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因爲他是南隕城
雪冥剛要開口便收到南隕城警告地眼神,道:“你景兄說曾與攝政王共浴,很滿意其身材。”
牧野大怒,“等回去,我也要與景兄共浴!”
“若不想死,便收起你的念頭!”南隕城森冷地聲音落在牧野耳邊,嚇了他一跳。
他偷偷湊近雪冥,“南隕城怎麼了?”
雪冥勾脣,“瘋了。”
景鬱是男是女於他而言不重要,終歸是那個人,性子變不了。
一副皮囊而已,他早就不會耽於皮囊。
原本南隕城也該與他一樣。
只是如今,卻是不一樣了。
雪冥難得見南隕城如此失態,笑意漸深,對牧野道:“不必理他。”
牧野奇怪地看了眼南隕城,“他是真瘋了,怎麼感覺又想哭又想笑的,眼珠子都快飛我景兄身上了,這麼老遠能看清個什麼?”
驀地,他驚聲道:“南隕城,你冷靜一點啊,你把手從樹上拿開,震斷了樹,我們可掉下去了!”
雪冥莞爾,帶着牧野飛身到另一棵樹上,“離他遠些。”
說着,再次叮囑牧野,“與你景兄共浴或是共眠這種話,日後不可說,也不可爲,要記在心上。”
牧野不解,“爲什麼?”
雪冥看向南隕城,“因爲此人已瘋。”
雪冥搖頭,也不知是緣是劫。
與此同時,小魚又喊了一聲:“姐姐。”
“若南隕城死了,你可願跟了小魚?”
這話問得惡毒。
景鬱幾乎是瞬間冷了臉,想也不想,匕首飛向小魚,沒有留情,正對心臟。
小魚眼神一變,側身躲過。
匕首插進樹幹中,刀刃深深嵌了進去。
小魚握緊了拳頭,剛剛……景鬱是真的想殺了他!
“我不管你是哪裏來的魚,想動南隕城,先問過我的刀!”景鬱眼神冷漠,帶着殺意。
大白一家像是感應到她的怒火,齊齊虎嘯,山林震動。
南隕城捂着胸口,頭輕輕靠在樹枝上,手指把樹幹摁出了指印。忍了又忍,才忍住了衝出去把景鬱抱在懷裏的衝動。
是他的,是他的。
這人,是他的。
她,是他的。
小魚此時已經有些破罐子破摔,冷笑道:“可他遲早是要死的,姐姐難道要隨他一起死嗎?”
景鬱一步步走向小魚,拔出匕首用指腹蹭了蹭,冷冷看他,“有何不可?”
小魚不敢置信,“爲何?”
景鬱答得隨意,“因爲他是南隕城,換個人,不行。”
她不想再跟小魚廢話,“淨靈果拿到了,該找山鬼了。”
雖然謝思說她是,可她自認沒有控萬獸的能力。小魚說的山鬼血,應該是那綠頭髮的小女孩兒。
景鬱警惕起來,那小女孩兒不簡單,她身後的人更加不簡單。
正想着,眼前忽然闖進一抹綠色,不同於密林中綠色地樹葉。
一個綠頭髮的小女孩兒,赤腳站在地面,身體與密林相融。
要不是景鬱敏銳,都不一定能注意到她的出現。
小魚也看到了,警惕地盯着那方,竟然往前一步,將景鬱擋在了身後。
“傳聞山鬼形容詭異,美豔惑人,這女孩兒雖不像。可銀山中不住活人,只怕是山鬼,姐姐小心啊。”
剛剛小魚擋在景鬱身前那一下,動作很快,不似假裝。
景鬱看着他的背影,淡淡道:“她,應該是來找我的。”
正說着,綠髮小女孩兒站停在離景鬱兩三步的位置,恭敬跪下,雙手攤開置於身前,身體跪伏在地面,額頭貼地,虔誠叩拜。
跟上次見到景鬱時,一般無二地叩拜姿勢,一般無二地虔誠敬仰。
景鬱走上前,站在小女孩兒的身前。
想了想,將她拉了起來。
雖然這小女孩兒背後有個神祕人,可自始至終,小女孩兒沒有對她露出惡意。
她雖防備着,卻也衝小女孩兒笑了一笑。
小女孩兒很高興,指了指更高的山上,似乎要景鬱上去。
景鬱皺眉,再往上,是山頂。
她可以上,可是要費點功夫。
小女孩兒像是知道她的顧慮,拉着她走到大白一家身邊,跪在大白身邊,雙手撐地,後背挺直,示意景鬱上去。
這是,在用自己給景鬱做上老虎後背的踩踏板。
景鬱可幹不出來這種事。
她助力兩步,翻身上了大白的背,開口道:“你起來。”
小女孩兒眨了眨眼睛,坐到小小白的身上。
隨後,大白飛躍而起,在山林中穿越,不一會就上了山頂。
小小白緊隨其後。
二白在最後,虎視眈眈地盯着小魚,不許他靠近。
到了山頂,景鬱才知道小女孩兒要她看什麼。
在山的另一邊,無數地黑衣人在林間穿梭,似乎在尋找什麼。
天很黑,但是月色很好,那些人隱隱綽綽地身影格外清晰。
而其中最引人注目地,是一白衣女子。
應該是這羣黑衣人的首領,白衣飄飄地站在樹頂,頭上戴着斗笠,白紗遮擋,看不清臉。
景鬱注意到,小女孩兒看到那白衣女子時,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這些人,好像在探路,只不過應該是有人做了設計,將他們攔在了這裏。
可那白衣女子彷彿看出來了,在樹頂站了一會,忽然飛身而下。
不一會,兩棵樹倒下,黑衣人迅速鑽入密林,探得更深。
白衣女子的聲音隱約傳來,“給本小姐搜!”
白衣女子也入密林,身影消失。
這時,綠髮小女孩兒從小小白身上下來,跪在大白身旁,往景鬱的腳脖子上套了一個銀環。
景鬱蹙了蹙眉,低頭看。
是一隻造型古樸地銀環,上面刻着她看不懂的花紋,接口處墜着兩個鈴鐺樣式的小玩意。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那東西看起來是鈴鐺,可不管怎麼動,它都不響。
景鬱奇怪地看向小女孩兒,卻見小女孩兒跪在她腳邊,深深叩拜,良久才起。
過了會,她才站起身,轉身朝山下而去,在林間一跳一躍,精靈一般消失在了景鬱視線中。
景鬱晃盪了下腳腕,這什麼鬼東西?
不過還挺輕巧,也不影響她行動,索性也就不摘了。
突然,她想起來,還沒取山鬼血呢!
景鬱一拍大腿,痛得齜牙咧嘴,“難怪說山鬼惑人,居然把這麼大事給忘了。”
她現在上哪找小女孩兒去,而且那白衣女子一看就不是善茬,在山間碰到,肯定又是惡戰。
她現在沒工夫在別的事上費神,只能試試她自己的血了。
要是沒用,她就拿謝思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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