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若不暈...可以再試試
反應了一會,她當場暴起,一拳打向南隕城的肩膀。
拳風凜冽,帶着怒氣。
南隕城躲都不躲,直接被力度衝到地上。
景鬱翻身從牀上下來,右膝壓在南隕城的胸口,兩隻手摁住他的手臂,怒不可遏,“南隕城,你剛剛做了什麼?!”
她剛剛身上難受得要命,而且南隕城剛剛碰她摸她時的樣子。
她在峽谷裏的玫瑰屋看到過!
峽谷裏與外界隔絕,住的都是以暗殺爲生的人。
她是王。
其他人打不過她,只能臣服於她。
所以峽谷裏各個地方她都去過,而且不分時間。
她老早就對玫瑰屋好奇了,老怪物不讓她去,她就非要探個究竟。
裏面住的都是從外面帶回來的暗殺目標,只有女人。
在外面的世界,她們已經死了,而在峽谷中,她們就是玫瑰屋的玫瑰,供男人享樂。
她有一次在玫瑰屋的屋頂上看見過,有一個男的就是像剛剛南隕城對她那樣,對玫瑰的。
不過沒過一會,那個男人就開始脫衣服,她嫌醜,就沒再看了。
不過玫瑰屋的玫瑰一直是峽谷中最底層的存在。
如果說景鬱是王,那她們就是她王座下螻蟻的食物,連生存都不由自己。
南隕城剛剛那樣,她很不舒服,完全失去了對自己的掌控。
一想到她剛剛幾乎是毫無防備地將整個身體靠在南隕城身上,而且中門大開,她就一陣後怕。
如果南隕城剛剛要殺她,她死定了。
而且,她只見過男女之間那樣,沒有見過男人和男人。
南隕城到底怎麼回事!
景鬱怒氣衝衝地瞪着身下的人,“南隕城,你給我說清楚!別跟我說你喝醉了,沒用!”
南隕城在景鬱睡着時就知道,這人醒來定是要生氣了,不掙扎也不反抗,任由景鬱壓着他,眸子卻水潤得像是饜足地野獸。
他道:“小七,對不起。散魂香入體是爲春.藥,我……沒控制住。”
“散魂香?”景鬱反應過來。
之前從西南迴來時,雪冥就說過,南隕城體內的散魂香已深入臟腑。
她見南隕城一直沒事人一樣,還以爲已經解決了。
南隕城眼神帶着歉意,“散魂香乃雪主親制,無解。若入臟腑,便會催生血氣,有春.藥的作用。”
景鬱小臉糾結成了一團,“男人,也可以解男人的春.藥嗎?”
南隕城回答得有條有理,“不可解,是一時酒力加藥力發作,我沒有控制住。”
“所以,你現在身體裏還有藥力?”
“嗯,不過已無礙,修養幾日便可恢復。”
“真的?”景鬱皺着眉,一肚子的不明白。
她自小接受的訓練就是殺人,以最精準、最快速的方法殺人,接觸的人要麼是暗殺對象,要麼是競爭對手。
即便是老怪物他們,在她沒有足夠強大之前,她也是防備着的。
剛剛南隕城對她那樣……
她覺得很奇怪,身體的反應她說不清楚。
但是她不討厭南隕城,她只是討厭那種身體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
她很確定,南隕城在她心裏跟別人都不一樣。
她不討厭他的接觸,也不討厭他的觸碰,甚至更親密,她也不討厭。
可是她不喜歡自己不受控制。
景鬱皺着眉,突然俯身,脣瓣貼住南隕城的,乾巴巴地貼着,眼神裏全是疑惑。
沒有剛剛的感覺。
難道只有南隕城能做到?
她起身,很想讓南隕城再來一次,她訓練訓練怎麼控制自己的身體反應。
可是想想他剛剛是散魂香的藥效,現在恐怕已經沒那個效果了。
雖然心裏還是覺得不對勁,但是景鬱勉強接受了南隕城的說法。
突然,她反應過來。
“不對啊南隕城,你能控制不了春.藥的藥效?不應該啊。”
南隕城坐起身,眸底壓抑着不明情緒,舔了舔剛剛被景鬱主動貼過的脣,嗓子沙啞,“散魂香乃雪主所制,藥效非凡。”
景鬱眉心仍舊皺着,心裏覺得不對,可是她想不出哪裏不對。
她半蹲下身,與南隕城平視,“南隕城,你剛剛那樣對我,除了藥效發作,還有沒有別的意思?”
南隕城掌心冒汗,定定地看着景鬱的眼睛,嘴脣動了動,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若說出來,君心如他心倒也罷,上天入海,他必爲眼前人撐起一片天。
可若這人從此厭他,遠離他,他定會做出不可挽回之事。到時……又該如何?
景鬱奇怪地看着南隕城的臉,還是第一次見南隕城這麼緊張的樣子。
她只是想知道,南隕城剛剛那樣,是不是因爲喜歡她。
她雖然大半輩子都在殺人,可是也見過男女之間生離死別。
只不過這在她看來都很無趣。
有本事就殺了她,哭有什麼用。
她不知道拆了多少對情侶,又不知道多少人恨她入骨。
不過她也知道,男女之間估摸着是有些不同於兄弟的感情。
可是,她現在是男人的身份啊。
南隕城也喜歡?
應該只是把她當兄弟吧?
雖然她總開玩笑說南隕城是斷袖,可那是故意逗他玩。
南隕城生於將門之家,最好的天賦得最好的教育,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世俗不容的癖好。
“小七。”南隕城喉結動了動,眼神晦暗不明,“方纔我那般對你,你可喜歡?”
“不喜歡。”景鬱當即皺眉。
她討厭一切失控的感覺。
南隕城垂眸,擋去了眼底的失落。
這個樣子的南隕城,莫名地讓景鬱有些心疼。
她坐到南隕城身邊,有些不滿,“爲了幫你解藥效,我都暈過去了。你還想再來,不可能!”
南隕城愣了一下,擡眸看她,“若……若不暈呢?”
“不暈……可以試試。”景鬱板着臉,很嚴肅。
她一向隨心所欲,做事全憑心情。
她不討厭南隕城的觸碰,又不想南隕城不開心,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總之,剛剛她全身毫無防備,南隕城都不曾傷她,她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南隕城的一顆心翻滾不止,像是被澆了冰水後,又被烈火焚燒,燒得他渾身發熱。
“小七,不可讓別人那般對你。”南隕城輕聲道,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又加了一句,“好不好?”
景鬱有些嫌棄,“南隕城,你好歹也是攝政王,怎麼一會高興,一會不高興,跟個孩子似的。”
她伸手拽住他的胳膊,“起來,着涼了可不怪我。”
南隕城果真就像個孩子似的,倔強着不動,“答應我,不可讓旁人那般對你。”
“知道了,你現在是真的磨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