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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七章

作者:天夏游龙
诸王就藩的就藩,留京的都成了闲王,定国公沈殷俨然成了京城对抗摄政王的头一家,凡与赵渊不对付的,各個俯首,跟在他后头行事。

  定国公夫人接二连三地进宫,意思明白得很,沈家是坚决站在太后和皇帝一边,眼下摄政王独大,朝局令人忧心。

  霍氏进言沈芝道:“为了娘娘和陛下,国公爷也不能退。”

  几日来霍氏花下的水磨工夫此刻终见了效,彻底勾起沈芝暗藏心底的恨意。

  趁着李逸在皇帝手裡,赵渊不敢轻举妄动,何不就此帮着皇帝拿下赵渊。

  珩儿让她不要相信诸王,可沈家不同,那是他们母子最坚实的助力。

  沈芝与定国公府在对待摄政王的态度上,可谓出奇一致,几番对上,已成死敌,断沒有轻易能解的。

  “陛下看着自小冷性,却有個念旧的毛病,哀家是最清楚不過。对着摄政王总下不去狠手,且陛下与哀家孤儿寡母,也沒有什么依仗可以对上那凶神。”

  太后既已表露出了想要依仗定国公府的态度,霍氏忙接了话头,說了一车忠心向主的话,就差立誓让太后放心,沈家能将事情办妥。

  沈芝想了想,還是决定透露個秘密给霍氏。

  “肃王有隐疾,每月发作起来自顾不暇,你们可摸清了,趁那时动手。”她虽想全力助定国公得胜,却也知道事关重大,并不肯多說。

  霍氏闻言惊疑道:“怎从未听到一点风声。”

  沈芝冷笑了笑,“能叫旁人知道了,他還是肃王嗎?如今朝堂上的风向已变,就差明着弹劾摄政王了。诸王的威胁也已除去,你们若能替我們母子除了心腹大患,日后哥哥還有什么可担心的。”

  定国公夫人回了府中,仍觉宁安宫這一趟去得好似在梦裡,国公爷才下了决心,想要压下肃王去,娘娘就送了他们一個天大的喜讯。

  沈殷在房裡听夫人细细将太后的话說了,沉吟道:“原先安在摄政王府的人总也舍不得动,如今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過了数日,正是玄武门外开市的日子,大小商贩皆来聚集,车马难行,人货水泄不通。

  到了正午,早市已毕,茶馆子裡人声鼎沸,东边角落不起眼的方桌上,两個中年文书模样的男人在吃茶闲聊。

  看似一场再普通不過的友人闲谈,实则說的是摄政王府的秘事。

  一個瘦高些的正问道:“先前就从沒察觉過异样?”

  另一個矮胖些的叹了口气答:“我记着半年前有一回,夜裡有军报急递到府上,我亲自送去时,赵喜慌忙出来接信。我见他神色有异,本有些疑心,不想過了片刻,肃王就唤我进去。

  我见他面上潮红未去,肤色却有些苍白,鬓发微湿,似才出過场大汗。那是夜裡什么时辰,裡头又是肃王的内室,我只当是刚行了那事,也不以为意。“

  “如今可都打探清楚了?”“都打探清楚了,真要留意必是有些蛛丝马迹的。我已摸着了规律,等到了时候,会给府裡递确信,你们只管万事准备齐全了,当夜动手就行。”

  “那就好,周义他们的布防,府裡的通路,你可都带出来了?”

  矮胖的那個摸出個布包递给瘦高個,先谨慎看了看四周,才道:“都带来了。你们也不必太担心,上次府裡出大事,肃王下令闲杂人等若出房,一概乱箭射死。

  我虽未亲见那摸进李逸房中的贼人,可后头贼人竟给跑了,這事府裡是人人皆知的。就凭這,你们也不必太過高看周义這厮。”

  瘦高個的点点头,嘴上仍道:“小心为上。”

  两人又說了几句,方才离了茶馆,各自接着办事去。

  又過得几日,摄政王府的孙长史,早起正接着清点前一日還未及入库的赏赐,此番肃王大胜回朝,皇帝又赏了不少东西,如今赏赐陆续到府,他每日头一件事就是忙着登册入库。

  孙长史的副手刘典簿却在這极忙的时候,迟了时辰,過得好一会儿,人才来,只說是头疼病犯了,早起先去抓過药才赶来。

  孙长史知他這是旧毛病了,便也不以为意,照例关心了几句,两人继续指挥仆役内侍搬物入库,登记造册,忙得不可开交。

  当天入了夜,黑云密密厚厚遮了月影星光,地上阴冷得叫人直想添衣裳。

  赵喜亲自备好干净的巾子,衣衫,又熟练地煲上参汤,查验了下需用的器物。如今已入深秋也不必备冰了,只再备上烧過的凉水即可。

  虽然已熟知每一個步骤,每每准备起来,赵喜仍禁不住难過。唯有這时,他想起李逸会心情颇为复杂,沒有太孙,殿下和自個只怕都已是一堆枯骨,可因为遇上了太孙,殿下每月要挨一回生不如死的滋味。

  依稀外头打過初更,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秋虫的鸣叫不再闻,只有芭蕉声点滴霖漓。

  风雨既起,天地间别有一番孤静。

  赵喜照例退到外间,倚灯垂首而立,静待裡头的赵渊。

  王府的角门处,刘典簿穿了蓑衣脚深脚浅地出来,守门的两個仪卫见了笑道:“典簿大人的酒瘾又犯了?怎得這個天還要出去?”

  “可不瞒你们,约了楼裡的姑娘,怎么好失信。”

  因是熟得很了,其中一個仪卫边摇头边给他开了小门。

  后巷裡,只闻雨声不见灯火,一簇疾风从门外袭来,开门的仪卫還未及反应,人已经倒了下去,喉间插了把寒光摄人的小刀镖。

  另一人惊嚇转身,刚要喊,嘴才张开,警讯已无力出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腹,匕首自后心扎透過来。

  那仪卫使足力气钳住了刘典簿的手,圆目眦裂瞪向凶手,口中的“你”字才吐了個气,人已栽倒下去。

  大雨犹如天助,消掩了一切声迹,定国公府的精锐齐出,只等拿下肃王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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