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寵愛11

作者:艾魚
顏詩站在樓梯上,輕抿住脣,眼神晦澀。

  怎麼可能不難過,聽到他說的這句話,她都要難受**。

  他之所以對她好,照顧她,甚至寵着她,都僅僅是因爲顏玘年的關係。

  沒了顏玘年,沒有顏家這層血脈連着,她算什麼,能讓他紆尊降貴地這麼護着。

  但是沈三完全不信唐墨的話,反駁說:“受人之託必須帶回家照顧?別搞笑了吧唐墨!傻子才讓自己家的小姑娘住單身男人家裏。”

  唐墨就笑而不語,心裏卻在想:“顏二,沈三罵你是傻子。”

  “你原來可是從來不帶女人回家的,這是第一個!”沈三非常八卦好奇地湊近唐墨問:“快承認吧,是不是你偷偷養的小女朋友?”

  顏詩在聽到沈三說她是唐墨第一個帶回家的女人的那一刻,本來如同死灰的心忽然又像是活了過來,撲通撲通地跳着。

  沈三的這句話,就像是直接證實了顏詩第一天來這裏時的猜測一樣。

  就因爲這一句話,剛纔唐墨說的那句讓她心裏很不舒服的話她都霎時覺得也沒什麼了。

  畢竟這就是事實。

  顏詩抿了抿脣,有點挫敗地覺得自己太好哄了。

  宋菱率先看到了顏詩,她笑着對顏詩招手:“妹妹,別愣着啦,快過來坐呀!”

  顏詩擡起頭來,衝她淺淡地笑了笑,走了過去。

  就唐墨的身側還有一個空位,別無選擇的顏詩默不作聲地坐了下來。

  “你叫什麼啊?”宋菱親切溫和地笑着問顏詩。

  “顏詩。”她的聲音很輕,乖巧回答。

  沈三又隨手接了唐墨遞給他的一杯酒,聽到顏詩的話後重復着呢喃:“顏詩?”

  “姓顏?”他看向顏詩,神情訝異地問:“你不會和顏家有什麼關係吧?”

  不然唐墨是從哪裏弄了這麼個丫頭,還說是受人之託幫忙照顧?

  而在帝都,姓顏又有頭有臉的可就只有一家。

  唐墨剛想說話,顏詩就搶先開了口。

  小姑娘的目光清澈,表情迷茫又無辜,問:“哪個顏家啊?”

  “城東顏家,”沈三非常迫不及待地問:“顏玘年你認識嗎?”

  顏詩搖搖頭,看起來非常茫然,她的嗓音很輕軟,透出一股乖順小奶貓的勁兒,回沈三說:“不認識。”

  “我不是這裏的人,”她開始自編自演,說:“我來自一個很小的地方,窮的根本上不起學,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意外去世,只剩下我跟上了年紀的奶奶相依爲命,但是奶奶在我十幾歲的時候也離開了。是唐叔叔及時伸出援手幫助了孤苦無依的我,不僅供我讀書,還讓我學我愛的攝影。”

  顏詩說着還掉了幾滴眼淚,讓這個故事聽起來更加逼真,“唐叔叔是我的恩人,沒有他的幫助就沒有我的今天。”

  唐墨:“……”

  謝景臣:“……”

  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居然全都一臉心疼地看着顏詩,看起來格外同情她的遭遇。

  宋菱還特意遞給顏詩一張紙巾,顏詩吸了吸鼻子,溫軟地說了句謝謝。

  “哎,不對啊,”因爲喝酒而臉頰泛紅的沈三看了看唐墨,“他剛剛說是受人之託才照顧你的。”

  “那是因爲,我父親曾經和唐家有點淵源,所以後來唐老爺爺在得知我家的情況後才讓唐叔叔照顧我一些的。”顏詩的謊話張口就來,根本不用想措詞。

  最關鍵的是她還說的有模有樣,要不是唐墨和謝景臣知道實情,可能也會信了她。

  “這樣啊,”沈三感慨完就有勾脣笑起來,開玩笑對唐墨說:“我說兄弟,你確定你家老爺子不是在給你找媳婦兒?”

  唐墨輕眯了下眼睛,他的長腿交疊着,神態慵懶,話語漫不經心,略微有點不耐:“你怎麼還沒醉?”

  沈三很得意地笑道:“沈小爺我酒量大着呢!就這幾杯酒,還想灌醉我?你也太小瞧我了!”

  唐墨輕輕挑眉,語氣淡淡,勾着脣說:“是麼?”

  “那玩遊戲?”

  “玩啊!”沈三來了興趣,“誰怕誰!”

  “我不參與。”謝景臣悠哉地坐在旁邊,手裏端着酒杯,又說了這句話。

  唐墨他們都習慣了謝景臣這樣,並不強求。

  唐墨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副全新的撲克牌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去掉大小王兩張牌,爲了公平公正,唐墨把撲克牌交給了謝景臣,讓他當作裁判,幫忙發牌。

  除去謝景臣,一共有六個人,唐墨顏詩,沈三、宋菱,還有另外兩個唐墨他們那夥兒的兄弟。

  謝景臣從顏詩開始逆時針發牌,每人三張,牌面向下。

  發完牌後唐墨按住沈三想要查看牌面的手,對他說:“先定個規則。”

  “這樣,每局我們兩個都單獨比一次,我輸了隨你懲罰,反過來你輸了,也得隨我懲罰。”

  唐墨明顯就是和沈三槓上了。

  在坐的其他人,除了顏詩之外,全都從唐墨的話裏聽出了他要好好收拾瀋三的意味。

  看來這次沈三是真的把唐墨給惹到了。

  謝景臣在旁邊揚了揚脣,安靜地看戲。

  沈三卻一點都不慫,反而更加興奮。

  他本來就玩的開,剛纔又被唐墨灌了幾杯酒,現在雖然神志清醒,但確實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放肆了。

  第一局掀牌,唐墨和沈三全都是金花。

  唐墨的牌面是紅桃j59。

  沈三的牌面是梅花847。

  按照順序每張牌分別比大小,唐墨贏了沈三。

  唐墨不廢話,直接兌好酒,整整三杯,推到沈三面前,然後揚了揚下巴。

  沈三也不猶豫,非常願賭服輸地爽快喝完了三杯酒。

  顏詩眼睜睜地看着沈三的臉在三杯酒下肚後瞬間紅透,就像顆熟透的蘋果一樣。

  接下來的三局也都是唐墨贏,每次到這時候唐墨都不說話,直接灌沈三。

  別人不知道唐墨有多懂酒,謝景臣卻是知道的,這樣混雜在一起喝,酒勁兒會放大好幾倍。

  沈三那傢伙不醉纔是奇怪了。

  到最後沈三都忍不住跑去廁所吐了,顏詩歪頭小聲地問唐墨:“叔叔,他會不會出事啊?”

  唐墨勾脣,安撫顏詩,溫聲說:“不會,他會看起來更加清醒。”

  果然,等沈三吐完,他走回來後人看起來清明不少,大手一揮,“繼續!老子就不信今晚還不會贏一把了。”

  “唐墨你可別讓我逮住你,”沈三歪了嘴角笑,“不然有你好看。”

  唐墨輕嗤,漫不經心道:“那就等你贏我再說。”

  然而,誰都沒想到,下一局兩個人的牌面大反轉。

  唐墨的三張牌都是k,是牌局中的豹子。

  本來唐墨以爲自己穩贏,都給沈三準備好酒了,結果沈三亮了牌後所有人都驚訝了下。

  因爲沈三手中捏的是特殊牌型——不同花色的235。

  在遊戲規則裏,沒有特殊牌型時,豹子最大;如果沒有豹子,特殊牌型就按照最普通的散牌來比大小;但是如果同一局裏既有豹子又有特殊牌型,特殊牌型要比豹子大。

  所以這一局,沈三逆風翻盤,終於贏了唐墨一局。

  唐墨雖然意外,但也遵守規則,問:“想讓我幹嘛?”

  只見沈三嘿嘿笑了兩聲,他眯了眯眼,有點不懷好意地指了指唐墨和他身邊的顏詩,慢悠悠地說:“和住在你家的這小姑娘,當衆熱吻。”

  沈三這句話一出,不僅唐墨皺緊眉,周身的氣場驟降,顏詩也愣了。

  其他人更是爲沈三捏了把汗。

  平常這麼開玩笑也就算了,在唐墨心情欠佳的時候還敢提這種要求,絕對是往槍口上撞。

  知道顏詩**的謝景臣在旁邊皺眉輕斥說:“沈三,你怕不是發酒瘋?”

  沈三確實醉了,他靠在沙發上,還不怕死地在笑,提醒唐墨:“願賭服輸啊。”

  唐墨渾身冷沉,盯着沈三的目光涼颼颼的,彷彿眼睛裏能射出刀子來。

  顏詩不知道現在要做什麼,她覺得自己心裏有點期待,卻又在每每偷看向唐墨時心就往下沉一分。

  因爲他看起來很生氣,臉色相當難看。

  爲了緩解自己心裏的緊張和尷尬,臉頰發燙的她就隨手拿起了一杯酒來,喝了下去,想給自己降降溫。

  然後顏詩就舔舔脣,主動輕軟地開口說:“沈大哥,你這就過分了吧,能不能換個條件?”

  沈三模樣懶散,很好說話道:“可以啊。”

  “唐墨脫衣服,全扒。”他用手支着腦袋,笑的痞壞,“不親就脫;光。”

  唐墨抵着腮冷笑了聲,隨即一把將領帶扯下來,開始解衣釦。

  到這會兒,幾乎所有人都察覺到了唐墨對顏詩的不同來。

  除了顏詩,其他人都是經常和唐墨混在一起玩的朋友,換做平常,沈三提這種要求,其實也不算太過分。

  他們這羣人什麼沒玩過,當衆親吻這種懲罰,在遊戲中是很普通很常規的了。

  唐墨並不輕易輸牌,但就像今晚一樣,總有輸的時候,偶爾輸了後他不樂意親,就會把自己的手指摁在對方的脣上,給糊弄過去。

  但今晚他的反應不同尋常。

  先是在聽到要求後直接生氣,緊接着寧願自己脫光衣服都不肯去碰那個小姑娘。

  沈三悠哉悠哉地看着唐墨將衣釦一顆一顆地解開。

  專門被沈三騙過來看戲的宋菱撇頭擋住臉,罵沈三:“沈三你要死啊!尊重一下在場的女士好嗎?”

  沈三笑嘻嘻地伸出手去幫宋菱擋了下,“來,宋總,我幫你擋,絕對不會讓你看到一點不該看的。”

  就在唐墨要把襯衫脫下來的前一秒,一隻蔥白纖細的手抓住了他的襯衫。

  顏詩緊緊揪着唐墨的衣服不鬆,不讓他露;肉,話語軟糯,但似乎她自以爲很兇巴巴,有點護短地對沈三說:“你不要欺負唐叔叔。”

  她說完,不等唐墨反應過來,就瞬間傾身上前,仰起頭來,捧住他半邊臉就湊了過去。

  兩個人的鼻尖輕蹭,女孩子輕合着眼眸,不知道是不是緊張,她的長睫止不住地輕顫。

  臉頰上染了一層紅暈,臉蛋兒白裏透着粉,看起來非常可口。

  他垂着眼,目光深沉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小丫頭。

  唐墨的呼吸輕滯,用盡理智壓着想要擡手拉開她墊在他們兩張脣瓣之間那隻指腹的衝動。

  男人的喉結情不自禁地滑動了下。

  緊緊一瞬間而已,她就匆忙退離開來。

  唐墨眼睛低斂,望着眼前用手緊緊抓着他的襯衫不讓他的胸膛暴露出來的女孩子。

  她就像個受了驚的小奶貓,目光躲閃着不敢看人。

  唐墨這一刻都忘記了私下真實的她**有多狠,滿腦子都是這隻小貓太奶了,他快要控制不住想要揉幾下。

  操,他忍不住在心裏暗罵,這個模樣的她看起來也太好欺負了。

  顏詩彷彿很羞窘,就連聲音都越發的輕了,小聲囁嚅詢問:“可……可以了嗎?”

  女孩子的嗓音軟乎乎的,聽的人心頭髮癢。

  沒等沈三發話,唐墨就冷冷地瞪着沈三說:“敢說不可以,我讓你躺着從我家出去。”

  那語氣彷彿只要沈三敢說一個不字,他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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