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她,對我很重要
而且,南隕城跑什麼?
奇怪。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折騰太久,她突然覺得身體無比的疲倦。
也懶得去管南隕城,躺在他牀上睡下。
與此同時,南隕城去了皇宮。
如今後宮雖然無妃,可教養嬤嬤和伺候各宮貴妃的宮女也都還留在宮中。
大多是年紀大了無處可去,南隕城便允她們在宮裏做事,教導年輕的宮女,以便日後伺候景熠的后妃。
而現在,南隕城不曾想,是自己先用上了。
教養嬤嬤,教的不僅僅是如何伺候帝王,還有……如何在牀笫間取悅帝王。
而今,南隕城要求教的事,是剛好反了過來。
一直徘徊到快天快黑了,受過南隕城恩惠的老嬤嬤見他在門外站了幾個時辰,忍不住出去拜見,“攝政王可是在尋人?”
南隕城捏了捏手指,“嬤嬤,本王……找你,有些事。”
他嚥了咽口水,“本王……想要與心愛之人……可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
老嬤嬤先是一愣,而後驚喜出聲,“攝政王這是……這是喜事將近了?”
南隕城曾親自安排宮裏老人的去處,留在宮裏的老人無不對其感恩戴德,只是因着平日裏他不苟言笑,宮人也斷不敢越距。
這也是爲何景熠在皇宮中,不必擔心被人迫害,因着後宮中,有這些在宮裏伺候多年,人精一樣的老人在。
老嬤嬤問話一出口,臉色就慌亂起來,她多嘴了,攝政王的事豈是她能打聽的。
剛要跪地求饒,便聽南隕城低低地嗯了一聲,“還請嬤嬤教我些……需要注意的地方,本王怕……傷到她。”
老嬤嬤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何德何能,得攝政王如此高看。
於是,她將自己此生總結,曾經從各宮妃子嘴裏聽到的,關於牀笫之間的事,盡數回想了一遍。
雖說都是妃子取悅帝王,與攝政王的情況不同,可總歸是差不多的。
一直到天快黑,南隕城才從皇宮離開,手上拿着老嬤嬤硬塞給他的藥。
“若是事後不舒服了,這藥便可用得上。”
見南隕城一直不說話,老嬤嬤感嘆:“奴婢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攝政王就當問了個死人便是。奴婢能晚年平靜,不至流落,全賴攝政王庇護,能爲您做些事,奴婢沒白賴活到現在。”
南隕城握緊藥瓶,衝老嬤嬤低了低頭,“多謝。”
停了會,也不知是解釋還是說給自己聽的,呢喃道:“她,對我很重要。”
重要到,一丁點的不舒服都不願意加諸她身。
不過是放下身段,丟掉羞恥,不算什麼。
老嬤嬤笑得臉上的褶子都擠到了一起,“那姑娘啊,有福氣,定能與攝政王舉案齊眉,長長久久。”
聽說,老人的祝福最是靈驗,他們歷經一生的風塵和波瀾,最終晚年幸福。
得到他們的祝福,也將跟他們一樣,雖一生跌宕不平,可最終的結果,總是好的。
南隕城眉眼柔和一分,“謝謝您。”
他前腳離開皇宮,後腳老嬤嬤的住處就被無數的賞賜給包圍了。
而這時,南隕城正站在自己的房間裏,看着牀上睡得正香的景鬱發呆。
攝政王府的赤羽衛此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不妨礙他們如臨大敵一般的守衛。
只因南隕城進房間之前,吩咐了一句,“所有人守在門口,本王沒出現之前,一隻蒼蠅也不許放進來!”
赤羽衛許多年都不曾收到過這樣的命令,都不明所以,唯有赤月想到了一件事。
“七王爺是不是還在府裏?”
赤鏡忙道:“是,快天黑時,還吩咐了人去熱湯,說是給主子的。他說累得很,熱好了放到門口就是,別打擾他休息,想來現如今還在主子房間裏。”
赤淵一下驚恐,“該不會主子跟七王爺……吵架了吧?!”
赤幽皺眉,“不可能吧?咱們主子現在……就是七王爺給他一刀,他也會笑眯眯地再給自己兩刀哄七王爺高興,怎麼可能跟七王爺吵架?”
三雙眼睛同時看過去。
赤鏡輕咳一聲,“話糙理不糙。”
他們主子如今,哪裏還有什麼原則,唯一的原則就是七王爺。
赤淵:“那現在是爲何如此?氣勢洶洶的,跟要打架一樣。”
赤月揉了揉眉心,“行了,不得妄議主子的事。既然命令了守住門口,就都警醒着點,飛進去一隻蒼蠅,本姑娘的劍可不聽話!”
赤淵縮了縮脖子,忽而衝門外努了努嘴,“那他呢?算蒼蠅嗎?”
門外,林風正拎着一隻燒雞晃盪着朝他們走近,赤羽衛皆隱於暗處,他也沒注意那麼多,只是在推門的時候,被赤月拎着衣領拉到一邊。
“攝政王府戒嚴,現在不可以進。”赤月板着臉。
林風亮了亮手上的燒雞,“我給我家王爺買的,他愛喫這個!”
赤月盯着林風不說話,一直盯到林風認慫,心虛地問:“我家王爺……跟攝政王在一起?”
赤月:“嗯。”
林風瞪大眼睛,“爲何戒嚴?!不會要打我們家王爺吧?你放我進去!”
赤月皺了皺眉,脾氣上來也懶得解釋,直接跟林風動起手來。
林風不是她的對手,但是要逃還是可以逃的,可週圍還有赤淵和赤鏡攔路。
被圍攻之下,林風被餵了一顆藥,隨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赤鏡抹了抹汗,“臭小子功夫進步還挺大,差點沒制住他。”
外面雞飛狗跳,而攝政王府最安靜一隅的房間裏,卻寂靜無聲。
南隕城在牀邊坐下,注視着景鬱的眉眼,嘴角不自覺地勾起笑意,然後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輕吻。
這一吻,便再也停不下來了,從眉眼至脣舌,細密輕柔的吻,像是一張用風編織成的網,將景鬱籠罩其中。
隨着南隕城動作越來越大,景鬱從睡夢中醒來,眼睛都沒睜,就知道是南隕城。
還記着沒做完的事,剛睡醒的聲音,還帶着睡意撒嬌一般的軟,“南隕城……嗯……別親這裏……嗯……你把湯喝了。”
南隕城眼底蔓延出情yu,濃重不散,啞着嗓子問:“一定要喝嗎?”
景鬱被親得也沒法睡,睜開眼看他,“哄人哄全套,一碗湯而已,又不怎麼樣。”
她素來遵從的就是個不浪費糧食。
當初在山裏沒喫的時候,多可憐。現在錦衣玉食的,但她也從來不會浪費一粒米。
南隕城輕笑,“好,我喝,待會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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