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走投無路的花寧太子
謝思一臉的視死如歸,“確定!”
景鬱也不客氣,在謝思胳膊上刻下姬冰倩三個字,刻得很深,且握着謝思的手不許他動。
這是給他的懲罰。
姬冰倩皺眉看着,全程不發一言,她知道景鬱在替她出氣。
謝思隱瞞這麼大的事招惹她,就是不該。
解決了謝思的事,景鬱轉身就走,“這兩個封建迷信的產物交給你了大雪球。”
雪冥看着她的背影遠去,心頭掠過不安,卻不得不料理眼前這亂糟糟的局面。
牧野也跟着他看過去,“大雪球,我怎麼覺得景兄心裏有事呢?”
雪冥捏了捏他的後脖頸,“不要多想,不會有事。”
“嗯。”牧野心頭沉沉地。
流麟看到這一幕,心頭油然而生自豪感,看看!他還是最受老大重用的!
別人不知道的事就他知道。
還得是他啊!哎!
沒了他,老大可怎麼辦,真是的。
這樣想着,流麟不自覺地擡高下巴,揹着手走過牧野和雪冥面前,兩人同時看向他。
流麟露出神祕的微笑,煞有介事地衝兩人點點頭,一副領導視察的模樣,然後滿意地跟着景鬱離開的方向而去。
牧野眯了眯眼,“我想打他。”
雪冥:“想做就做。”
流麟走得大搖大擺,忽而察覺身後的殺意,本能回頭,“我靠!”
小白被雪冥從袖中投出,快如閃電,直逼流麟面門。
流麟反應很快,偏頭躲開,怒哼,“你們就是嫉妒我的才華!”
牧野聳聳肩,“心情好多了。”
受魅心花的影響,這幾天他的心情都很低落。
這回該雪冥滿意了,“那便好。”
流麟大怒,“我跟你們說話呢!”
牧野轉過身,不理。
雪冥微微挑眉,轉身,不理。
流麟:“???”
老大交友不慎啊!這都是些什麼人?!
正怒着,餘光忽然瞥見一抹紅色,流麟臉色一變,追着那抹紅色而去。
與此同時,景鬱正在流麟的房間裏。
流麟從花浪那裏學的美人千面,將人臉變成南隕城的模樣。
而這人頭,是方家殺害依家全族的兇手之一。
物盡其用。
美人千面很好用,景鬱又足夠了解南隕城,做出來的人臉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外面天快黑了,她沒多少時間了。
南隕城竟然還沒有回來,抓個兔子要這麼久?
正胡思亂想之際,流麟突然抓着一個人闖進了門,看了看外面,又悄悄咪咪地關上。
景鬱定睛看那人,笑了,“花寧太子?”
花浪滿身狼狽,他拼了命才從花寧國逃走,本想去青凰城,可半途卻被青炤的人追殺。
同時他得知了一個消息,景鬱在跟青凰城主合作,誠意便是南隕城的人頭。
當即花浪就決定來尋景鬱。
他也算是跟景鬱接觸了一段時間,談不上了解,但也清楚她的性子。
從來不屑於遮掩什麼。
所以,她對南隕城的在乎不可能是僞裝。
她看南隕城的眼神,從來沒有在別人身上出現過。
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可能會殺南隕城,但是景鬱,絕不會。
他一聽青炤的話就知道,景鬱在謀劃些什麼。
“阿鬱。”花浪盯着那早已死去多時的南隕城的人頭,道:“美人千面騙不了他。”
景鬱看向他,“花寧太子知道的很多,不妨開門見山一點,我趕時間。”
流麟翻譯,“廢話少說,不然殺了你!”
花浪被流麟反制住雙手,也無力掙扎,道:“我和樂榆都是他的徒弟,知道我們怎麼成爲他的徒弟的嗎?”
花浪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不過是因爲我們兩個模樣生的好看,他展露了不尋常的能力,收了兩國皇子爲徒,卻不是爲了授業解惑,呵……”
花浪看着地面,停了一會,道:“他常年住在青凰城,經常閉關不出,我和樂榆就是他在外的眼線,隨時幫他盯着各國的動向,必要的時候要舉國之力幫他。
我們早就知道預言一事,也知道他曾滅了南家滿門,而南隕城,不過是陰差陽錯,苟且而生。
但是,我們都默契地沒有告訴他,我和師弟都想着有朝一日,也許南隕城真的可以殺了他!”
花浪臉上閃過屈辱和憤恨,他恨青紹寧。
樂榆之所以會注意到景鬱,就是因爲她對南隕城的特殊性,他那愚蠢的師弟,還妄想着殺了南隕城,討好那個混蛋,讓他放了他們。
可是花浪心裏清楚,根本不可能。
那些從小下在身體裏的藥,那些從小就開始忍受的屈辱,他們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他們曾經恨南隕城超過青紹寧,現在反了過來。
他曾以爲景鬱是他的救贖,她太強了。
不僅強,而且意志堅定,要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他渴望極了,有這樣一個人保護他,像她拼死也要護着南隕城那樣。
而她,偏偏還與他花家有命定的姻緣,他如何能放手?
可是最終,他還是輸了。
他愛她的強大,卻也輸在了她的強大之下。
或者說,輸在了她不愛他。
於是,他又劍走偏鋒,跟方家虞家合作,要她生下孩子,留子去母。
然後,他可以藉着孩子掌控南疆,除掉了景鬱,他也少了一個心頭大患。
可是,又輸了。
輸給了青紹寧的插手。
他對景鬱,又愛又恨,矛盾掙扎。
現在,他走投無路。
青炤揹着青紹寧追殺他,師弟在攝政王府的地牢,方家虞家被南疆除名,花寧國上下不知何時被雪主一手掌控,連百官都清洗了一遍。
他這個花寧國太子,名存實亡。
到現在,他已經沒什麼籌碼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既然如此,他什麼都不要了,不要景鬱的保護,不要南疆的地位。
他要報仇!借景鬱之手。
他要殺了青紹寧。
花浪知道景鬱不信自己,所以遲遲不敢現身,沒想到剛剛被山上被流麟抓了個現形。
“我想他死,阿鬱,他一定會殺南隕城的,那個預言,只是一個藉口。”
景鬱終於有了反應,“你說什麼?”
花浪跟她對視,“我說,天機閣的預言只是他殺人的藉口。”
景鬱面露狠色,揪住花浪的衣領,“給我說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