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同一個仇人
南隕城忙阻止她,“還不是時候。”
景鬱怒了,坐在南隕城大腿上,居高臨下的問他,“南隕城,你是不是不行?!”
南隕城眸色瞬間幽暗,“小七,你知道我行不行的。”
景鬱想起那夜未完的事,心虛了下,就是因爲太行了,上一次纔沒成功。
“那你……”
“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冒險。”南隕城抱住她,臉上掛着許久不曾出現的溫柔表情,仰頭親了親她的下巴,“再等等。”
他忽而張嘴,咬了下她,惡狠狠小聲道:“到時候你別哭!”
景鬱皺着眉,大公主給她帶來的離詩詩寫的信裏怎麼說來着?
“……七王爺,大補湯都沒用,說明攝政王這人自控力太強,據我和喬仞最近這段時間的總結,我們一致認爲,攝政王唯一會失控的點,在你身上。
七王爺,聽我的,女人要對自己狠一點,找雪主要一點不傷害身體的.藥,假裝被下了藥,攝政王絕對不忍心看着你難受!信我!沒錯的!”
信裏還有一堆勾引男人的方法,景鬱沒怎麼記,只記住了下藥兩個字。
她看着南隕城低聲哄他的樣子,想着找大雪球拿藥,他一定會用那種無語的眼神看她。
心裏生氣,壓上去就一頓亂啃,啃得南隕城情.動不已,她都感覺到了。
景鬱瞬間高興了,小樣兒,憋吧,看你能憋到什麼時候。
南隕城忍着景鬱在懷裏亂動,知道她是故意的,也就不管不顧不遮掩,讓她時不時就碰到。
這一場互相折磨一直持續到景鬱的肚子叫。
南隕城輕笑出聲,“餓了?”
景鬱兇巴巴地,“餓了!”
“帶你去喫東西。”
說着,他整個抱起她,像抱小孩子一樣的姿勢,一手摟腰,一手託臀,嘴角掛着壞笑。
景鬱低頭看了眼,一言難盡,“南隕城你可當個人吧。”
男人湊過來咬她耳朵,“你自找的。”
景鬱嚥了咽口水,破罐子破摔,“自找就自找,一起難受着唄。”
男人臉色黑了黑,不再說話。
景鬱摟住南隕城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自己在黑暗的皇宮裏走,閉着眼不去看路。
她好像感覺到以前那個溫柔的南隕城回來了。
也許比之前稍稍壞了些,但是他仍舊是處處以她爲先。
她好想念他。
這一段時間,南隕城都不怎麼說話,天知道她有多心疼。
她只能陪着他,等着他。
現在好了,他回來了。
她無處安放的心,也有了歸處。
只是也不知怎麼了,時不時就有點想跟南隕城肌膚相親的衝動。
鼻端傳來淡淡的花香,據說是只在夜間開放的安神花。
“小七。”
半睡半醒間,南隕城忽然喊她。
“嗯。”她應道。
“以後,你就是死靈衛的主人,可好?”南隕城的聲音帶着一絲小心,在安靜的夜間格外的清晰。
景鬱想起今天那幾個死靈衛在自己面前跪下叫主子,她還以爲是跪錯了。
原來不是。
她側頭,眼睫毛掃過男人的臉頰,輕聲道:“那你要給我講他們的故事嗎?”
“講。”南隕城安慰一般順了順她的後背,“全部講給你聽。”
“好,那我要了。”景鬱應得乾脆。
死靈衛是暗處幽靈,從此再不得現身人前,世人都會以爲南隕城因爲這一次的風波,解散了死靈衛。
從此,死靈衛,就只是景鬱的專屬。
獨屬於她一個人的影子衛隊。
景鬱在南隕城懷裏蹭了蹭,小聲問他,“南隕城,你想不想報仇?”
關於南家滿門的死,怪不得景帝,但總要有人承擔這沉重的一切。
南隕城拖着景鬱,讓她微微離開一寸,對上她的眼睛,“小七,無論我報不報仇,無論仇人是誰,此事你不可插手。”
景鬱再次撲進他懷裏,悶悶地哦了一聲。
她不管怎麼行呢?
東禹有記載,南家滿門抄斬的那一年,有一座城被天雷所擊,滿城死傷一半。
可她去查了那一年的記載,那天晴空萬里,有個屁的天雷,只是轟隆聲震耳,讓人以爲是天雷。
聯想到雪山上被人爲炸開的冰層,還有萬藥城下,冰窖裏的器.官,還有今天花浪拿出來的那把槍。
根據雪山冰層的痕跡,能看出是人爲炸開的,只有炸藥才能達到那種效果。
而東禹那一年的半城傷亡,如果是炸藥,那也就能說得通了。
所以,在十九年前,就有人懂得用炸藥,只是北雪和東禹都不懂。
而今天那把槍,都在說明有跟她一樣的人來到了這裏,而且還帶着武器。
如果是同一個人,那人十有八九是青凰城城主。
而他,已經來了這裏至少十九年。
北雪的冰層在萬藥城下面,萬藥城已存在十多年,且所屬青凰城城主。
這一條線,將一切都連到了一起。
南隕城和雪冥的仇人,很可能是同一個。
而且,掌握着超越這個時代的技術,有炸藥有槍。
那是她該對付的敵人,她怎麼能不管。
巫師婆婆說無論哪裏都要講究一個平衡,帶着超越這個時代的產物,大張旗鼓的開拓自己的實力,就是破壞平衡。
也許她來這裏,就是來讓一切重歸平衡的。
所以她暫時還不能讓南隕城和雪冥知道真相。
她玩剩下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卻太陌生。
有時候,不是因爲敵人多強,而是因爲信息缺失。
她需要單獨去會會那青凰城主。
在那之前,她必須要佔有南隕城。
萬一……
心頭的旖旎徹底消失。
還剩一個問題,那個人炸北雪雪山是爲了取冰層冰凍。
那他逼迫景帝賜死南家滿門,又是爲什麼?什麼仇恨要滅滿門?
而這些年,南隕城所爲並不低調,九州皆知南家剩個獨子,那個人既然狠心滅了南家滿門,這麼多年怎麼沒對南隕城出手?
景鬱睜開眼睛,這些問題都不是武力能解決的,她需要些時間去查。
她看着暗處時而閃過的黑影,猜測應該都是暗中守衛的死靈衛。
南隕城和雪冥總是默默地替她做很多事,她也該爲他們做些事。
不只是報仇,也是消除心腹大患。
花浪說,青凰城主已經知道南家還有人活着,正在四處懸賞人取南隕城的性命。
他們躲不了。
那就只能面對。
“小七?”複雜的思緒被南隕城的聲音打斷。
景鬱收斂神情,疑惑地直起身,“怎麼了?”
“看來我們有口福了。”
景鬱回頭,看着御膳房中一高一矮,一黑衣一白衣兩人。
“景兄,你也餓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