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只能親自動手了
“王爺,西南城還挺熱鬧的。”林風捧着一包糕點,遞給景鬱,“這是當地特產,王爺你嚐嚐。”
景鬱拿起一塊放進嘴裏,“太甜了。”
“甜嗎?我怎麼不覺得。”
景鬱懶得理他,揹着手左看看右看看。
西南確實地大物博,水果種類也多,還有好多新奇的小玩意,在東禹皇城都不一定能見到。
景鬱正打量着路邊的賣藝人,忽然,身後的人羣紛紛往前面跑,要不是她閃得快,差點被撞到。
“王爺,前面好像有熱鬧看,我們也去看看吧。”
景鬱揚了揚下巴,“走。”
沒走多久,遠遠就聽到男人的訓斥聲,“知府大人說了,誰也不許出城。你們要想出城可以,只有屍體能出城!”
緊接着,就是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聲音。
女人的慘叫聲和小孩兒的哭聲混在一起,聽得人心裏發緊。
景鬱加快腳步,擠到最前面。
一個年輕女子懷裏抱着一個八歲左右的孩子跪在地上,後背血淋淋地交錯着好幾條鞭傷。
一隊身穿官服的衙役,爲首的手上握着鞭子,身後跟着的衙役們嬉笑着看那受傷的女子,議論她的長相。
女子奄奄一息,卻倔強着道:“求官爺放我姐弟二人出城,求求您了。”
“哼,找死!”爲首的衙役舉起鞭子,抽向女子。
女子懷裏的男孩兒突然掙脫出來,擋在女子面前,“不要打我姐姐!”
衙役可不管面前是女人還是孩子,面無表情地將鞭子甩向男孩兒稚嫩的臉。
圍觀的百姓紛紛閉眼,不忍再看。
只是,預想中的鞭聲並沒有傳來。
景鬱一身紅衣,立於小男孩兒面前,單手握着鞭繩,“老弱婦孺,你一下欺了兩個,這身官服……林風,給他扒了!”
“是!”林風把糕點往男孩兒的懷裏一塞,手上劍花繚繞,三兩下把那爲首衙役的外衣給攪了個粉碎,碎衣在空中飛舞,片片落地。
林風最近跟着赤鏡,學了不少招式,這便是赤鏡的絕學。
爲首的衙役還沒反應過來,身上就只剩下裏衣,怒火中燒,“哪裏來的刁民!竟敢與官府作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景鬱邪笑一聲,手上拽着鞭繩用力,衙役猝不及防被拉過去。
剛一靠近,景鬱擡腳踹在他胸口,將人踹飛出去。
她看着摔在地上狼狽不堪地衙役,勾了勾脣。
手上一圈一圈地把鞭繩收回,直到握住鞭把。
“刁民?怎麼?你生下來便是官?”
她手腕微抖,長鞭甩開去,也沒見她怎麼用力,鞭子甩在地上,卻發出清脆震耳的鞭聲,在青石板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衙役們紛紛驚恐地望着景鬱,這一鞭子要是打在人身上,只怕是能穿了皮肉,見了骨。
景鬱很滿意,看舒芯使過兩次,她大致學了學,還挺好用。
她笑眯眯地走近那一羣衙役,“誰教你們的濫用私刑?”
“你……你是何人?你可知我等是知府大人的親信手下,你敢得罪我們,何大人定會將你斬首示衆!”爲首的衙役又羞又怒,喊得極大聲。
景鬱笑了,“知府?何昌平是吧?去,你把他叫來,你看他見着我哭不哭。”
衙役們個個眼珠子都瞪圓了,居然有人不害怕知府大人。
景鬱周身氣勢太盛,站在那的姿勢更是囂張到了極點。
衙役們不敢再開口說話,一個勁地往後躲。
誰知,後面還站着拿劍的林風,正板着臉看他們,手上劍光微閃。
景鬱半蹲下身,語氣十分柔和,“別害怕啊,你們打別人的時候怎麼不怕呢?”
大概是景鬱語氣溫和,後面的衙役以爲她好說話,解釋道:“少俠,實在不是我們濫用私刑,這兩個人每天都想混出城,不給點教訓他們每天都來,真是煩人至極。”
“爲什麼不讓出城啊?”景鬱問。
“少俠有所不知,西南水患剛過,外頭有難民,還有瘟疫,要是出去了染上什麼病帶回來,城裏的百姓怎麼辦啊。”
景鬱挑眉,貌似合情合理。
這時,她身後的小男孩兒大聲道:“不是的,姐姐說你們是害怕我們出去告御狀,你們把我爹孃關在城外,你們要餓……唔……”
小男孩兒說到一半,被那受傷的女子死死捂住嘴巴,眼底驚恐萬分,“小孩子胡說八道,對不起對不起。”
那女子受了重傷,聲音極其虛弱,可捂着小男孩兒的手卻一點不放鬆。
景鬱掃了眼四周的百姓,有的人諱莫如深,有的不明所以,也有人報以同情的眼神但始終一言不發。
在東禹,居然還有道路以目這種事。
衙役聽到男孩兒的話,眼底閃過殺意,隨即衝景鬱諂媚的笑,“少俠您可別聽小孩子亂說,我們知府大人爲官清廉公正,愛民如子,是個好官啊。”
他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少俠您看,這是我等的誠意,這件事您還是別管了,給我們知府大人一個面子。”
景鬱接過金子掂了掂,嗤笑,“面子?就那活膩了的老頭兒,他居然還有面子,真是稀奇事。”
衙役愣了一下,下一秒卻見景鬱把金子揣進了懷裏,面上一鬆,收下就好。
景鬱站起身,也不知道雪冥帶着小白去了哪裏。
這種胡說八道地人,給小白咬上一口真是太合適不過了。
看來只能親自動手了。
景鬱面無表情地抖了抖鞭子,毫無徵兆地一鞭鞭抽在一羣衙役的身上,不管位置,橫斜亂抽。
衙役們被打了個猝不及防,一邊求饒,一邊擠着往後躲,景鬱不慌不忙地跟上抽。
每每有人想反抗,景鬱的鞭子總是先一步抽在他身上。
生生把鞭子抽斷了,她才停下。
而那些衙役們,早就傷痕累累,如同死屍一般。
景鬱將壞掉的鞭子一扔,眉目清冷,“欺負婦孺,濫用私刑,當街賄賂……有罪,但罪不至死,留你們一命。”
她拍了拍衣袍,聲音慵懶,“回去告訴何昌平,我打的你們,你們描述一下他就知道我是誰了。他要是敢來找我,我算他有種。”
這時,林風越過那一羣衙役跑過來,“少爺,他們可能沒辦法回去了。”
景鬱瞄了一眼,從林風手上拿過劍,“那就送送他們。”
她提着劍往前走了兩步,那羣衙役忽然像是見了鬼一樣,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跌跌撞撞地往另一方向跑。
那速度,都快趕上百米衝刺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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