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可擔心死我了
門口,林風擠着門縫進來,身後還跟着六個太監。
一進來,那六個太監就齊刷刷地跪在了景鬱面前,“拜見主子。”
景鬱還沒反應,大腿突然被人抱住,熟悉的哭聲傳來,“嗚嗚……王爺,你可算來了,屬下想死你了,這麼久沒看到屬下,王爺你擔心壞了吧?”
景鬱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她該怎麼說?
她就沒發現林風不見了。
想了想,她把林風扶起來,一臉凝重,“可擔心死我了!”
林風反而被景鬱凝重的臉色給嚇到,結結巴巴地,“攝政王……他,他沒告訴你嗎?”
景鬱搖頭,隨即幽怨的看向南隕城,林風也跟着幽怨的看過去。
大概真是心裏委屈了,大着膽子小聲嘀咕抱怨,“攝政王您答應要告訴我家王爺的,不然她一定會擔心我的。”
南隕城揉了揉眉心,回想了好幾遍,確定林風這消失將近兩天的時間裏,景鬱就沒有問起過他。
景鬱還在安慰林風,“算了,咱大人有大量,原諒他。”
南隕城深吸一口氣,又氣又好笑,“是本王一時遺忘。”
林風連連擺手,“沒事的攝政王,屬下不怪您。”
景鬱上下打量林風,“真……被閹了?”
林風臉紅了一下,“沒有王爺,屬下裝的。”
牧野正端着一盤鮮花餅跟雪冥分享,喫得嘴巴鼓鼓地,含糊不清道:“唔唔唔唔……”
雪冥遞過去一杯茶水,“慢些,沒人與你搶食。”
牧野一口乾了,嚥了下去,才說清楚,“你剛剛的聲音,還不是被閹了?”
林風摸了摸嗓子,“我假裝的。”
這時,門口又傳來女子的聲音,“奴婢奉太子殿下之命,前來送花。”
林風立刻衝過去開門,“是赤月姑娘!”
景鬱:“???”
“什麼情況?這裏是花寧皇宮啊,怎麼搞得跟自己家一樣?”
雪冥端着茶碗,低頭抿了口茶,只當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牧野其實也覺得奇怪,見赤月進來就跪拜,悄悄湊到雪冥跟前問他,“什麼情況啊大雪球?”
少年湊得很近,額頭前幾根呆毛直直立着,大概是走路走太久,被風吹的。
雪冥只微微垂眸,就對上少年疑惑又清澈的眸子,一眼就能看到底。
他舔了舔嘴脣,別開視線,道:“花寧國外歸本尊之手,內由南隕城所控,你便當作是來這裏遊玩就是,喜歡哪裏就去哪裏,不必擔心任何事。”
他比誰都清楚,牧野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其實心裏一直警惕着。
花寧國,畢竟是花浪的地盤,不可輕敵。
雪冥如何不知牧野心頭擔憂,只是也需得讓他親自看到花寧國的情況,才能真正安心,便一直沒說,等此時纔開口。
牧野眼睛蹭的就亮了,“真的啊,太好了。”
雪冥被他感染,不由得勾脣,“嗯,方纔見你愛聞這花香,明日再四處看看別的花,看看可還有其他喜歡的。”
牧野高興了,又拿過一個鮮花餅開始喫,“好!”
另一邊,唯一一個還記得正事的,只有赤月。林風在一旁哭唧唧,說半天也說不到重點,一會花寧國很危險,一會花寧國真好看,一會他昨晚去茅廁迷路迷了好久……
景鬱十分嫌棄得讓他閉嘴。
赤月事無鉅細地稟告花寧國的情況,“皇宮中大多宮人都被替換,因着之前的宮人都是美貌的女子,現如今大多是太監,替換得很容易。
屬下先混入宮中,原本是要遣出宮的,但是後來說是要留幾個伺候未來的太子妃,便就留下來幾個宮女。
現如今,除掌事公公是花寧太子的心腹,他身邊的人已經全數被死靈衛所取代,原本花寧太子身邊伺候的都是女子,換了一批他還尚未察覺,只是屬下來此之前,聽聞他並不讓那些人近身伺候。
各處的守衛已經安插了自己人,花寧太子的一舉一動皆在監控中。”
景鬱聽得目瞪口呆,“也就是說,現在花寧皇宮,乃至整個花寧國,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
赤月看了眼南隕城,見他只是寵溺地看着景鬱驚訝的樣子,回道:“回七王爺,正是如此。只不過爲保安全,死靈衛與雪衛滲透太深,花寧太子若是細心,應幾天就能發現端倪。”
景鬱:“足夠了,這幾天先看看他怎麼出招,找找破綻。要是找不到,就來硬的。”
主動權在她手上,她還不信這朵浪花能翻出她的手掌心。
她的眼神在雪冥和南隕城之間逡巡,“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揹着我做的這些事?”
牧野忙站起來澄清自己,“景兄,他們也揹着我了,我也不知道這事!”
雪冥抿了口茶,道:“不過是順手爲之。”
花浪如此蹦躂,人既然去了東禹,那他們不在花寧國做點什麼,都有些對不起他留的空子。
南隕城把景鬱拉到腿上,整個圈住她,道:“小七,在大祭師帶着花浪來東禹尋你時,我已在準備了。”
早就把花寧國各個地方的破綻摸了個一清二楚,什麼地方的守衛可以鬆動,哪個官員可以被收買,甚至哪一個將軍家裏的丫鬟可以被替換,都已在之前就調查得清清楚楚。
所以死靈衛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滲透整個花寧國。
景鬱擡手摟住男人的脖子,調笑,“原來攝政王沒有表面上那麼淡定,心裏還是在擔心我會被其他人搶走的。”
南隕城眼眸含笑,低頭看着近在咫尺的紅脣,喉結輕輕動了動。
雪冥放下茶盞,拎着牧野的後衣領離開。
赤月也帶着幾個死靈衛識趣的退下。
只有林風,眼巴巴地望着景鬱和南隕城,看得那叫一個仔細,目光炙熱得那叫一個難以忽視。
景鬱微微一笑,側眸看向林風,“風啊,不走……是等着我親自把你閹了嗎?”
林風本能地捂住褲襠,跑得飛快。
景鬱笑得千嬌百媚,手臂摟着南隕城的脖子下壓,主動親了上去。
外面已是又一個天黑,這兩日,他們都沒怎麼睡覺。
其實也很餓,所以牧野纔會喫得狼吞虎嚥,他還在長身體。
只是,再餓,都擋不住眼前的秀色可餐。
原本是仰頭親着,慢慢地,景鬱撐着男人的肩膀,一點點地上移,變爲俯視,身體被託着。
而某人也是不老實,自耳垂到脖子,一處也不放過,呼吸聲漸重。
南隕城啞着嗓子問:“小七,小姨的避子藥,可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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