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七王爺,你得哄啊
謝思抹了把臉上的茶水,納悶道:“我也好奇呢,將軍你是男人啊,有未婚妻子就算了,還有個未婚夫婿,着實令人震驚,不過……”
他偷偷往門裏看了眼,又拉着景鬱走遠一段距離,確保南隕城等人聽不見後,悄聲問:“將軍,自古以來南疆疆主都是女子,現如今南疆來人迎你爲疆主,可你是男人啊,將軍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方法騙到了他們?”
在謝思心裏,景鬱騙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他估摸着南疆的人,只怕是被忽悠了。
景鬱斜眼看他,“凡事總有例外嘛,以後南疆疆主就都是男人了。”
謝思皺了皺眉,“可據南疆流出的古書記載,男人是無法繼承南疆血脈的。將軍你是不是抓了真正的疆主啊?”
景鬱:“……謝思,你這個智商,你這個腦子……”
她乾笑兩聲,“腦容量不如耳屎多。”
謝思疑惑地望着她。
景鬱懶得解釋,謝思這腦子肯定全部用去編故事了,真正需要思考的時候,什麼也想不到。
只是,現在南疆這麼公開一鬧,她的身份恐怕要瞞不住了。
幸好鍾逸聞那幫子老頑固反叛在先,否則又是一件頭疼事。
離詩詩已經從北淵返回,姬冰倩將東禹諸多事情都交給了她,自己便想着迴流月看看,沒想到正好遇上景鬱。
本來以景鬱的計劃還想再浪幾天,可南隕城聽到未婚妻子和未婚夫婿兩個人,怎麼也坐不住。
連夜帶着人去雲靈把舒厭帶走,又以強勢手段逼迫雲靈助流月重建。
只兩天,幾人就回到了東禹。
城門外的戰場已經打掃乾淨,百獸齊出的場面已經傳遍九州。
現如今東禹已經恢復平靜,時而有進城的人。
而南疆一行,就安置在城門口。
景鬱下的命令,不許他們進城。
南隕城面容冷峻,看着城門外搭建而起的帳篷。
景鬱從馬車裏出來,站在車轅前,懶洋洋地靠着,“就這麼點人,我這麼沒牌面呢?”
南疆的人一直都在等景鬱,此刻早就有人通報消息。
大約十幾人,全部出現在景鬱面前,爲首的是一個嚴肅冷漠地中年男人,嘴脣兩側擠着褶皺,一看就是經常板着個臉。
他遠遠地盯着景鬱,景鬱也不甘示弱地盯着他,微微揚着下巴,驕傲疏離。
半晌,兩邊的人都沒有反應。
正在景鬱覺得無趣時,爲首的男人忽然右手握成拳,扣在左胸,恭敬彎身,“南疆大祭師堯滄,拜見疆主。天佑南疆,血脈不絕。”
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是這一行人中地位最高的一個。
隨着他的行禮,剩下的南疆人皆低頭彎腰。
景鬱滿意了。
她踢了踢馬屁股,“進城。”
南隕城的視線一一掃過所有的南疆人,景鬱或許不曾注意,可他卻看得清楚。
被擋在人羣的最後方,有一紅衣男子,嘴角噙着淺淡的笑。
那笑容落在南隕城眼裏,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
東禹皇宮。
景熠正在看奏摺,離詩詩在一旁幫她整理,喬仞則低聲提着建議。
景晏第一個衝到大殿裏,大聲喊:“阿熠!”
景熠手上的毛筆抖了一下,他忙挪開,纔沒把墨滴到奏摺上。
景鬱和南隕城以及牧野雪冥走在後面,看到兩個小孩子抱在一起哭,不由得笑。
景鬱調侃,“唉,看來我這個七皇叔該退位咯,我們家小景熠都看不到我。”
聞言,景熠不好意思地跑到景鬱跟前,抱着她的腰,“七皇叔,不是的。你有攝政王陪着,阿晏他……只有我一個朋友。”
景晏兩隻手揹着,低頭跟在景熠身後。
景鬱上前,摸了摸景晏的腦袋,“誰說的?還有我呢。以後世間只一個景晏,是我的小侄子。”
景晏眼睛一下亮起來,期盼地望着景鬱,嚥了咽口水,喊道:“七皇叔。”
景鬱眯眼笑。
南隕城上前,默不作聲地扯下腰間的玉佩塞給景晏,“給侄子的見面禮。”
景晏與景熠對視,都有點懵。
他們姓景的一家人認親,攝政王這是什麼意思?
可奈何南隕城積威甚重,景熠也不敢問,只用眼神示意景晏,收下就是。
攝政王的命令,違抗不得。
只有離詩詩看破一切,笑嘻嘻地湊過來,“攝政王代七王爺送禮呢,快收下啊。以後啊,就是一家人了。”
這個一家人,也不知是說景晏還是說南隕城。
“對了,七王爺,南疆來的人你可有見到?”離詩詩忽然問。
景鬱指了指外面,“在外面候着呢。”
她看了眼南隕城,低聲問離詩詩,“你可知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未婚妻和未婚夫同時出現?還在一處?”
離詩詩敏銳地察覺不對,兩個人躲在柱子後面嘀咕,“攝政王喫醋了?”
“喫醋?”景鬱偷偷看向南隕城,“不知道,反正這一路臉色一直不太好看。”
離詩詩憋着笑,“我聽說啊,那未婚妻子是自己尋來的,結果碰到了南疆一行人,就跟他們在一起,等王爺你回來了。
至於那未婚夫婿,七王爺,聽說是指給南疆疆主的夫婿。而且只能是什麼正統血脈繼承者。
這些是南疆那些人等得不耐煩,一直催促,我便趁機問出了些消息。可具體是什麼情況,那大祭師嘴巴嚴得很,說只告訴七王爺你。”
景鬱揉了揉眉心,“這羣人有病吧?”
大殿中,南隕城正神神在在地坐着,看景熠手邊堆得比他還高的奏摺,也沒有一絲一毫要幫忙的意思。
最後還是牧野看不下去了,拖着雪冥幫他處理。
隨着景熠看雪冥的眼神愈發的崇拜,南隕城坐不住了,“雪主對別國國事倒是上心得很。”
雪冥這一路心情都很不錯,看都不看南隕城,道:“這般,也算全了本尊入主東禹的心願。”
景熠人小鬼大,知道雪冥跟景鬱親近,道:“雪主治國大才,即便入主東禹,東禹百姓也能生活安定。”
雪冥倒很是驚訝,誇讚道:“不錯,很不錯。”
停頓了下,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慢悠悠道:“年紀雖小,胸襟寬闊。比某些人強上不少。”
一國之君,心中裝的是百姓,而非帝位。
雪冥看了眼景熠,很不錯。
這方歲月靜好,南隕城那邊卻是烏雲密佈。
牧野本來想懟他幾句,都被嚇得憋了回去。
離詩詩見狀,低聲問景鬱,“攝政王定然醋了,七王爺你哄他了嗎?”
景鬱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哄?算……哄了吧?”
她跟南隕城說,讓他做大,別的不管未婚妻還是未婚夫都做小,她肯定獨寵他。
可是他不僅沒有心情好,好像還更生氣了。
她只是隨口一說,想逗逗南隕城,誰知道這人一直板着個臉,還不跟她說話。
離詩詩一聽,冥思苦想,得出結論,“我覺得,攝政王一定是沒有安全感!”
景鬱驚了,“我現在這麼強,保護他,他還沒有安全感?!”
離詩詩瘋了,“這不是一個東西!七王爺,你聽我說,你得讓攝政王知道,你非他不可!”
景鬱挑眉,洗耳恭聽。
然後就聽到了離詩詩史上出的最餿的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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