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求着他入主東禹
南隕城,纔不需要這些。
一開始也許因爲花浪的招式新奇而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花浪看起來學的不多,很快招式開始重複,南隕城摸清了規律,已經開始反擊。
這場比試已經沒什麼懸念了。
景鬱喝了口茶,正在慶幸她這幾年改了招式,沒再用這些容易露破綻的舊東西,餘光突然瞥到雪冥的目光。
頓時煩躁的閉眼,大雪球怎麼就能這麼敏銳?
那這樣的話,南隕城肯定也發現了,花浪用的招式跟她的很相似。
景鬱一個頭兩個大,要真是流麟在這裏,她一定把他揍成溜溜球。
教給誰不好,教給這麼個玩意,還用來對付她的男人!這個欺師滅祖的東西!
雪冥在景鬱右下方不遠,懶懶勾脣,低聲問:“同出一門?”
景鬱瞪他,出個屁的門?她就是門!
很快,南隕城躲開花浪的假動作,在他真正用力的地方硬碰硬,用最強硬又最羞辱的方式,將花浪打出了圈外。
花浪摔在地上,手臂在微微發抖,他沒有想到不用內力的南隕城,力氣如此大,好幾次都打得他手臂發麻。
如果說景鬱是靈巧敏捷,那麼南隕城……就是實打實的力量,完全相反的路子。
景鬱舔了舔嘴脣,到底是花浪太弱,她還挺想試試,她跟南隕城對打,到底是敏捷型的更厲害,還是力量型的更厲害。
只不過,南隕城肯定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正在出神,眼前突然罩下一片陰影,南隕城立在她跟前,眉宇間盈着笑意,“我回來了。”
景鬱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這人是在回她剛剛那句:等你。
她起身,遞給南隕城自己喝過的茶盞,裏面還有半杯茶,“恭喜攝政王凱旋。”
南隕城輕輕點了點她的腦門,一口飲盡茶,將她攬進懷裏,看向花浪,“花寧太子,莫忘賭約。”
花浪恨恨地看了南隕城一眼,又看了眼景鬱,憤然轉身離開宮殿。
牧野有些擔心,“景兄,他會不會又在琢磨幹壞事呢?”
景鬱擺擺手,剛要說話,林風突然從外面鬼鬼祟祟地進來,“王爺王爺,屬下給您把花家族譜偷來啦。”
景鬱:“嗯?”
南隕城輕笑出聲,“既是給我設了計,必定半真半假才能引我上當,這族譜應有一部分是真的,看看無妨。”
景鬱嘖嘖兩聲,“攝政王考慮長遠啊。”
南隕城眼眸帶笑,“男人在自己的女人受人覬覦時,都會考慮得多些。”
景鬱忍不住揚脣,“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你還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南隕城忽然冒出來一句,給景鬱整不會了。
正在翻族譜的牧野直接忍不住了,“南隕城你能不能學點好的!小爺都起雞皮疙瘩了!”
牧野身體扭成了一團,滿臉的嫌棄。
景鬱哈哈大笑,笑着回了句,“我知道的。”
牧野受不了了,“景兄你冷靜一點啊!”
雪冥搖頭嘆息,把牧野拉回來,一手捂住他的耳朵,將他的另一隻耳朵靠在自己肩頭堵住,另一隻手照常翻族譜,“不聽不看就是,你與這兩人講理,就像讓青樓女子從良一般。”
景鬱不樂意了,“這什麼比喻?大雪球你越來越沒文化了。”
雪冥把族譜扔給她,“你有文化你看。”
景鬱瞅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繁體字,“打擾了,還是你有文化。”
南隕城也道:“能者多勞,雪主莫不如直接將重要信息告知我等。”
雪冥涼涼看他,“你當本尊是你朝廷的文官?”
南隕城挑眉,“若是雪主願意,東禹自是歡迎。”
“怎麼?你要本尊入主東禹?”
“若是小七同意,本王沒有意見。”
景鬱忙發表意見,“我同意。”
牧野跟着湊熱鬧,“我也同意!”
大雪球畢生之願就是入主東禹嘛,他當然雙手雙腳同意。
雪冥丟給南隕城和景鬱一人一個白眼,“妄想!”
當年母后去世前,嘴裏唸叨着東禹,兒時也常說要帶他去東禹,說那裏不似北雪高冷,終日溫暖,別有一番風景。
後來長大,執念過深,記憶就變成了父皇母后的心願是要讓北雪子民能在東禹過上溫暖的生活,再不受寒冷侵擾。
以此他心中也生了入主東禹的執念。
只因孤葉飄零,若無執念,他都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
現下想來,只怕是母后在想念景鬱的母妃,想帶他去東禹見她罷。
現在他對東禹,一點興趣也無。
要他接下東禹這樁攤子,妄想。
雖然這麼說着,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雪冥仍舊把自己在族譜裏的發現說了出來。
“花家自百年前出現在南疆,從此歷代疆主都將與花家人聯姻,剩下的第一胎必是女子。”
雪冥指着第五代開始的族譜名字,說道:“可如此一來,五代以內,花家與南疆疆主之間必定都存有親屬關係。
九州曾有記載,兩百年前有一國,爲了皇室血脈不被玷污,自家聯姻,生出了怪物孩子,無法存活,而後滅國。
因而,現如今九州人都知,親屬之間聯姻生下的孩兒,十有八九難以存活。
南疆雖與世隔絕,但是他們並非完全不理外界事,這一點定然也是清楚的。
祭師府中有一屋子,掛着歷代疆主的畫像,全部都是年輕女子,四肢健全,模樣周正,不曾出現過怪物孩童。”
景鬱撐着臉,“咱直接說結論好嗎?”
雪冥道:“歷代疆主,並非人人都是與花家人聯姻結親,只是掛着花家的名義。
族譜上記載的各家男子,除了幾個的妻子寫着南疆疆主外,其他的都是普通女子。”
景鬱一下清醒了,“不是花家的人,所以……生不生女兒,跟是不是花家的男人沒有關係!”
雪冥手指輕點在族譜泛黃的紙頁上,“以我之見,我認爲是某種藥物,可我想不到什麼藥物可以改變胎兒。”
他看向南隕城,“本尊所見恐會狹隘,攝政王如何以爲?”
“本王認同雪主之見,花寧國遍地是花,花可入藥,也許這滿國的花,並非只是爲了欣賞。”
雪冥點頭,“正是。”
景鬱暗自琢磨,想那麼多,審問下那朵浪花不就知道了?
她還得問問他從誰那裏學的功夫。
於是在晚上南隕城和雪冥準備去探探花寧國禁地裏的花時,她偷偷摸進了花浪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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