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多試幾次
景鬱推了推擱在自己肩頭的腦袋,也不知道南隕城怎麼回事,越來越像個孩子,八爪魚一樣緊緊的抱着她,生怕她跑了。
就像現在,她只輕輕一動,雙手雙腳抱着她的人就被驚醒了,嗓子啞着,“醒了?”
景鬱張了張嘴,聲音比南隕城更啞,“嗯,有衣服嗎?”
南隕城細細吻她的眼,“外間無事。”
景鬱身體一僵,她不行了,外面沒事她有事。
第一次,景鬱承認了自己不行。
她拉住南隕城的手,發狠地啃.咬他的脣瓣,“起牀了!”
說着,又加了一句,“我是疆主,你個紅顏禍水,別給我搞君王不早朝那一套!”
這話說得,底氣十分不足。
也就南隕城,樂意配合着她,眸子含笑,裏面的深情幾乎要溺死人,柔聲哄:“怪我影響了疆主大人一統天下,朝我替你上了,再睡會?”
“什麼你替我上了?”景鬱一臉懵。
南隕城順了順她的頭髮,“依家的事,已經解決了,不必擔心。是方家謀害,有證據有證人,已經處置了。”
景鬱更懵,“什麼時候處置的?”
南隕城露出一絲壞笑,湊近她,輕咬耳畔,“在你累到昏睡過去的時候。”
景鬱大怒,“你想謀朝篡位!”
南隕城一手撐着腦袋,側身看着發怒的人。
怒也許是真怒,可她此刻的模樣,說是嬌嗔,更貼切一些。
微微濡溼的黑髮,紅豔的嘴脣,皮膚白裏透紅,眼眸流轉之間,勾人心絃。
瞪着他的模樣,一點不兇,反而黑眸清亮,惹得男人喉結不停滾動。
房間內氣息曖昧,這種時刻,任何一點挑撥都是在點火。
可南隕城也知道,再這樣下去,景鬱的身體受不了,他再難受也得忍着。
俯身在景鬱眉心落下一吻,他拉了拉被子,擋住她肩頭的吻痕,隨即對上景鬱的眼。
還在瞪着他。
他用手掌擋住這讓人沒辦法冷靜的眸光,啞聲呢喃,“小丫頭,別這樣看我。”
景鬱撇撇嘴,“你給我找件衣服。”
“好,再抱一會。”南隕城隔着被子抱她,溫柔的,小心的,不帶任何情.欲的。
景鬱眼睛被擋着,看不到南隕城的表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從南隕城的懷抱裏感受到了眷戀和不捨。
她不敢確定。
眼前氤氳的熱氣陣陣傳至眼皮,她舒服得想睡覺,可是不能睡,她還有事情要做。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又是半個時辰吧,她現在對半個時辰這個時間段非常敏感。
南隕城終於放開了她,嶄新的便衣掛在牀邊。
南隕城一邊給她穿衣一邊道:“身上已經洗過了,穿好衣服再洗頭髮。南疆溼冷,需得白日洗頭髮纔好。”
景鬱一會擡手一會擡腳,很奇怪,“南隕城,我又不是三歲,我可以自己穿衣服。”
南隕城蹲在地上給她整理裏面的褲子,仔細得像是在整理世間珍寶。
最後穿上最後一件外衣,才道:“手腳都沒力氣,該是爲夫效勞。”
景鬱老臉一紅,丟人啊!
她確實手腳都沒力氣,不是無力,是那種痠軟,動起來費勁。
算了,她任由南隕城伺候。
衣服穿好,驚奇的發現這衣服很適合打架。
手腕至手臂一截裹着銀製的臂套,靴子內裏軟外間硬,走路時一點聲音都沒有,把褲腿紮在鞋子裏,完全不會影響行動。
就連腰身,都是一圈圈堅韌的銀蠶綢緞纏繞,隨時可以抽出勒死人。
而南隕城給她細細洗了頭髮,用內力一點點烘乾,又親手給她梳髮挽發。
不僅如此,還將纏骨綾綁到了她的頭髮上。
梳妝鏡前,景鬱坐着,從鏡子裏看身後的男人,那雙握劍的手,此刻卻在她的頭髮之間靈活穿梭,也不知這人是怎麼學會的。
她這輩子是學不會了。
“小七,纏骨綾中的毒我放了回去,你要記得,黑色末端中有劇毒,遇水則化,髮帶中間,在你頭髮裏面的位置,拆開就是解藥。若不會復原,就收着交給我來複原。”南隕城低聲叮囑,語氣如常。
可這聲叮囑落在景鬱心頭,卻讓她心慌不已,“南隕城,你突然把毒放回去幹什麼?萬一我不小心碰到怎麼辦?現在南疆挺安全,用不上吧。”
南隕城從她身後繞到身前,蹲到她身前,仔細地看着她,看了好久,才道:“就放這幾天,之後就不放毒了,你仔細着些,可好?”
景鬱拽了拽纏骨綾,不情不願地,“好吧。”
不得不說,纏骨綾很適合她,不需任何裝飾,只一頭黑髮配着紅色的髮帶,黑色末端又隱入黑色的頭髮中,若影若現,煞是好看。
“南隕城,我發現一個問題。”景鬱把匕首往腰間一插,順手拔出時才發現,匕首被磨過。
她也沒在意,迎上南隕城疑問的目光,湊近他,語氣十分曖昧,“似乎跟你這樣,那樣,嗯……好像金鈴對我沒那麼大的影響了。”
非常明顯的感覺,之前她只覺得金鈴會透支體力,讓她覺得累,後來是會引出她心底的暴躁,怎麼也控制不住,很想打架。
但是這兩次,從花寧國的藍絮從,到這間房間。
兩次經驗,足夠她總結。
如果說第一次是巧合,那麼這第二次。
她因爲青紹寧要殺南隕城,心頭的暴戾瘋狂涌出,可在跟南隕城瘋狂一夜後,再想起來青紹寧,她卻很冷靜。
冷靜到,她可以正常去思考自己的計劃。
那種事,居然可以消除金鈴的影響。
景鬱也不確定,只是想逗南隕城,笑道:“要不我們多試幾次?”
南隕城難得沒有讓着她,不甘示弱地挑釁,“好,只要你要,我隨時奉陪。”
景鬱眉眼彎彎,“好啊。”
等她回來,她一定會跟南隕城試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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