輕易的放。
這些事具體如此處置,還要看御史大人的安排,他寅城元士沒權做出決定,接下來執行命令就是了。
“等等!”
見寅城元士這就要走了,姜黎突然湊到他身邊,小聲的問道:“這就走了?這座青樓怎麼辦,事情發生在此地,難保她們沒有責任。”
來都來了,不敲一筆怎麼能離開呢?姜黎對合歡宗不滿很久了,現在沒機會把她們剷除掉,但可以先撈一筆。
“這裏是合歡宗的產業吧,她們這次做的確實過分了一些,竟然敢窩藏偷盜御史府的竊賊。”
“既如此,那就一併抓走吧。”
寅城元士自然不信姜黎的鬼話,東野宇與人勾結盜取御史府的寶物,比起這個,他更願意相信合歡宗包庇盜賊。剛纔通過陰陽孕道圖,他已經認出來了這羣盜賊的來歷,八成是御女宮的餘孽。
合歡宗弟子包庇御女宮餘孽,這太正常了,道域經常發生這種事。
“冤枉啊大人,那些人我都不認識,談何窩藏?我們開門做生意的,他們假扮成客人進來,難道我們還能將人趕走不成?”
剛好走過來準備套近乎的花娘,聽到寅城元士的命令後,連忙大聲的喊起冤來。
御女宮餘孽已經保不住了,花娘可不能再把自己陷進去,所以她要及時止損,儘早與御女宮餘孽做切割。
“我覺得也不是,那羣盜賊明顯是東野宇的同夥,只是用了別人的地方,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把人抓走,未免有些不妥。”
花娘喊冤的同時,姜黎也在一邊附和道。
寅城元士詫異的看了姜黎一眼,搞不懂他葫蘆裏在賣什麼藥,剛纔讓抓人的是伱,現在人來了,不讓抓人的也是你,究竟在搞什麼?總不會是色迷心竅,看上人家了吧。
“對對對,這位年輕的大人說的對,這三人客人,是東野宇約來見面的,和我們沒關係。”
花娘聽到姜黎在替她們說話,不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只覺這人怎麼這麼討人喜歡,尤其是那一身陽剛之氣,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親近。
深深的看了姜黎一眼,寅城元士突然懂了姜黎的目的,不是看上了對方,而是想從對方身上敲一筆。
是不是包庇御女宮餘孽,全是他們一句話的事。具體要怎麼說,就看合歡宗願意出什麼代價了。
“此事不急,先去見過御史大人,再來處理合歡宗的事。”
知道了姜黎的目的後,寅城元士很配合的說道。合歡宗要想平事,必然要送禮,大頭肯定是他的,小頭纔是姜黎的,誰讓他官職大呢。
有好處的事,寅城元士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現在不處理,就是留給合歡宗準備禮物的時間。
倘若準備的禮物令他們滿意,自可平安無事。反之,那就是包庇罪,少不了要脫層皮。
“是,大人。”
姜黎這次沒有反駁,老實的聽命道。只是包庇御女宮餘孽,這罪名太小,還動不了合歡宗。
既然動不了,那就不動了,姜黎乾脆就以此事賣合歡宗一個人情,順便從中撈取一些好處。等之後有了更大的罪名,在拿合歡宗開刀也不遲。
寅城元士領頭,姜黎跟在他身邊,一衆士卒則是押着東野宇等人跟在身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了內城。
“大人,我們真的冤枉啊!”
衆人走後,花娘依舊在喊冤,直到人走遠,徹底看不到背影,她才臉色一變,厲聲呵道:
“快把地上這人給我處理掉,還有,樓內凡是和御女宮餘孽有過接觸的人,最近都不要露面。”
“記住,我們和御女宮餘孽沒關係,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他們都是新來的客人,一見面,就進了東野宇的廂房。”
“無論是誰問起你們,你們都這樣回答,記清楚了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地上那個小廝打扮的御女宮餘孽,並沒有被帶走。而只要把他處理掉了,指責合歡宗包庇御女宮餘孽的關鍵證據,就沒了。
“記清楚了!”
周圍合歡宗的弟子,也知道今天這事鬧得有些大,連忙回道。
“哼!”
“最近都給我老實一點。”
冷哼一聲,花娘不再搭理她們,轉身去了隔壁青樓。附近的青樓,都是她合歡宗的產業,她這是與別的執事商議去了。
看寅城元士的態度,這次想要平事,不大出血看來是不行了。花娘現在,就是與人商議,要出多少血才合適。
……
外城到內城,一路暢通無阻。加上衆人都是修士,腳程很快,大約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他們就趕到了太史殿。
來到太史殿,自有史官帶走東野宇等人。而姜黎與寅城元士,則是被人領着,前去拜見御史大人了。
“哈哈,姜黎,今天這件事你辦的很好,可算是解決了我一大難題,我要給你記頭功。”
一看到姜黎,辛城御史就大笑道。尤其是看到他手中,自己府中丟失的木盒後,他笑的就更爲燦爛了。
“大人,拖諸位同僚的福,太史殿丟失的寶物,我們找回來了。”見辛城御史的目光,完全被自己手中的木盒所吸引,姜黎不敢遲疑,連忙將木盒遞了過去。
“好啊,好啊!”
從姜黎的手裏接過木盒,辛城御史放在眼前仔細打量着,那目光,就好似在看什麼稀世之寶一般。
寅城元士不理解,也不明白,一個破木盒有什麼好看的,你倒是打開看看裏面的寶物啊。
他等了一會,仍沒有看到辛城御史有收回目光的意思,不由出聲提醒道:“大人,人已經抓了,接下來該如何處理?”
這時,辛城御史纔好像注意到寅城元士一般,語氣淡淡的說道:“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先把他們關幾天再說,之後怎麼處理,容我好好思量一番。”
“這次,你,以及你的手下,表現的都很不錯,我都給你們記上一功。”
其實,辛城御史也沒想好怎麼處理東野宇等人,所以,他打算先把人關起來,等他詳細向帝辛稟告此事過後,看看帝辛的意思再做定奪。
帝辛怒,他就把人殺了。
帝辛笑,他就把人放了。
“那屬下就告辭了!”
得到答覆後,寅城元士自覺沒有自己的事了,所以準備告辭。
熟料,他話音剛落,就聽御史說道:“先別急着走,看看這木盒裏的寶物是什麼,再走也不遲。”
“姜黎說的沒錯,這是我辛城獻給陛下的寶物。究竟是什麼,大家也好心裏有個數,省得別人問起來,你們一問三不知。”
辛城御史這就是給姜黎站臺了,直接肯定了他在寅城的說法。這寶物不是他御史的,而是辛城準備獻給陛下的。
有了辛城御史這番話,姜黎的先前的說辭就有了註腳,誰也不能說是造謠。
“既是獻給陛下的寶物,那屬下就看看吧。”
寅城元士本就對寶物好奇,先前不願知道,是不想多事,但御史都說了,這是獻給陛下的寶物,那他就沒這麼多顧忌了。
既然要獻寶,肯定是要大大方方的獻。不大方的展示出來,反而偷偷摸摸的獻,誰知道你做了事?
辛城御史打開木盒,從裏面取出一副精美的春宮圖。
見此,寅城元士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似乎不敢相信,就是這麼個東西,竟然能引起這麼多人爭奪。
辛城御史沒有在意他的想法,而是把春宮圖攤開,並施展祕法,以陰陽之力激發隱藏在裏面的玄妙。
早在之前,他就從申道人那裏,得知了激發陰陽孕道經的辦法,需得以純正的陰陽之力爲引,方能使其顯化。
轟!
隨着辛城御史的動作,一股至高的威嚴,轟然從那春宮圖身上釋放開來,在剎那間,就席捲了整個辛城。
一時間,城內的高手們,無不心神搖曳,發自內心的感覺到了驚恐,忍不住想要朝氣息傳來的方向頂禮膜拜。
“這、這……”
太史殿有大商國運庇護,幾人的表現倒沒有太過狼狽,但依舊被這突然爆發的氣息嚇了一跳。
就看到,此刻,那副春宮圖已經從御史的手中飛出,懸浮在半空,周身流光溢彩,無數玄妙的氣息涌動,頗爲神異。
又過了片刻,春宮圖的模樣突然發生變化,上面的圖畫動了起來,不停的扭曲着,最後變成了一道道玄妙的字符,不停的排列組合,形成了一篇玄妙的經文。
轟!
經文成型的瞬間,姜黎隱約看到有日月升起,一尊先天神聖被孕育而出,似在開天闢地,演化萬道。
無數玄妙的氣息,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讓他一時爲之失神,大腦更是在剎那間變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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