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今夜要把話說清楚
景鬱看了看門外南隕城的背影,扭頭對離詩詩說道:“詩詩公主,對不住。那酒裏有藥,藥性極烈,除非與男子……否則你會死……對不起我……”
“七王爺!”離詩詩臉通紅,目光灼灼地盯着景鬱,“你幫我把喬大人找來吧。”
景鬱很訝異,“你與他?”
離詩詩身上難受,把自己緊緊裹在棉被裏,眼神卻是清明地,“七王爺無需自責,這是詩詩自己的選擇。”
她看了眼南隕城映在門上的背影,小聲道:“攝政王一定很生氣吧,如果是你,他一定會瘋的。”
景鬱不贊同地蹙眉,“這與身份無關,你不該受這無妄之災。詩詩公主,你來選,若你不願,我定想盡辦法,不會讓你死。”
離詩詩嘿嘿一笑,“願!如何不願?”
離詩詩害羞起來,“喬大人克己守禮,天天說我不可與他太親近。七王爺,你別說是我找的他,你就說我中毒了,看喬大人願不願。他若不願,便拜託攝政王找個可靠的暗衛吧。
我北淵女子,騎射打仗,性命爲重。一具軀體而已,詩詩不在意。更何況,皇兄在送我來和親之時,我就已經想到了會與不愛的男子成婚,一切皆有定數,七王爺不必自責。”
在離詩詩心中,能讓攝政王欠下一大恩情,她便是死,亦是爲北淵而死。
各有謀算,卻也不乏真心。
景鬱看着離詩詩的眼睛,道:“如果你確定的話,我就去找喬仞。只是,詩詩公主,無論如何,我欠你一情。”
清神丸的藥效快過了,離詩詩又開始難受,藉着最後一絲清醒衝景鬱笑道:“那七王爺可要記得,與攝政王成婚時,允我觀禮。”
話說完,細碎地聲音再次響起,爲了不讓離詩詩傷到自己,景鬱將她捆在被子裏。
景鬱出了門,握住南隕城的手。
已經讓赤淵去找喬仞,就看他願不願意了。
樂榆也已被南隕城扔出了七王爺府。
景鬱才發現南隕城的手好涼,她學着南隕城哄她的樣子,一點點摩挲她的手背,仰頭望着他的側臉。
忽然,南隕城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從後院飛出王府,在房檐上疾行。
“等一下南隕城,喬仞還沒來,萬一他不願意幫忙……”
“他會願。”南隕城低頭親了親景鬱的額頭,漸漸找回了理智,“若不願,何以想盡了辦法讓離詩詩透露鍾逸聞與北淵合作內容,爲保北淵罷了。”
喬仞一東禹官員,保北淵,只可能是爲了離詩詩。
兩情相悅,身份阻礙。
南隕城抱着景鬱落至攝政王府的房頂。
攝政王府的最高處,一隻粉色地醜豹子彩燈正隨風飄動。
有些滑稽,可南隕城卻看得認真。
南隕城不言不語,就那樣一直抱着景鬱。
景鬱不喜歡這種安靜,開始找話題,“南隕城,你說爲何只有男女一起才能解藥性?到底是怎麼解的呢?我有點好奇,要不我們去看看?”
南隕城心頭的壓抑被景鬱這猝不及防地問話給打亂,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上景鬱那求知慾旺盛地眼神,他重重嘆息,“你究竟是如何長大的?”
景鬱揚了揚眉,心說:殺人啊,殺着殺着,她就長大了。
不過南隕城眼底殺意未消,她還是別提殺人這一茬了。
“南隕城,你先放我下來,抱着不累嗎?”
“小七。”南隕城垂眸看她,“我可有告訴過你,我,心悅於你。”
景鬱搖頭,“沒有。”
南隕城定定地看着她,“那我現在說與你聽。小七,我心悅於你,生生世世心意不改。”
莫名地,景鬱心跳如雷。
心悅,是喜歡的意思吧?她也挺喜歡南隕城的啊,有必要說的這麼鄭重嗎?
她推了推南隕城的胸口,覺得呼吸有點困難,“你,你先放我下來,我沒法喘氣了。”
南隕城輕輕將她放下,卻不放手,倔強地抓住她的手,在屋頂上坐下。
景鬱側眸看了南隕城一眼,道:“南隕城,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啊?”
南隕城低頭把玩着她的手指,輕聲問:“小七,你心裏可有我?”
“有啊!”景鬱有點生氣,“我說過,我心裏有你的。還有牧野和雪冥,都有。”
“那我與他們可有何區別?”
月光灑在屋頂地兩人身上,便是景鬱的紅衣也隱沒在黑暗中,像是躲起來說悄悄話地兩人,只有月亮看着,偷笑着。
除了月亮,誰也不知。
“有的,南隕城。”景鬱想了想,道:“你很重要,重要到我可以爲你去死。”
“那你……”南隕城只覺出聲困難,喉痛乾澀,“那你可願與我一處,便是……日後的日日夜夜一同度過,與我……”
成親生子四個字被南隕城生生截斷。
幸好景鬱心裏也一團亂麻,也注意他的異樣。
她問:“你是要夜夜與我睡覺嗎?可以啊南隕城,我們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這還用問啊?咱倆這關係,直接睡!”
南隕城心口的陰鬱被哭笑不得取代,他忍不住捏了捏景鬱的臉,“該拿你如何是好!”
想了想,今夜還是一定要把話說清楚。
南隕城喉結滾動,手自景鬱肩頭滑下,落至腰間。想也不想,手指在腰間輕揉,隨後輕輕用力,將身旁地人整個帶到腿上。
景鬱驚了,“你幹嘛?”
南隕城的聲音帶着蠱惑地意味,“夜涼,坐我腿上。”
景鬱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她側身坐在南隕城腿上,腰間的力度不重不輕,將她摟着。
過了會,南隕城見景鬱沒有反抗,兩隻手一同抱住她的身體,整個兩人抱在懷裏,下巴輕輕抵着她的額角。
景鬱整個人被束縛着抱,也沒有反抗的意思。
這又不是別人,是南隕城啊。
“小七,不止是同牀共枕。”南隕城忽然出聲,“還有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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