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生死相隨
誰知道，到了最後，居然沒有用上。
蕭廷宴擡頭，揉了揉她額前的頭髮：“嗯，我答應了。我的想法，可以說，與你不謀而合。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梁文康搞出來的，死了那麼多人，他這個罪魁禍首，就不可能會置身事外。”
“他真以爲，我們南儲人，是任由他欺負的弱者嗎？我們若不反擊，恐怕最後，會被他吞得骨頭都不剩。與其坐以待斃，承受着他更加猛烈的攻擊，不如強勢反擊，讓他嚐到反噬的惡果。”
“這世上的事，向來都是因果循環，善惡有報的。他作惡多端，壞事做盡，也該爲自己所釀的惡果，承受代價了。”
雲鸞怔愣了好半晌，一時間有些摸不準他的想法。
“所以你不但同意，我去梁國幫襯梁羽皇，你也要和我一起去？”
蕭廷宴不置可否地點頭，他將她緊緊地摟入懷裏。
聲音染了幾分沙啞，一字一頓低聲道：“讓你一個人去梁國，本王不放心。你母親去世的時候，本王發過誓，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讓你一個人孤獨的前行。”
“所以從今以後，無論你在哪裏，本王就在哪裏。不管是人間，還是黃泉地獄，本王都要生死相隨。”
雲鸞的心，輕輕顫動了幾下。
她不由得緊緊地攥住了他的衣襟，鼻頭酸澀得厲害。
她低頭，小臉在他胸膛上的衣服上輕輕地蹭了蹭。
“阿宴，你對我真的太好了。你爲什麼要對我這樣好？我何德何能啊……”
蕭廷宴輕笑一聲，他眼底流轉着旖旎情絲。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頜，讓她擡起頭來。
他目光溫潤地凝着她的絕美的容顏。
“從見你的第一面開始，本王就已經淪陷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無論爲你做什麼，本王都心甘情願。”
雲鸞被感動得無以復加，她緊緊地抱着他的腰身。
帶有幾分疑慮地問：“如果我們都離開了南儲，那南儲朝堂該由何人掌控？”
蕭廷宴沒有任何隱瞞，將他對蕭玄墨的安排，全數都告知了雲鸞。
雲鸞聽後，眼睛泛紅，一眨不眨地看着蕭廷宴。
“你是爲了陪我前往梁國，所以將皇位讓給了墨王嗎？”
蕭廷宴嘆息一聲，他無奈地摸了摸她的臉頰。
他搖了搖頭，耐心地解釋：“本王從一開始，選擇做攝政王處理朝政時，就已經做好了要將皇位拱手相讓的打算。只不過那時候，本王對墨王不太放心，所以就觀察了他一段時間。”
“經歷了這麼多，墨王的品性，本王也算是瞭解得七七八八了。他身上雖然流淌着蕭崇山的血，可他卻沒有一處，是像蕭崇山的。相反，墨王他的做派以及行事作風，頗有父皇的幾分風格。”
“由他執掌南儲江山，本王很放心。如今的朝堂，那些餘孽，都被剷除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那些微不足道的人，就留給墨王練手吧。以他的睿智聰慧，本王相信，他肯定能處理得很好。”
雖然蕭廷宴這樣解釋，可雲鸞還是覺得，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爲了陪她去梁國。
要不然，他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做出冊立墨王爲新帝的打算。
雲鸞心裏很是動容，她窩在蕭廷宴的懷裏，久久都沒出聲。
蕭廷宴低頭，薄脣貼在了她的額頭：“阿鸞，你不必覺得有什麼負擔，其實本王不適合做帝王，本王也志不在此。”
雲鸞仰頭，目光沉靜地看着蕭廷宴。
而後，她湊近他的脣，輕輕地落下一吻。
“無論如何，我都要對你說聲謝謝。”
“阿宴，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謝謝你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沒有鬆開我的手。”
她這輩子，能夠遇到阿宴，是何其幸運的事情。
如果沒有他，恐怕她也無法撐到這一天！
蕭廷宴輕聲一笑，他由被動化爲主動，將溫漸漸地加深。
兩個人的呼吸，漸漸地交纏紊亂。
直到雲鸞喘着粗氣，呼吸不上來時，蕭廷宴才放開了她，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脊背。
雖然他們拜堂成了親，可是劉氏的才過世一個月。
雲鸞身爲兒女，理應爲劉氏守孝的。
現在這個階段，不適合圓房……蕭廷宴一直都在注意着分寸，他捨不得讓雲鸞有一絲一毫的爲難。
彼此都平復了情緒。
蕭廷宴才問雲鸞：“你是什麼打算？三天後去梁國，我們要從哪裏切入，方纔不引起梁文康的懷疑？”
雲鸞握着他寬大溫厚的手掌，將她在鳳城與梁羽皇曾經見面交談的事情，告知了蕭廷宴。
蕭廷宴這才知道，雲鸞曾經易容，以小云的身份潛入過樑國軍營，查到梁羽皇身邊的事情。
他眼底漫出幾分喫味，低頭看着雲鸞：“好啊，趁着本王不在你身邊，你居然又拈花惹草了？”
雲鸞自知理虧，連忙討饒：“我，我當時也沒想太多，就想着這樣僵持下去，對鳳城極爲不利。所以我就冒險，潛入了梁國軍營，想來個釜底抽薪。”
“沒想到，那梁羽皇居然那麼純情，我都沒怎麼撩他，他就對我動了心。這件事說起來，我都覺得不可思議……按理說，他是太子，從小金尊玉貴長大，應該見識過不少的美人。”
“不說旁人，單說那梁國聖女潺月，長相貌美，且對他一往情深，可他卻避之不及，拒人於千里之外。怎麼到我這裏，他就那麼輕易就動了心？”
她曾經還鬱悶過很長的時間。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蕭廷宴聽了，眸光復雜地看着雲鸞。
他帶了幾分惱怒，重重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傻子，這世上的情，哪能說得清楚？我們兩個，不也是之前沒有什麼過多的接觸嗎？可本王對你，就是一見鍾情。”
“一旦動了情，有些東西就不由自己控制了……那種感覺很微妙，哪有那麼多的爲什麼呢。”
雲鸞小心翼翼地看着蕭廷宴：“你不會因爲這件事，而生我的氣吧？我真不是故意的……如今，我們要潛入梁國，接近梁文康，除了梁羽皇這個路子，恐怕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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