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將軍和攝政王,怎麼跟我和我媳婦兒吵架時候一樣
景鬱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就看了過去。
下一秒,景鬱臉色瞬變,這人……這人特麼瘋了!
南隕城所在的地方是入目之處最高的山頂。
而他們這方,可是山坳。
這人居然直接從山頂飛下來……
就算他會輕功,這個高度也跟跳崖自殺沒差多少啊!
更何況下面叢林密佈,亂石嶙峋,天又黑……
景鬱不敢想下去,怒吼:“南隕城,你瘋了!”
赤幽和赤鏡也嚇到了。
赤幽內力已無,只得赤鏡飛身上前,以身體爲南隕城借力。
景鬱看得心驚膽戰,從她這裏能看到上面。可這邊密林覆蓋,從上頭根本看不清下面。
南隕城到底是怎麼看到她的?
還這麼不要命地往下落,真是瘋了!
南隕城從山頂一路下落,在落至樹頂之前,赤鏡已然上前。
他毫不客氣地踩在赤鏡肩頭,同時穩住身形,腳尖在樹枝上輕點。
還未落地,人便衝向那兩條巨蟒,周身殺意森森,內勁澎湃。
景鬱一下反應過來,擡頭看向頭頂。
山坳處樹叢甚密,但樹幹不高,巨蟒方纔在她身後挺着身軀,高過了樹的高度,將茂密如傘蓋一般的樹林鑽出了縫隙。
而南隕城,便是從那縫隙中看到了她。
而以他的角度,怕是隻看見了那巨蟒正纏繞她的身體……
景鬱心跳得飛快,忙道:“南隕城,我沒事。它們沒有傷害我!”
此時,南隕城內勁衝向那巨蟒,以風爲刃,在巨蟒身體上添了一道道血痕。
若不是景鬱喊得及時,他收了些力,這巨蟒只怕要被他寸寸切斷。
巨蟒被打飛,撞斷一片樹林。
同時,景鬱只覺腰身被一隻大手摟住,隨後身體一輕,被帶離了方纔站立的位置。
南隕城皺着眉上下查看景鬱,神情是從未有過地焦急。
景鬱本能地把受傷的手臂往背後放,擡眸望着南隕城盛滿擔憂的眼睛,小聲道:“我沒事。”
這人……怎麼這麼擔心她啊。
她很厲害的啊,一般人可要不了她的命。
她細細盯着南隕城的眉眼,算起來,她有半個多月沒見南隕城了。
正要開口說話,肩膀被力度輕輕一帶,人已入了滾燙的懷抱。
南隕城一手摁着她的後背,一手禁錮着她的腰身,呼吸急促卻不言不語。
景鬱感覺到南隕城的心跳得好快,不知是嚇的,還是剛纔從山頂飛落導致的。
景鬱被抱得緊緊地,身體漸漸回暖,她才發覺自己的身體被山風吹得冰涼。
她忍不住往南隕城懷裏擠了擠,冷的時候不覺得,暖起來才覺懷抱之外的風那麼涼。
身後,剛纔被南隕城打傷的巨蟒重新爬了起來,尾部發出拍地的聲音,蛇信子嘶嘶地吐着。
脖子向前伸,那是要攻擊的動作。
而攻擊的對象,是南隕城。
景鬱聽到身後的聲音,剛要動,南隕城卻將她抱得更緊。
“南隕城,你怎麼了?”景鬱有些心虛,“那個,我……我以後不躲着你了。”
她的聲音很低,生怕被戚崇他們聽到。
南隕城微微放開她一些,手順着她肩膀滑到手臂上,習慣性地握上。
右手卻握了一手黏膩。
景鬱縮了縮地左手臂,“受……受了點傷,沒事。”
南隕城眸光如刃,看向那兩條青鱗巨蟒,聲音像是淬了冰,“它們傷的?”
“不是不是,我自己傷的。”
這話一出,南隕城頓時看向景鬱,黑眸幽深如寒潭。
景鬱被這目光看得頭皮發麻,要是以前她定會覺得南隕城在挑釁她。
可現在,她知道南隕城是生氣了。
她急忙解釋,“就百鍊宮那個老變態,他放小蟲子咬我,不割掉這一塊,會死的。”
她說的很認真,試圖讓南隕城明白,她傷自己是情有可原。
這時,一戴着黑色面具的黑衣人從樹林中閃身而出,恭敬彙報:“主人,屬下無能,被屍傀圍困,拖延之時,百鍊宮宮主重傷而逃。”
南隕城聲音冷如冰,“自去領罰。”
“是!”
面具人轉身消失。
景鬱小聲道:“那老變態很狡猾的,抓不到也正常,不用受罰吧?”
南隕城正在給她處理傷口,聞言擡頭看她一眼,“還有閒工夫替人操心,今日之事,你一樣要受罰!”
景鬱:“我去!憑什麼?!”
“誰許你以身犯險?東營離攝政王府騎馬不過半時辰,爲何不先找本王?”
“我不是讓人找你了嗎?而且情況緊急,我哪裏坐得住。”景鬱說着也着急起來,“再說了,南隕城,我爲什麼事事都要先找你?我不比你弱!”
這話說的虧心,她對這巨蟒得拼命,南隕城一招差點把蛇給做成烤串。
孰強孰弱,一眼便知。
但是景鬱深諳一個道理,吵架的時候,氣場不能弱!
就算是吹牛也得把場子先撐起來!
赤鏡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剛剛不是還好兄弟抱一抱,怎麼轉眼間就吵起來了?
一個個都低眉順眼地站好,把自己站成一棵棵靜止不動地樹。
南隕城被兇一頓,也不說話。仍舊動作輕柔地給景鬱包紮傷口。
只薄脣抿得緊緊地,雙眸低垂,不知在想什麼。
景鬱生氣,把自己的手搶回來,“我不要你。”
她動作粗魯,三兩下給傷口處打結,力氣太大,血再次從傷口涌出,將打結處染紅。
景鬱纔不管,雙手叉腰指着那兩條巨蟒,怒氣衝衝地,“站好!不許動!”
兩條巨蟒微微縮了縮身軀,整個匍匐在地,恭敬地趴在景鬱腳邊。
她正要往前,卻發現右手小臂被握着,回頭對上南隕城沉沉眸光,正盯着她看。
那眼神,有些霸道,強勢之下,在對上景鬱的眼神後,又生出絲絲委屈和不安……
景鬱心裏一亂,想到剛剛南隕城從山頂飛下時的畫面,忍不住反握住南隕城的手。
南隕城眸底瞬間綻放開光芒,得寸進尺直接握住景鬱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來回摩挲。
景鬱掙脫了一下沒掙開,也就隨南隕城牽着。
天色很黑,兩人之間的動作又被衣袖擋住,戚崇等人只能看見他們兩人,一個要走,一個拉住,然後一個回頭,彆彆扭扭地推搡。
刁波摸着下巴表示:“我們將軍跟攝政王,怎麼跟我媳婦兒跟我吵架時候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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