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下次我來
他不敢想,一想,他就控制不住了。
景鬱昏昏沉沉地,都快睡着了。
臨睡着前,還在惦記,迷迷糊糊地問:“南隕城,我把你哄好了嗎?”
南隕城一顆心軟得一塌糊塗,親了親她的臉,“好了,不用哄。只要你在就好。”
景鬱滿意地笑了,睡了過去。
在南隕城看來,這一段過程太短,可事實上,剛剛還是才入夜,現在外面已是三更。
他入了魔,着了迷,哪裏還知道時間的流逝。
此刻,他仍舊沒有清醒過來,眼神裏滿是柔情,盯着景鬱的睡容看。
“倒是有些懷念你醉酒時的模樣了。”南隕城低低自喃。
醉酒時的景鬱,哪裏會這般被他操縱,最愛的便是反客爲主。
他湊近景鬱的耳朵,本想說話,看着耳垂泛紅,又忍不住含了一下,低低道:“待我教會了你,日後你便反客爲主,可好?我的小七,這麼聰明,別讓我等太久,好嗎?”
他心底的害怕一點點被壓下,從他被困大蒼山死陣,東禹被圍,再到南疆疆主出世,南疆前來迎接。
從一開始的害怕死別,到現在的害怕生離。
他心底的恐懼從未消失過。
只是南隕城這人,太能掩藏自己的情緒,沒人能看出來。
若非今日花浪出言不遜,而他又沒能沉住氣,出了手,恐怕他仍舊要繼續忍耐下去。
“謝謝,小七。”南隕城整個把景鬱從牀上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手掌託着她的後腦勺,“謝謝你來哄我。”
景鬱被挪動,醒了下,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往南隕城懷裏鑽,還閉着眼睛,也不忘抽空回他,“不客氣。”
南隕城失笑,輕輕拍着被子,又哄着景鬱睡過去。
南隕城懷裏,實在是太舒服。
又暖和又安全。
景鬱睡得很沉。
南隕城就那樣看着她,一直看着。
一顆心又安安穩穩地落回了心底,他的小七,永遠都是他的。
若是換個人,以景鬱的性子,哪裏會哄,不嫌礙眼就不錯了。
只他,不一樣。
想到這,南隕城喜不自勝,臉貼住景鬱的臉,低聲自喃,又像是承諾,“小七,上天入地,生生死死,我永遠都會陪着你。”
他太害怕了,所以今夜無酒自醉,竟然瘋狂地碰了她最要緊的地方。
幸好,幸好他的小七沒有排斥,沒有推開他。
否則,他真要沒臉見她了。
南隕城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對景鬱的喜歡,恨不得就這樣抱着她,抱一輩子。
他上陣殺敵,操控朝堂,冷眼看九州全局,誰都怕他,誰都參不透他的心思。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與他說:你不開心了,我來哄你。
直白到……可愛。
可愛到……讓他不知怎麼辦纔好。
鐵血硬漢,一朝柔情,便是用心、用命地呵護。
……
景鬱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南隕城帶笑的眼睛。
她驚了,“南隕城,你沒睡啊?”
“睡了,剛醒。”南隕城的嗓子還啞着,天知道這一夜面對着隔着一牀被子的景鬱,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景鬱晨間向來清醒得快,瞅着他,“就這黑眼圈,騙鬼呢?”
南隕城低頭親她,“捨不得睡。”
景鬱伸了個懶腰,覺得南隕城腦子可能出了點問題,道:“你抱這麼緊幹什麼?難怪我睡得腰痠,胸口還有點疼,都是被你壓的。”
南隕城從善如流,“我錯了。”
景鬱剛想掙開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穿,又縮回被子,瞪着南隕城。
南隕城低頭親她,親了脣又親下巴,親得景鬱十分不耐煩。
“南隕城!你給我拿件衣服!”她推着南隕城的胸膛,嫌棄死了。
“小七,我幫你穿吧?”南隕城嚥了咽口水,將她輕輕放回牀上,拿了件乾淨的裏衣。
至於束胸,他糾結了許久,還是拿了一個新的,走到牀邊。
景鬱裹着被子,挑眉看他,“你房間裏怎麼有這些東西?”
南隕城臉色有些不自然,“給你準備的。”
景鬱眉頭挑得更高,“你在你房間準備我的東西做什麼?”
南隕城低着頭,答:“想着總有一日用得上,以防那一日到來時沒有準備。”
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走一步,算十步。
南隕城可說是把自己運籌帷幄的能力,在景鬱身上也發揮到了極致。
景鬱看着南隕城手上的束胸,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尷尬。
讓南隕城給她穿衣服?
她嚥了咽口水,暗暗告訴自己:沒事!自己人!是南隕城,又不是別人!
她猛得掀開被子,張開雙臂,“快點!”
南隕城的臉一瞬間紅了個徹徹底底,又把被子抓回來裹住景鬱,背過身去,道:“還……還是……你……你自己穿。”
吞嚥口水的聲音格外明顯,景鬱皺着眉,不滿地嘀咕,“還帶反悔的。”
她自己熟練地裹上束胸,穿好衣服,拍了拍南隕城的肩膀,“好了。”
南隕城轉身,看着她的目光幽深而專注,“小七。”
“嗯?”
“再……親一下。”南隕城耳根子紅着,眼神卻執着。
景鬱摸了摸臉又摸了摸脖子,問:“親哪?”
南隕城上前一步,手上微微用力,將人拉進懷裏,溫度便貼在景鬱的後脖子上。
景鬱身體一僵,全身起了一層顫慄,腿微微發軟。
南隕城低低地笑,移開時還順帶碰了下她的耳垂,“原來是這裏,小七。”
“什麼東西?”景鬱不解。
南隕城不答,只問:“可還記得昨夜發生了什麼?”
景鬱低着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又順着一路往下,肯定的點頭,“記得!”
她沒看到,但她記得南隕城的手指做了什麼,也算記得。
“下次,還可以嗎?”南隕城問得小心翼翼,生怕景鬱反感。
景鬱卻是大咧咧地,“多大點事啊,咱倆誰跟誰,下次我來!”
“你來?”南隕城聽到自己的聲音微微發顫。
景鬱一邊穿外衣,一邊道:“怎麼啦?一人一次,公平公正啊。行了啊,我這不知道怎麼睡的,腰有點酸,我去拉個腰。”
直到景鬱走了,南隕城還呆在原地。
一人一次,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