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以後對我景兄好點
牧野理所當然的啊了一聲,“除了我景兄,你在我眼裏是最好看的。要是你能去藏花閣當頭牌,藏花閣一定會名揚九州!”
雪冥:“……”
拇指在牧野腦門上輕彈,“少與你景兄學些歪門邪道。”
牧野撇撇嘴,小聲抗議,“不許說我景兄不好。”
雪冥無奈搖頭,試探着運氣,胸口有些許的堵塞,但是並不疼。
看來斷腸花毒還在,只是不再疼痛。
只能等三月後,毒性自行散去。
至於南隕城,只怕今夜花毒便能解了。
他看了眼牧野,又立刻收回視線,出聲道:“本尊答應你以後無論如何不會再丟下你,但是你也需記住,不可再像昨夜那般隨意傷害自己。終究是毒,如何能爭着都要中毒,攔都攔不住。”
牧野毫不在意地用花和草編着花環,隨口而道:“我自己沒事肯定不會那麼傻,那不是因爲你需要我麼。”
牧野這隨口一句也沒仔細過腦子,嘿嘿傻笑着,看到雪冥看過去,連忙背過身去。
然後又開口道:“再說了,我也沒想到你現在在小爺心裏比景兄還重要,我對不起景兄,看在小爺幫你解決疼痛的份上,你以後可要對我景兄好一點,聽見沒有大雪球?”
聽到了,但是裝沒聽到。
雪冥不回答,卻問:“那你可有想過,若不是,你也將承受錐心刺痛之痛。”
“想過啊,痛就痛唄,你不也痛嗎?一起痛還有個伴,寒毒陪不了你,這玩意小爺總能陪你的……嘿嘿……”
牧野壞笑兩聲,忽然轉身,將手上編好的花環出其不意戴在雪冥頭上。
剛剛那會,壓根也沒認真聽雪冥的話,回答的話也沒過腦子,全心全意地都在這花環上。
爲了防止雪冥反抗,他還特意用手臂壓着雪冥的手,強制給他戴上花環。
沒曾想,他都近身了,雪冥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花環戴得太狠,扣到了眉毛上。
雪冥伸出手,把花環往上挪了一分,望着牧野挑眉,“又要鬧什麼?”
一朵淺藍色的話垂在白髮之間,因爲牧野用力太大,有幾朵小花掉落,夾在白髮中間,甚是好看。
牧野看得出了神,呆呆道:“大雪球,你別笑,你笑起來可真像個女人。”
特別是躺着的時候,頭上還戴着花環,牧野一瞬間皺眉。
他現在覺得今晚這月光確實很美,月光照在雪冥臉上,照着他那淺淡而又毫無防備的笑容,美得驚心動魄。
此刻,雪冥卻有些無語,“本尊是男人,與你景兄不同,本尊貨真價實。”
牧野撇嘴,“小爺知道!”
除寒毒那會,就知道得再清楚不過了。
雖然被說成像女人,對雪冥來說,並不是值得開心的事。可頭上的花環,他卻一直沒有摘下。
想了想只當陪着少年胡鬧就是,剛剛偷偷纏編了好一會,他若是不戴,只怕要失落了。
牧野嘿嘿偷笑,真想給景兄看看現在大雪球的樣子,說不定景兄還要給大雪球穿女子衣服,到時候豈不是更像?
想着,他腦海裏又有了新想法,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從不會被人近身的雪主,此刻像個任人擺佈的木偶,躺在一圈花叢中間,胸口還放了一束淺黃.色的花,頭上又有花環。
若非肩寬體長,手臂結實有力,那就是活脫脫的一個花仙子。
牧野哈哈大笑,笑聲傳出好遠,驚起一地夜間覓食的小動物。
雪冥無奈閉眼,感覺到牧野又在玩自己的頭髮,更覺無奈。
只是仍舊沒有任何動作,堂堂雪主,被一少年隨意擺弄。
在牧野把雪冥髮尾處都綁上花朵後,天邊開始泛白,一抹光亮從地平線射出,照亮花草樹木上的晶瑩露水。
也照亮了藍絮之中,相擁而眠的兩人。
確切的說,是一個人在眠,一個人在看。
景鬱剛剛睡着,累得四肢無力,而某個男人卻神采奕奕,像喫飽喝足了一般。
看着懷中人有些蒼白的臉,南隕城一陣自責,也不知是夜色撩人,還是景鬱撩人,他沒控制住。
完完整整,從身到心,他都沒有一點剋制。
這一夜,情.事不斷,情話不斷。
無數的情緒顯露在臉上,南隕城哪裏還有世人眼中那高深莫測、算無遺策的樣子。
分明是喜怒哀樂皆顯露表面,一分遮掩也無。
夜間寒涼,還有他暖着。
此刻清晨露水正濃,單薄衣衫溼的溼,爛的爛,已不能保暖。
幸得景鬱的外衣還算完好,只是被露水沾得潮了些許。
南隕城以內力烘乾那衣服,小心翼翼地把人裹進去。
景鬱動了動,眼睛都睜不開,呢喃着抗拒,“不要了,我好累。”
南隕城失笑,親了親她汗溼的臉頰,“好。”
他只着一件裏衣,尚能蔽體。景鬱是整個被他直接裹住,從頭到尾,沒有露出一絲一毫。
只是衣服裏面,入眼便全是他的痕跡。
這一夜,確實太過瘋狂。
地上狼藉一片,藍絮、碎衣……
每一處,都讓人臉.紅.心.跳。
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包括死靈衛,南隕城自己安排下的暗哨,自然知道哪裏有眼線。
翻窗進了寢宮側殿,把人放到牀上,輕輕扯過被子給景鬱蓋上。
剛要走,卻發現景鬱的手指緊緊揪住他的小拇指,昨夜都揪了一夜,竟還是不放。
“小七乖,我很快回來。”
景鬱無動於衷,睡得很沉,只是手上仍舊不放。
無奈,南隕城只有上.牀陪着她睡,等她清醒放鬆了再說。
他剛一靠近,景鬱就自動滾進了他懷裏,熟練得抱着他的腰,無比安心。
這一副模樣的景鬱,看得南隕城心都化了。
也就忘記了,他是準備去告訴雪冥和牧野,可以不必再守着。
於是,雪冥和牧野還在那方守着,不許任何人靠近。
不過唯一受罪的應該只有雪冥,畢竟牧野把他當木偶,玩得不亦樂乎。
而這一睡,就是一整天加一夜。
花浪清醒過來又被打暈,若非再次清醒時,傳來消息說蓬海國太子已到花寧國附近,他都不知已過去了兩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