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那便來找本王撒氣
緊接着,他衝向南隕城,“放開我家王爺!”
景鬱哭笑不得,好一個以卵擊石。
幸好,南隕城沒打算傷林風,避開了他。同時也鬆開了景鬱,長身玉立地站在一旁,彷彿剛剛的一切並未發生。
林風這才發現是南隕城,彆彆扭扭道:“原來是攝政王啊,我以爲是刺客。”
他看向景鬱,“王爺,你們方纔是在切磋嗎?”
景鬱燦然一笑,驀地一道寒冷的視線落在身上,她本能地擡頭,頓時心頭一萬隻小動物奔騰而過。
真要被南隕城氣死,不讓人笑是什麼鬼毛病。
她略略收了收脣角,看向林風,“你這是……被抓了?”
瞅瞅這臉上的指甲紅印,脖子上也是,衣服也被撕得破破爛爛地,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街頭潑婦打架。
林風立刻想起來自己的處境,重啓鬼哭模式,“王爺!你要爲我做主啊!”
景鬱整理了下衣服,“走,給你做主去。”
林風像個受氣小媳婦兒似的跟在景鬱身後,兩人出了營帳,誰也沒有管南隕城。
出了營帳,景鬱突然覺得自己又行了。
掀開營門一條縫,衝南隕城挑眉,用口型說道:“攝政王,下次一起洗澡啊。”
說完,也不管南隕城什麼反應,腦袋倏地縮回去。
就是欺負他不能在東營露面。
哼,欺負了她,她總要先討點利息。
營門外,刁波等人氣勢洶洶地,“將軍,此賊人自稱是您派來的,還說自己是王府的侍衛,想來定是胡說八道,王府侍衛如何能入軍營做賊!”
刁波手上握着一大包碎銀子,應該就是林風這幾天從他們那裏偷的。
景鬱尷尬地咳了一聲,“呃……那個,這確實我的侍衛。”
策應軍一衆人面面相覷,過了會,刁波道:“定是不遵守王府規矩的侍衛,我們幫將軍抓住他,送官!”
“等等。”景鬱撓頭,正不知怎麼解釋。
赤鏡開口道:“諸位,七王爺用心良苦,是用這樣的方法在訓練大家。你們口中的賊人確爲七王府第一侍衛林風,奉王爺之命行事。”
刁波等人臉色各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赤鏡突然扔給林風一把劍,隨後舉劍朝着他刺去,林風本能地抵擋,兩人便纏鬥到一起。
前幾日,赤鏡的身手策應軍的人都是見識過的。即便是策應軍中身手最好的韓宇明,在赤鏡手下也過不了三招,還是在赤鏡特意收了內力的情況下。
可林風卻能與赤鏡打得有來有回,一轉眼間,兩人已過了幾十招。能看出來赤鏡仍有剋制,但相較於策應軍等人來說,林風已經比他們強了十倍不止。
點到爲止,兩人拆招分站。
赤鏡衝衆人道:“林風的功夫遠在你們之上,可方纔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曾傷你們分毫,錢財也一分不少。但你們不覺得,自己最近靈活了很多嗎?”
刁波等人彼此打量,紛紛道:“還真是誒,最近天天追賊,剛剛打了那麼久,要是以前早沒勁了,現在覺得還能再打一會。”
“說起來,我們跑得也比之前快,否則哪能抓到他。”
“就是,反應也快了不少。”
策應軍一衆人不好意思地道:“將軍您訓就訓,怎麼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啊,害得我們擔心了好久,都是身家財產,就被賊人給偷沒了。”
景鬱噎他,“身家財產拿來賭。”
說話的人訕訕地住了嘴。
這時,刁波開口道:“兄弟們,將軍爲了我們用心良苦,咱們也別不識好歹。老刁我就是因爲借了賭債才逃進東營躲避債主,一天不賭總覺得手癢癢。
但是這幾天,我們沒賭,天天琢磨着怎麼捉賊人,大家一起有商有量地,不是也挺好的嘛。
要不然以後大家別賭了,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做,賭來賭去就是個輸贏,贏了樂輸了哭,真是沒勁透了。不如就好好訓練,說不定以後還能變成跟王府侍衛一樣厲害的人物嘞。”
說着,他指向另一邊看熱鬧的人,“還有你們,唱戲的、睡覺的、曬太陽的,咱們現在有將軍了,還有赤鏡大人這麼厲害的人教我們,不趁機多學點東西,以後出去了還繼續給人唱戲,還繼續借債賭啊,還怎麼娶媳婦啊。”
刁波在一衆人中很有號召力,他的勸說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贊同。
“我覺得刁哥說的對,以前人家瞧不起我們策應軍。但是現在我們有將軍,還有赤鏡大人,說不定厲害起來,那些瞧不起我們的人還得佩服我們嘞。”
“就是,而且人家那十個,每天一大早就起來訓練。他們都行,我們也行!”
“對,我們也行,我們也行。”
景鬱欣慰地看着策應軍這熱鬧的勁頭,真好。
沒白費她家林風被撓成篩子。
林風也嘿嘿直笑,“王爺,屬下這賊當的還挺值當的。”
景鬱側眸看他,“能打過怎麼不還手啊?”
林風看向刁波等人,“那些是王爺你的兵啊,而且他們沒有任何功夫,就是普通人。習武之人不得恃強凌弱,我打他們,他們會受傷的。”
“所以就寧願自己受傷?”
“沒事王爺,都是皮外傷,很快就好了。”
景鬱拍了拍林風的肩膀,“真像樣。”
赤鏡帶着十名策應軍給其他人打雞血,整個策應軍營地一下子興奮起來。
景鬱聽到有人在喊:“明天玄甲賽,咱們給王爺奪個第一名回來,讓那些人看看咱們策應軍的厲害!”
“對!拿第一!”
景鬱走過去,衆人看到,頓時安靜下來。
“努力歸努力,玄甲賽第一這種東西不是你們該考慮的事。”景鬱嘆氣,“明天就去當個氣氛組吧,別人贏了記得鼓掌,風度不能丟。”
謝思忍不住笑出聲,“咱們將軍還挺了解大家。”
趁着打雞血的興奮勁兒,赤鏡帶着林風去訓策應軍。景鬱悄悄地靠近自己的營帳門,腦袋伸進去。
裏面空空如也。
與此同時,戚崇的營帳中。
戚崇單膝跪地,面前站着一玄衣男子,高大的身形充滿了壓迫感。
“主子,若將玄甲賽規則改爲將軍不能參賽,七王爺的策應軍怕是誰也打不過,只能爲最後一名。”
南隕城勾了勾脣,“那便讓他爲最後一名。”
戚崇總覺得自家主子似乎是故意的,多嘴說了句,“倘若七王爺知道是您改了規則,怕是要生氣。”
“便讓他來找本王撒氣。”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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