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生死瞬間
但是砍刀的破空之聲,卻又讓我明白,如果我不躲,會給這一刀砍成兩半,我究竟應該怎麼辦,是躲,還是死?
“特麼的……”在這一刻,我發起了狠來,嘴裏大吼了一聲,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了雙腿之上,如同離弦的利箭一樣衝了出去。
我能感覺到,砍刀的刀鋒,距離我的頭頂不足五公分的距離,但在這一瞬間,我又竄出了一步,刀尖劃過了我的腦袋,又劃破了我的衣服!
刀尖一路向下,劃穿了我的皮膚,一開始入肉近一釐米,到後來是半釐米,最後徹底離開了我的身體。
在我全力狂奔之下,終於避免了被一刀劈成兩半的命運,雖然那柄砍刀在我身上砍出了近十釐米的傷口,但我的命總算是保住了。
我根本顧不得身後血流如注,始終保持着全速,身體更是幾乎幻化成了一道虛影,向着路邊的轎車衝了過去。
但隨着身後的鮮血越流越多,我感覺到力氣一點一點離開了我的身體,我能聽得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此刻,我距離轎車,還有近十米的距離。
這十米的距離,成爲了決定我生死的關鍵,我不敢回頭,長時間的用力,我肺裏的空氣彷彿給抽空了,我也無瑕顧及,我的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逃,逃進轎車,要不然,就是死!
近了,越來越近了,強烈的求生慾望支持着我的身體,我距離轎車越來越近,但是在距離轎車還有三米多的時候,腳步聲在我的身後響起,終於有幾名震天社的弟子,追到了我的身後。
“砰砰砰砰……”在這生死關頭,我將槍往後一甩,不敢回頭之下,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瞄準誰,就那樣扣動了板擊。
身後傳來了幾聲慘叫,一百多人齊齊追在了我的身後,我雖然是胡亂開槍,但絕對也傷到了幾個,而且槍聲的響起,似乎也在提醒着身後的震天社弟子,我手裏還有殺人的利器,身後的腳步聲一頓,我則趁着這個機會,拉開了車門,鑽進了車裏。
轎車發出了一聲咆哮,彈射起步,但當我看到,有兩輛麪包車已經橫了過來,擋住了我的去路以後,我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
我射殺鐵無情的時候,正是麪包車過來接震天社弟子趕赴虎威酒吧的時候,場面的混亂,使得幾名司機下了車,但還有幾名司機慢了一步留在了車上。
在看到我不要命的奔向了停在路邊的車以後,這些人顯然明白了我的企圖,所以才調整了車子,攔住了我的去路。
槍聲帶給震天社弟子的驚慌只持續了片刻,這些人又悍不畏死的撲了過來,距離轎車不過只有幾米的距離。
前有攔截後有追兵,我似乎陷入了絕境,但我卻絕對不甘心就這麼束手就擒,看着攔住了去路的兩輛麪包車,我眼中閃爍着一絲瘋狂,腳一動,將油門踩到了底。
轎車劇烈的抖動了一下,然後再一次竄了出去,時速從十碼到了二十碼,四十碼,八十碼,一百碼……幾乎在一瞬間,轎車的速度就達到了一百多碼,而且碼速表還在持續攀升之中!
轎車距離麪包車越來越近,透過擋風玻璃,我可以看到坐在裏面的司機的面孔,我嘴角露出了一絲邪笑,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義無反顧的衝向了麪包車。
“砰……”轎車至少以一百三十碼以上的速度,撞向了麪包車,轟的一聲巨響以後,我感覺到身體猛的前一衝,頭狠狠的撞到了擋風玻璃上,頓時血流如注。
麪包車給轎車撞得直接飛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以後,才重重的落到了地面上!
我顧不得額頭上的傷勢,又一次將油門踩到了底,轎車再一次發出了一聲咆哮,衝向了最後一輛麪包車!
經過第一次的碰撞,轎車的車頭已經碎爛得不成樣子,我絕對不會以爲,以轎車現在的車況,還能撞飛另一輛麪包車,但是我卻還是一往無前的將車衝了過去……
二十米,十米,五米……
轎車距離麪包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得我再一次看到了麪包車上司機的面孔。
麪包車上的司機也死死的看着我,我能看到他眼中的緊張,但我不管不顧,我知道這一次的衝撞,也許我這邊會車毀人亡,但事已至此,我根本沒有任何選擇。
麪包車的司機在最後一秒鐘,終於害怕了,他猛的打了一把方向,車子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嘯,偏移了近三十度。
但是我的車速實在是太快了,雖然對方的麪包車已經偏離了路線,但是我車頭的左前方,還是死死的撞在了麪包車的右前方。
“砰……”的一聲大響以後,我感覺到轎車猛的一下側翻了起來,在巨大的慣性之下,竟然斜斜的飛了起來。
“砰……”足足飛行了近二十米以後,轎車才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那種巨大的震盪,讓我再也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死死握着方向盤的左手,更是直接骨折,斷骨刺穿了皮膚,將森森白骨露在了外面。
我躺在車裏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用那隻完好的右手去板車門,但轎車顯然已經被撞得不成樣子,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還是沒能打開車門!
整個過程中,追擊我的虎幫弟子,都是目光呆滯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也許在他們的印象之中,好像還沒有見過如此悍不畏死的人吧。
直到我的車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以後,那些震天社的弟子才如夢初醒一樣,再次舉着砍刀,向轎車撲了過來。
我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我知道,如果任由這些人追過來的話,以我現在的狀況,會死得一點懸念都沒有。
我發瘋一樣板動着車門,但車門卻彷彿在跟我作對一樣,始終紋絲不動,我嘴裏發出了一聲充滿不甘的吼聲,難道我拼了性命,用盡了方法,最後還是難逃一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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