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被狗咬了
景鬱見他站好,就收回了手,卻在垂落的時候,被某人在空中抓住。
手指被捏在掌心,南隕城的大拇指順着她的指節,一節節地揉蹭,揉得景鬱渾身難受。
她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有事說話!”
南隕城手背被打紅都不鬆手,緊緊地拽着景鬱的手,眼角笑意濃濃,不知道在想什麼。
景鬱看傻子一樣看他,“怎麼雪冥的散魂香還有把人變傻的藥效?”
“小七,再等我一些時日。”南隕城低低道。
他還有一個未知的敵人,在隱患沒有被徹底消除之前,他不可以讓旁人知道景鬱於他的意義。
景鬱抽回手,懶得理他,“等你幹什麼?奇奇怪怪地。”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赤淵的聲音,“主子,牧少爺離開了。”
“小牧野?”景鬱衝過去開門,看着赤淵,“你說的是小牧野嗎?他去哪了?”
赤淵擡頭,剛要彙報,眼神突然落在景鬱的脣上,五官都在震驚。
景鬱一臉莫名,她臉上有東西?
“七王爺在問你話。”南隕城冰冷地聲音從房內傳出。
赤淵立馬低頭,渾身緊繃着。
“回七王爺,是牧野少爺。主子讓我等盯着他,方纔他離開了攝政王府,朝着城外的方向去。”
景鬱見赤淵緊張成這樣,以爲小牧野出事了,急道:“知道他幹什麼去嗎?”
赤淵不曾開口,景鬱的肩膀便被南隕城攬住。
“先去找人,本王路上跟你細說。”
景鬱立即點頭,這樣最好不過了。
從攝政王府離開後,南隕城的手便從景鬱的肩膀落到了她的腰上,美其名曰省力。
景鬱想着,南隕城剛剛纔散魂香發作,而且之前在迷陣中的傷還沒好完全,確實該省點力。
這樣想着,她伸出手摟住南隕城的腰,手指揪住他的衣服,幫他省力。
黑暗之中,兩個幾乎融爲一體地身影凌空騰躍。
南隕城收緊了手臂的力度,將景鬱抱得更緊些,脣邊的笑意怎麼也壓不下去。
這般可人兒,讓他如何放得下。
……
城郊。
牧野飛身出了城門,便一步步朝着山林走去。
走幾步回頭看一眼。
攝政王府的方向在正東,他景兄應該正跟南隕城在一塊,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南隕城總想霸佔着他景兄。
這下他走了,南隕城肯定很高興。
還有大雪球,早知道給他一些蟲子喂小白好了。
反正這些蟲子,他以後可能也用不上了。
可一整天都沒見到人,想給都給不了。
牧野垂着頭,他還是最捨不得景兄。
不知道景兄明天發現他不見了,會不會擔心他。
應該不會吧,南隕城定然會想個法子騙景兄。
牧野氣哄哄地踢開腳邊的小石子,低聲自語,“南隕城,你要是欺負我景兄,小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本王何曾欺負過他?”
突如其來地聲音嚇了牧野一跳。
下一瞬,南隕城從天而降,立在他身前,眸光淡淡地看着他。
牧野皺了皺眉,剛要開口,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小牧野,跟誰學的離家出走啊?”景鬱踮起腳,拍了拍牧野的腦袋,“好的不學。”
前方,南隕城幽幽開口:“七王爺帶的好頭。”
“什麼我帶的……”景鬱後半句話噎在嘴裏。
在西南,她獨自去與衛宗決鬥,貌似……跟小牧野現在的情況一樣。
路上,南隕城跟她說了小牧野的事。
百鍊宮,一個進去就出不來的地方。
她從迷陣出來的第二日,南隕城就知道百鍊宮在聯繫牧野。
他便一直讓人盯着牧野。
今日,倒是盯出效果了。
景鬱尷尬地咳嗽兩聲,不接南隕城的話茬。
她跟牧野一般高,手肘搭在他肩膀上,道:“小牧野啊,你怎麼跟大雪球一樣呢。我身上那麼多優秀品質不學,偏偏學這個。”
“景兄,這是我的事,我不能連累你們,而且百鍊宮很危險。”牧野臉色嚴肅,“真的很危險。”
景鬱躍躍欲試,“危險好啊,夠刺激纔好玩嘛。走,帶路!爺剁了這幫妖孽!”
牧野一直低着頭不看景鬱,悶聲道:“不行,我不能讓你去以身犯險,景兄你回去吧,百鍊宮真的不能去。”
說着,他看向南隕城,“你應該知道百鍊宮有多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死人的,你帶景兄回去。”
南隕城面無表情地臉露出一抹無奈,“本王從來左右不了七王爺的決定。”
景鬱正鼓着氣勢準備,要是南隕城敢答應,她就跟他決鬥。
沒想到南隕城說這話,她心裏的成就感爆棚。
看看,南隕城管不了她。
她道:“小牧野,單打獨鬥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以後要改。”
牧野終於擡頭,看向景鬱,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卻在看到景鬱的一瞬間,嘴巴張得更大,話一句也沒說出來。
景鬱納悶,怎麼跟赤淵一個反應?
“怎麼了這是?”
牧野的臉色從驚訝到疑惑,再到探究。
“景兄,你……你嘴巴怎麼腫了?”牧野指着景鬱的嘴,說話都不利索了。
景鬱奇怪地碰了碰嘴脣,有些麻,還有點疼。
“腫了嗎?”
“嗯!”牧野猛地瞪向南隕城,“是不是他喝醉酒打你了?!”
南隕城:“……”
景鬱想起那時南隕城對她那樣,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哀怨地看了眼南隕城,怒道:“被狗咬的!”
南隕城垂眸笑,腦海裏全部都是方纔景鬱那帶着嬌嗔和哀怨地眼神。
真是可愛得緊。
牧野不解,“什麼狗啊,對着人嘴巴咬。景兄你疼不疼啊?”
“不疼。”景鬱抿了抿脣,有一點點,不過還好。
牧野眼巴巴地看着她,道:“景兄,百鍊宮的事你別管了,他們都是一羣不把人當人看的怪物,你讓我自己解決吧。”
“怎麼解決?”景鬱語重心長道:“小牧野,你才十六歲,需要幫忙很正常。”
牧野問道:“景兄十六歲時,也會需要人幫忙嗎?”
“不。”景鬱滿眼自信,“我十六歲可比你強多了,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牧野反應了一會,氣得直跺腳,“景!兄!你欺負人!”
景鬱嘆氣,拍了拍牧野的背,“好了好了,逗你玩。趕緊帶路,一會天亮了。現在正是夜黑風高殺人夜,抓緊時間。”
牧野還堅持着最後一絲倔強,“我不想連累你們。”
南隕城漠然開口:“你夢欲樓人在本王這喫喝已久,更是連累。”
牧野氣鼓鼓地,“你養不起啊!”
南隕城:“養不起。”
停頓了下,他又加了一句,“本王的銀子都是七王爺的。”
一聽這話,景鬱眼睛都亮了。
真上道啊,南隕城。
她忙點頭,“對對!”
牧野都要哭了,“你們兩個一起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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