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南隕城的黑眼圈
跟前兩次不同,這一次在一片黑暗之中,她全身的觸感都集中在脣.舌之上,周身只能感覺到南隕城一個人的氣息。
炙熱、霸道,強勢地將她包圍。
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分散注意力,身體的感覺就格外清晰,她只覺得渾身哪哪都不舒服。
眼睛睜不開……腿發軟。
手上也不知爲何,沒什麼力氣。
而且那種異樣的感覺,讓她很想……很想整個鑽進南隕城的懷裏。
但是不行,那樣太丟人了。
她閉着眼睛,等待身體的異樣感褪去,爲了快速清醒,她甚至試圖用右手去摳自己的傷口。
卻被南隕城眼疾手快地抓住。
南隕城把她的右手握在掌心,身體稍稍離開了些,放在景鬱腦袋上方的手,覆蓋住她迷濛不清的眼睛。
“小七,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會忍不住。”南隕城的聲音又低又啞。
寂靜之中,吞嚥口水的聲音也格外地明顯。
那樣驕傲豪橫地人,在他身下變得柔軟無助,模樣又可愛得讓人恨不得將其拆骨入腹,細細品嚐。
真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九州各明暗勢力均懼他怕他,朝廷官員日日揣摩他的心思,東禹百姓敬他畏他。
這些,均不能讓他產生絲毫情緒。
本以爲,這一生,便是家國大義,民生責任。
可如今……南隕城覺着,此生若能將眼前人變爲他的。
寸寸肌膚,縷縷髮絲,皆能爲他所有。
便是,不枉此生,死而無憾。
南隕城手掌的溫度暖熱舒服,景鬱在他掌心蹭了蹭,加之不知爲何身體無力,又發睏。
便那樣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着南隕城的手睡了過去。
景鬱呼吸漸漸均勻,她睡覺很安靜,若不仔細聽,都聽不到呼吸聲。
南隕城手掌寬大,覆蓋住景鬱眼睛時,幾乎擋住了她大半張臉,只餘鼻尖與紅脣,讓他怎麼也移不開視線。
良久,他俯身,手還覆蓋着景鬱的雙眸,脣瓣輕輕地在她脣上碰了一下。
隨後,以手扶額,側身對着景鬱,就那樣藉着月色細細看她的眉眼。
怎麼看,怎麼喜歡。
這一夜,景鬱睡得好極了。
所以她很不明白,南隕城的黑眼圈怎麼那麼重。
明明她醒來時,南隕城睡得好好的。
“南隕城,你該不會認牀吧?”景鬱一邊洗臉一邊隨口問道。
南隕城正在穿外衣,聞言立刻答道:“本王從不認牀。”
“哦,我還想着,你要是認牀就回你攝政王府睡吧,我牀太小了。”
南隕城面不改色,“七王爺這牀……甚好。”
景鬱隨意地點頭,“我也覺得不錯,就是小了點,咱倆睡有點擠。”
不過她昨晚睡得挺好的,只要南隕城不介意,她倒是可以考慮跟他天天睡在一起。
這樣,便算得上是謝思說的在一起了吧。
“我先出去了。”景鬱洗漱速度很快。
軍營裏沒那麼多講究,她也向來都是隨性慣了。
南隕城看着景鬱大咧咧從營帳離開的背影,外面不一會便響起衆人打招呼的聲音。
他回身看着那牀,脣邊不自覺勾出一抹笑。
營帳外。
因昨夜之事,策應軍特許休息一日。
不知是不是昨夜與戚崇的兵感情培養得好,策應軍竟將他們帶了進來。
此時,一羣人正熱熱鬧鬧研究景鬱訓練設下的梅花樁。
唯一安靜的只有謝思。
躺在那大石頭上,初升的陽光正好照在他臉上。
謝思的神情那叫一個享受。
景鬱嫌棄地看他一眼,“天天就知道躺,人類進化的光輝歷史都被你玷污了!”
謝思一臉懵,“將軍你說什麼?”
景鬱擺擺手,“沒事,誇你呢。”
她走向刁波等人,本想着指點他們一二,結果還沒走近,就遠遠聽到刁波的大嗓門。
“……你以爲呢,雖說就一宿,可人家那也是黃花大閨女,即便不是,那也要負責啊,那是男人該做的!”
“刁兄說在理,莫說那王二狗是喝醉了,便是被人硬逼着,那也該負責任。”劉校尉說的認真。
一羣大男人八卦起來真是細細緻致地從頭到尾,把人家的前程往事扒了個遍。
景鬱聽了一會,正要上前訓斥,忽然覺得哪裏不對。
她……似乎也跟南隕城睡了。
雖然不是黃花大閨女,可她是不是也該負責啊?
景鬱退回來,退到謝思身邊,擡腳踢了踢他,“謝思,我問你個事。”
謝思半睜眼,聲音帶着睏倦,“將軍你問。”
景鬱斟酌着用詞,“你說……本王若跟一人睡覺了,是否應對他負責?”
一聽這個,謝思一個激靈坐起來,不敢置信地瞪着景鬱,“睡覺?什麼時候?”
景鬱結結巴巴地,“就……就昨晚啊。”
謝思懵了,“將軍你昨晚不是跟攝政王一同睡的麼?”
說着,不等景鬱回答,謝思的腦子活泛開了,對景鬱露出壞笑,“將軍你挺速度啊,跟攝政王一屋,夜裏還幹這種事。攝政王知道嗎?”
景鬱以爲謝思說的睡覺的事南隕城知不知道,頓時沒好氣道:“廢話,他當然知道!”
謝思的腦子是個擺設嗎?這還問!
謝思震驚地衝景鬱豎大拇指,“攝政王對將軍你,真是縱得毫無底線。”
軍營之中,不許擅自外出。
更加不許擅自出去找女人。
沒想到攝政王居然默許了,雖說是有七王爺的身份擋着,可畢竟違反了軍紀。
謝思怕被人聽到,惹來不必要的禍事,不由得壓低聲音,“將軍你方纔問是否要負責,可是喜歡上昨夜與你睡覺之人了?”
景鬱皺着眉,從未有過的凝重神色。
沉思良久後,她點頭,“興許是的。”
謝思忙道:“那定是要負責的啊!”
景鬱聽得認真,“如何負責?”
謝思:“自然是三媒六聘,風風光光娶回家啊!”
景鬱眉心蹙得更深,“娶?”
她娶南隕城?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吧。
謝思倒是替她操碎了心,“不過將軍您還是王爺,若是門不當戶不對,是擔不上三媒六聘的。如果是這樣,那便當個外室養着。”
景鬱:“怎麼養?”
謝思:“給銀子啊,喫穿用度須得樣樣齊全,平日裏若是喜歡什麼,王爺你要大方相送。”
景鬱摸了摸自己癟癟地錢袋,“可他不缺銀子啊,他比我富!”
謝思驚了,倒吸一口涼氣,“比當朝王爺還富,將軍你……你這是睡了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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