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孩子纔是重點
牧野舒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那太好了,小爺也沒有,那咱倆還是彼此最重要的好兄弟。”
雪冥輕輕嗯了一聲,“走吧。”
這些事,等少年長大後再討論吧。
花寧皇宮的前院,花浪正在接待南疆的人。
“參見太子殿下,此番南疆虞家、方家以及姜家,三大家族前來見證我南疆疆主與太子殿下喜結連理。不知,太子殿下可有說服了疆主?”
虞家女人,名虞狸,年四十有餘,卻風韻猶存。
流麟默默往旁邊挪了一步,道:“失手了,現如今阿鬱仍舊不願意,今日還要諸位幫我多多勸她。”
虞狸與方家的族長方老對視一眼,問道:“那,太子殿下可準備好殺手鐗了?屆時我們會竭力配合太子殿下將人引過去,只要太子殿下當初說的爲真,疆主就算不願,也只能順從。”
流麟一懵,什麼殺手鐗?他完全不知道。
想了想,他試探着道:“各位前輩,阿鬱已經與南隕城行了周公之禮,這……”
“什麼?!”虞狸驚叫出聲,“怎麼會這樣?”
流麟故作憂傷,“她一向自我,我又勉強不得她。也不知是何時就……”
“無妨。”最冷靜的還是方老,當即安撫他,“太子殿下不必擔心,花家血脈強大,將疆主困於你身邊三日,生下來的孩子無論如何都是花家的。”
流麟咬了咬後槽牙,他真的不能一刀捅了這羣狗東西嗎?
敢算計他老大,特麼活膩了。
幸好他做的美人千面不那麼貼合,神情看起來僵硬,倒也看不出來他細微的表情變化。
在別人眼裏,他是因爲此事而嚴肅冷漠。
流麟勉強笑了一下,“不是說要給疆主續命麼?爲何要她生孩子?”
這話一出,虞狸等人停下了腳步,懷疑地盯着他看,“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我們的目的,不就是孩子嗎?”
流麟額頭上滲出絲絲汗水,難怪昨晚他忙活的時候,花浪說他遲早穿幫。
原來是有他不知道的祕密。
他勉強笑了一下,“我對阿鬱是真心的,我不想她死。”
這話倒也是合情合理,花浪先前對景鬱的態度,確實像情根深種。
虞狸不作他想,吐了口口水,“跟她阿孃一樣風.騷,就知道勾引男人。”
說着,她冷眼盯着流麟,“太子殿下,可別被美人迷花了眼,疆主遲早是你的人。女人嘛,玩過之後也就不新鮮了,我們的計劃纔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流麟煞有介事地點頭,“是我一時糊塗,諸位請。我帶你們去見阿鬱,有諸位前輩在,我心裏就安心多了。”
他好歹在蓬海國當了三年太子,天下老古董是一家,只要態度謙卑點,說話好聽點,這羣人就會以爲自己是神,被別人崇敬着。
流麟將心底的殺意壓下,跟着三大家族的族長一同往前走。
而從始至終,姜家的族長,都未曾發一言,一直在低頭想着些什麼。
一路上,流麟一邊仔細應付着,一邊整合情報。
看起來,孩子纔是重點。
花浪和這些南疆人要的是他老大的孩子。
爲了孩子,他們瘋了一樣要把老大送到花浪的牀上。
可爲什麼一定要生孩子?
一個孩子,能有什麼用?
還有他們說的殺手鐗,又是什麼?
流麟這才知道他老大面臨的是什麼情形,這是在刀尖上行走啊。
幸好他來了。
皇宮後院,附近大片大片的牡丹花正在熱烈盛開着,空氣中飄着清淡的花香。
原本應該是唯美浪漫的環境,卻因着人的心思各異,有些劍拔弩張。
空地上,景鬱獨坐一把紅木椅子,身姿慵懶,紅衣明媚。
一雙眸子靈動魅人,就連手指也瑩潤白皙。
南隕城在她左側,雪冥和牧野並肩站在後面。
只四人,卻面不改色,安然淡定,彷彿身後有千軍萬馬。又彷彿,他們四人,便能抵千軍萬馬。
流麟默默在心裏吐槽他老大愛裝逼的毛病還是沒改。
同時又覺得驚訝,他才發現老大身邊的這幾個人,居然跟她有相同的氣質。
無畏、無懼,身姿挺拔,眼神堅毅。
流麟有些難受,該不會他以後有四個老大吧?那他可伺候不過來。
正胡思亂想間,他身旁的虞狸陰陽怪氣地開口:“疆主真是好興致啊,依家滿門被滅,疆主一無所知,還在此地賞花賞男人?你可有把南疆子民放在心上?”
方老也跟着冷哼一聲,“疆主年輕,不知責任之重。既然如此,就勿要做那一言堂的事,將權利重還給十大家族。疆主安心遊玩便是。”
姜家族長始終一言不發,忽而右手扣於左胸前,低頭開口:“姜諶拜見疆主,疆主齊天。”
虞狸直接怒了,“姜族長這是做什麼?”
姜諶不看虞狸,只是道:“老夫想了許久,疆主終究是天選疆主,手持金鈴,百獸之主。便是青鱗巨蟒,也認其爲主,此乃南疆正統。我姜家爲南疆古姓,無論如何,終是要遵從正統,以疆主爲尊。”
“那你今日來做什麼?”方老也是惱羞成怒。
他們約好的,今天來是要給景鬱下馬威,讓她從了花浪的!
姜諶往旁邊側開一步,淡淡道:“此番前來,只爲迎疆主。”
流麟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地,什麼百獸之主?什麼青鱗巨蟒?
他老大現在路都走不明白,怎麼就有這麼多名頭了?
她不會又去森林裏馴獸了吧?!
流麟一直沒想明白,爲什麼從見面到現在,景鬱都沒有揍他。
這不合常理,他不能理解。
再加上眼前這些詭異的稱呼,他更加迷茫,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麼。
虞狸對着景鬱一頓嘲諷,在她看來,今天就是景鬱最後的得意日子。
“疆主身側男寵衆多,可知南疆最是看中血脈,你必須要跟花家繼承人在一起,才能傳承南疆血脈。疆主還是自愛些,莫學你的阿孃,就算不爲了自己,也爲了南疆想一想。”
景鬱如今的樣子,又美又媚,虞狸嫉妒得發狂,一張嘴更是口不擇言。
景鬱聽着,只淺淺一笑,“我,又給你臉了?”
話音剛落,赤月不知從何處出現,穿過虞狸的十幾個護衛,一柄劍刃直逼她的眼前,劍尖對準脖子。
“辱我東禹攝政王妃,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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