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大雪球,我們抱一下
沒曾想,南隕城又說了一句,“是本王的錯。”
景鬱徹底繃不住了,“你錯個der你錯,你中毒了吧?”
南隕城仍舊是笑,忽而視線落在她的手臂上,問道:“可有留疤?”
“不知道,沒看。留就留唄,有什麼的。”
正百無聊賴之際,牧野忽然推開門,“景兄景兄,你餓不餓?我給你送好喫的。”
門口,牧野端着一個大大地餐盤,裏面放滿了飯菜,還飄着熱氣。
身後跟着雪冥,再最後是秋韻和紫影。
景鬱聞到香味,口水差點流出來,“小牧野,你真是好樣的。”
這世上,有幾人能抵抗住美食的誘惑。
更何況,她在銀山上折騰了那麼久。
牧野高興地笑起來,“景兄你慢慢喫,阿姐做的菜都好喫。”
他忽而看向南隕城,“你也要喫?”
南隕城在景鬱身邊坐下,“不行?”
牧野露出壞笑,“藏花閣開門做生意,當然行,付銀子!”
南隕城拿起筷子,給景鬱夾了塊肉,淡淡道:“本王的銀子都在七王爺那裏。”
景鬱一口肉咬在嘴裏,不知道怎麼就能扯到自己。
牧野氣得牙癢癢,“就知道拿我景兄當擋箭牌!”
南隕城掃他一眼,忽而勾了勾脣,“本王之幸。”
景鬱餓壞了,她可沒工夫看南隕城和牧野鬥嘴。
南隕城卻是不慌不忙地給她夾菜,時而遞水,看得秋韻和紫影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夢欲樓以前主要的目標就是南隕城,因此明裏暗裏查了許多關於他的事,無一不是冷漠無情,狠辣決絕。
便是對自己的屬下,也沒有半點容情。
如今……
紫影看到南隕城盯着景鬱那帶笑的眼睛,覺得自己恐怕又要短命幾年。
這與那個在地牢中陰冷地攝政王全然是兩幅面孔。
待景鬱喫飽,牧野又道:“景兄,現在天色已晚,今晚你就在這裏睡吧,紫影的房間平常不住人,很乾淨的。”
景鬱喫飽了也是犯困,點點頭,“行啊。”
她看向紫影,“紫影姑娘,不會影響你吧?”
紫影忙擺手搖頭,“不會不會,能招待七王爺是民女三生修來的福分。”
景鬱實在是喜歡紫影,笑道:“那就謝謝啦。”
紫影望着景鬱,目光殷切,“不客氣的,七王爺。”
南隕城微微蹙眉,忽而側身隔開景鬱和紫影的視線,開口道:“本王與七王爺要歇息,你們該離開了。”
正準備退出的紫影和秋韻腳下不穩,差點被門檻絆倒。
牧野當即大罵,“南隕城你要不要臉?!你又要跟我景兄一起睡!你過去幾十年都沒學會怎麼一個人睡覺嗎?!”
紫影和秋韻互相抓着手,滿眼驚恐。
又?!
南隕城很是淡定,“過去二十八年,夜夜難眠,如今方能睡個好覺。”
牧野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一手抓着雪冥,一手指着南隕城,“他……他……他……”
雪冥的視線與南隕城撞在一起,吐出兩個字:“無恥。”
牧野立刻跟道:“就是,無恥!”
這一次,南隕城沒有以往那般坦然,看向景鬱,“小七。”
景鬱折騰這麼久,早就累了,打着哈欠往牀上倒,“隨便吧,四個人一起睡也行,我不介意。”
牧野眼睛一下亮了,“可以……嗎?”
最後一個字在南隕城警告的視線中,硬生生憋了回去。
雪冥幽幽嘆息,拉着牧野退出房間,“陪本尊出去逛逛。”
牧野這才妥協,想着來日方長,南隕城總不可能一直守着景兄,他還是有機會跟景兄一起睡的。
所有人都退出房間,景鬱已經睡着了。
雖然是陌生的環境,可她卻是莫名地安心,累了就可以放心睡着,這對她來說,是再滿足不過的事。
南隕城滅了燭火,輕手輕腳地走到牀邊,看着景鬱的眉眼。
自眉眼到鼻脣,再到鎖骨,最後視線落在胸口處,耳根子紅了大半。
他見的女子不多,正眼看的更是少之又少。
突然得知他心上的人是女兒身,他竟是亂了方寸。
女子清白之身,不可再如先前那般隨意。
他握着景鬱的手,大拇指腹在她骨節清晰地手指上輕柔撫過,隨後低頭,在其手背上,落下輕輕一吻。
怎樣都好,在他身邊便好。
景鬱剛淺眠,被南隕城動作碰醒,半睜眼看他,隨後挪着身體往牀裏面蹭過去,留下大半張牀。
南隕城失笑不已,該慶幸以前的景鬱不常出七王爺府。
如此沒有男女大防,真真是讓他喜憂參半。
還要再看緊些。
他和衣躺下,與景鬱之間留着半個身體的距離,側身盯着景鬱的側臉,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與此同時,牧野和雪冥在皇城街道上晃悠。
此時外面已經沒幾個人了,零星有幾個小販也在準備收攤回家。
牧野搶在他們收攤前買了許多小玩意,盡數塞給雪冥,讓他拿着。
一直走到一處橋邊,便是上一次乞巧節,他們看留情樹的位置。
留情樹上仍舊是掛滿了信物。
雪冥隨意翻看了下,“還以爲南隕城會將這留情樹除去,倒是本尊低看了他。”
牧野不解,“什麼意思?”
雪冥看着留情樹上各色各樣地人訴說着對景鬱和南隕城的愛意,道:“雖瘋,卻也還記得民之樂。這樹雖不起眼,可若除去,只怕人人心驚膽戰。”
小情小愛,自是不允許旁人再惦記自己定下的人。
而南隕城雖不承認,可心中仍念着家國百姓。
這樹讓百姓們高興,敢於對當朝攝政王與七王爺傾訴愛意,敬當權者,卻不心生畏懼,是安泰之相。
南隕城雖不喜,卻也不曾破壞了百姓的生活。
終是南家後人,丟不開民生福祉。
牧野搖頭晃腦地圍着樹轉,忽然對雪冥道:“大雪球,我們抱一下吧。”
雪冥身體陡然僵硬,雪白到透明地臉染上一抹紅,語氣卻平淡,“理由。”
牧野咬着糖葫蘆,含糊不清道:“沒有理由啊,就是你要走了嘛,抱一下。”
雪冥很謹慎,猶豫着問了句,“如何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