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52
於是就和顏詩一道去了意大利。
只不過這次讓他們遺憾的是婚禮那天要穿的婚紗禮服還沒定,所以拍婚紗照時穿的衣服都是從當地的婚紗店買下來。
儘管不是定製款式,但也很漂亮精緻。
顏詩去幫史密斯夫婦拍30週年結婚紀念照的那天,唐墨是陪着她一起過去的。
中途唐墨和史密斯先生趁顏詩在幫史密斯夫人拍單人照時有一段單獨相處的時間。
顏詩正在專注地拍照,並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本來這趟意大利之行主要是來給史密斯夫婦拍照的。
結果這個工作顏詩用了三天就完成了,倒是她和唐墨在意大利拍的婚紗照更花費時間,用了一個星期。
再來回一折騰,回國的時候就是半個月之後了。
去的時候還是十一月份,回來就已經是十二月份了。
這趟出行雖然聽起來簡簡單單,不就是幫史密斯夫婦拍了下照片,自己又拍了點婚紗照嗎,能有多累。
但只有親身體驗過才知道,真的太磨人太累了,尤其是拍婚紗照,整整一天一直在換地點換衣服補妝,換地點換衣服補妝……
搞得顏詩脾氣暴躁差點撂挑子不幹了。
回國後一到家顏詩就倒在牀上睡了個昏天暗地,中間聽到唐墨趿拉着軟底拖鞋在臥室裏走動,知道他上了牀躺了會兒又下去了,甚至能聽到他手機震動他拉開門出去接電話……
不過顏詩就是睜不開眼。
這一覺就從白天睡到了晚上。
晚飯都準備好了,顏詩還沒醒。
唐墨從書房出來,回了臥室,看到顏詩側身躺在柔軟的大牀上,小姑娘合着眼,懷裏抱了一團被子,身體微蜷,輕弓着身,像只貓兒。
男人走過去,他屈起腿來,跪到牀上,彎腰湊近她,輕輕喊了聲:“顏顏?”
顏詩只是很輕微地蹙了下眉,沒動。
唐墨又離近了些,低低地喚道:“顏顏。”
顏詩半翻身,改爲正躺,只不過將臉撇到了另一邊去,彷彿在抗議他似的。
唐墨勾脣,在她的嘴巴上輕輕啄了下,顏詩微微地哼了聲,軟綿綿的,鑽進他的耳朵裏只會讓他熱血沸騰。
男人沒忍住,又湊了過去。
他很溫柔地輕吻着她的脣瓣,極有耐心,輕攏慢捻般的研磨,蹭着她。
顏詩正在做夢,恰好這時唐墨的親吻讓她根本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小姑娘在感受到那種熟悉的感覺後就輕微的張了張嘴,甚至,還主動了一下。
得到了她迴應的唐墨更放肆起來。
沒一會兒,兩個人就都裹在了被子裏。
顏詩感覺身上有個重物壓着,她喘不過氣,卻還總被堵嘴巴,根本無法暢通的呼吸。
她有點委屈地哼唧了聲,惹得唐墨一下子就身體緊繃,恨不得直接就衝進去。
過了會兒,顏詩氣喘吁吁,她有點茫然地睜開眼,望着近在咫尺的臉,聲音嬌軟地喊他:“唐墨……”
話一出口,又被堵了嘴。
顏詩再次閉上眼,她的身體很熱,人也不清醒,還處在半夢半醒間。
身體的感官被放大,顏詩有時輕顫,有時緊繃,弄的唐墨的感覺也很刺激。
頭頂的燈還開着,明晃晃的。
小姑娘的臉開始充上血色,喉間溢出輕哼。
他側頭間,冷白的燈光就落在了她的臉上,等他再湊過來,她的眼前又成了一片陰影。
顏詩的長睫輕顫幾下,抱住了他的腰。
唐墨就將人帶起來,坐到了牀上。
顏詩揚起頭,又很快低下,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將放嘴邊的嗚咽吞了回去。
唐墨一直在跟她說話,時而誘哄,時而挑逗,顏詩卻一句都不答。
不管他說什麼,他問什麼。
顏詩就是不肯說話。
最後被他磨得沒辦法,纔開口喊了他一聲:“叔叔。”
女孩子的聲音聽起來嬌嬌兒的,粘粘膩膩,像棉花糖一樣,喫一口,是滿嘴的甜。
唐墨知道她只有這種迷迷糊糊狀態時纔好欺負,想多看她幾眼,不小心把時間延長了些,最後顏詩啪嗒啪嗒掉眼淚,他才驚覺自己貪心的過分。
雖然不捨,還是匆匆加快了速度。
顏詩這晚根本沒有下樓喫飯,都是唐墨端上來親自喂到她嘴裏的。
後來顏詩躺在牀上玩手機,被安秋陽她們在羣聊裏問,有沒有給唐墨選好禮物。
【唐家葉子:選好了。】
【秋日顏陽:是什麼?好讓我也有個方向!】
【唐家葉子:暫時不能說,我得絕對保密。】
【秋日顏陽:……不是好姐妹了(再見.jpg)】
【初初愛黎:被好奇心佔據了腦子。】
【臣光曦微:被好奇心佔據了身體。】
顏詩就捧着手機樂,唐墨端着水走進來的時候就看着小姑娘眉眼彎彎的模樣,臥室裏的燈光已經被她調暗了,此時手機裏的光亮打到她的臉上,將她那張笑臉照的清清楚楚。
唐墨走過來,在牀邊坐下,問:“聊什麼呢,這麼高興。”
顏詩神祕兮兮地摁滅手機,煞有介事道:“聊女孩子感興趣的話題。”
“男人?”唐墨輕眯眼。
顏詩從他的手中拿過水杯,仰頭喝了口水,小姑娘鼓着嘴巴搖頭,隨即把嘴裏的水嚥下去,說:“但也算和男人有關吧。”
唐墨似笑非笑地蹙了蹙眉,這是什麼話。
顏詩說完又仰頭喝了幾口,然後才把水杯塞到他手裏,她正想擡手抹一下溼漉漉的嘴巴,手就被人給扣住了。
顏詩掀起眼來,眸子撲閃。
脣瓣上的觸感一如既往地溫柔。
親了她後唐墨就笑着揉了揉顏詩的腦袋。
就在顏詩還沉浸在這個吻裏沒緩過神來時,她的手機又想起了提示音。
顏詩拿起來,看到羣聊裏有了新的消息。
【秋日顏陽:話說,@唐家葉子你家那位最近可有點飄啊,時不時就提一次你那次睡醒後衣服都沒換妝都不化,套上羽絨服就跑去公司找他的事來,說你想他。搞得顏玘年天天在我耳朵邊唸叨,羨慕得跟那什麼似的。】
【初初愛黎:啊,我這裏也是。】
【臣光曦微:我也……】
【唐家葉子:……】
【唐家葉子:我騙他的,誰想他啊。】
【初初愛黎:那葉子你幹嘛匆忙去公司找他呀?】
【唐家葉子:實不相瞞,我夢到他死翹翹了,一睜開眼人不在家,心裏有點慌,才跑過去確認一下他是不是還活着。】
【臣光曦微:……】
【秋日顏陽:……】
過了片刻,周初的回覆才姍姍來遲。
【初初愛黎:啊啊啊啊啊啊啊葉子,跑啊!沈三剛纔偷看到了我的聊天內容,還拍了照片說要發他們羣裏對唐墨公開處刑!】
【初初愛黎:估計唐墨很快就要找你算賬了!】
顏詩剛看完這兩條消息,就察覺到了某人陰森森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男人將水杯放到了牀頭櫃上,動作不重,但杯底碰撞在桌面上的那一瞬間,顏詩的心裏莫名一跳。
就覺得他可能要找她算賬了。
顏詩面不改色地往後挪了挪,擡起頭來,衝唐墨笑的格外乖巧。
“我想喫水果。”她眨巴着眼說。
“然後趁我出去把我關外面?”唐墨毫不留情地拆穿問道。
顏詩一副被誤解的委屈模樣:“怎麼會!”
“那你先給我解釋一下這個?”唐墨把手機舉起來,讓顏詩看沈三發到他們四個男人羣裏的圖片。
顏詩無辜地睜大眼,絲毫不帶猶豫地說:“我瞎編的!”
“真的?”
顏詩特別乖地點頭,“嗯!”
“我信你是編的。”唐墨挑挑眉,很好說話地收起了手機。
顏詩甚至都詫異地看了眼他,覺得這次他也太好說話了點。
唐墨把手機隨手放到牀上,往外走去。
“別鎖門,外面有鑰匙,鎖了我也能進來。”男人提醒她。
本來想趁機把他關外面的顏詩:“……”
她今晚註定不好過了。
顏詩在牀上躺着翻滾了幾圈,最後決定破罐子破摔,反正他也捨不得真的把她怎麼樣,到時候自己哭幾嗓子,他就妥協了。
過了會兒,唐墨端了個水晶碗回來,裏面盛着好幾種水果的切塊,一隻勺子的柄端斜斜地靠着碗的邊緣。
顏詩看到水果就坐了起來,她從唐墨的手裏接過碗來,盤腿坐在牀上,捧着碗一勺一勺地挖着水果塊喫起來。
像只小饞貓。
本來顏詩還挺忐忑的,結果這件事彷彿就在唐墨那裏過去了,他一點都沒有要繼續抓着她詢問的樣子。
顏詩也就慢慢放了心。
直到……
顏詩被他抱進浴室裏。
“幹嘛?”本來都要昏昏欲睡的女孩子忽然清醒無比,警惕地問他。
“洗澡。”
“洗過了啊!”
“再洗一次。”
顏詩:“???”
什麼毛病???
充滿氤氳蒸氣的浴室裏,繚繞的就像是仙境。
女孩子身上**的,模樣委屈,眼角泛着紅,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她咬着嘴脣,聽到摟着她的男人低聲說:“其實我都知道。”
這會兒顏詩的反應慢了半拍。
根本沒聽明白唐墨在說什麼,而且她現在神思混沌,意識渙散,哪裏還能冷靜去思考他說的話。
唐墨敏銳的洞察力並不是白有的。
那天顏詩那麼反常地出現在他的公司裏,還當衆親了他,他要察覺不到她有問題就不配當她男人了。
事後她在他辦公室裏間的臥室睡了會兒,唐墨趁着那段時間和蕭莉聯繫了一次,問了問顏詩今早起來有沒有什麼反常,吃了什麼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一番問下來,他就大概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那個爲了安慰他可以編造出一個謊言來告訴他她感同身受的傻丫頭,突然跑過來是因爲她知道了他十六歲那年的事。
他拒絕疏遠母親,彷彿沒有了一切,從天上直接摔下來,傷痕累累,卻依舊倔強,因爲一張卡和母親翻臉,一個人在國外生活。
她知道了這些。
母親誤以爲他恨她,這個丫頭就說了實話。
那她突然跑去公司找他,大概就是,心疼了。
唐墨有時候覺得人的感情很新奇。
因爲感情根本毫無邏輯和道理可言。
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物很多東西都能冰冷的公式去解決,用沒有溫度的規則去約束。
唯獨感情不行。
公式算不清,規則束不住。
就連人體本身都無法控制。
他曾經在對自己說這輩子不會談戀愛不會結婚的時候,也不知道後來會遇到一個滿腔真心和熱情的女孩子,他會被她扯進他反感甚至懼怕的那條路,撥開表面纏繞的荊棘,才發現裏面是他心底最不敢奢望的世外桃源。
可能有些人的愛和性是分開的,但他不行。
他執拗,認定了一個人,就要把所有都給她。
包括愛,包括性。
因爲對他來說,這是一體的。
不愛就沒辦法談性,有了性就有了感情上的羈絆,或多或少是有感覺的。
所以他堅持這一點。
這也是爲什麼,他可以遵循場合規則帶女伴出席,卻從不會和她們任何一個人發生點什麼。
而當他真的愛了之後,才知道愛這個東西,不是所有都能用言語表達出來。
有時不知道要怎麼說,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那就不如直接用身體用行動告訴她,他到底有多愛有多愛她。
唐墨也沒想過向來能言善辯的自己有嘴拙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該向她說些什麼。
不管他打多少次腹稿,只要一張開嘴,發出來的聲音就只有兩個字——顏顏。
意亂情迷的顏詩只知道唐墨今晚特別溫柔,又特別瘋狂。
她想的沒錯,這晚註定不好過。
因爲沒睡好。
顏詩發覺最近好像生活平和。
所有討厭的人都離開了她的世界,沒有接二連三地意外發生,也沒有一個接一個的誤會出現。
她和唐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小日子過的非常滋潤。
自從顏詩拿到了“金球杯”的冠軍後,身價一下大漲,甚至有很多大咖都會約她合作,但顏詩都交給了工作室,因爲她還是工作室的人。
離年關越來越近,也就意味着離唐墨的生日越來越近。
唐墨2月2號的生日,正好是農曆臘月二十八,除夕夜的前兩天。
這天顏詩下班下得早,跑去公司找唐墨一起回家。
“今天週五,一會兒公司就放假了,終於可以回老家準備過年啦!”顏詩走過來的聽到有員工這麼說。
週五。
明天週六。
不對,顏詩掏出手機來看了眼,明天就是唐墨的生日了。
已經送來的禮物還在工作室放着,她本來該今晚給他的。
顏詩突然折身回去,沒有見唐墨就離開了。
秦祕書走過來,往電梯那邊看了看,不太確定地問了一下其中一個女孩子,“剛纔那個,是顏小姐嗎?”
“啊,是。”女孩子也正納悶,不解道:“都走過來了,忽然又跑了。”
秦祕書正要給唐墨送文件,聽聞就抱着東西去了唐墨的辦公室外,敲了敲門。
在裏面的男人說了“進”之後,秦霜走進去,她把文件放到唐墨的辦公桌上,“這是您要的數據。”
“總裁,剛纔顏小姐來了。”秦霜如實說:“但是沒走過來就忽然跑走了。”
唐墨聽聞筆尖一頓,掀起眼來,“走了?”
“啊。”秦霜也很迷茫。
唐墨眉心微蹙,他扔掉鋼筆,拿起手機來給顏詩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顏詩很快就接了起來。
“喂?”女孩子的聲音有點不穩,像是剛剛跑過。
“怎麼跑了?”唐墨問。
正開着車的顏詩說:“我相機忘工作室啦,回去拿一下。”
“你還要多久呀?”她不動聲色地試探道。
唐墨心想反正也沒什麼事,就說:“我等你過來找我吧。”
顏詩的眼睛機靈地轉了轉,應下:“好。”
一個多小時後,顏詩重新出現在了唐墨公司裏。
這會兒公司裏都沒人了,今天是放年假的日子,大家都早早的做完工作就收拾東西各自回家了。
只有頂樓的一間辦公室還亮着燈。
顏詩連門都不敲,就這麼大剌剌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女孩子像是要故意鬧他,從後面勾住他的脖頸,彎腰在他的頸肩處蹭蹭嗅嗅,還時不時就讓嘴脣似有若無地碰過,輕劃一下。
如果這樣唐墨都無動於衷,那他可能身體有問題。
事實證明,男人身體好得很。
唐墨一把拽過鬧他的小丫頭,摁在懷裏就是一通親,顏詩咯咯笑,環着他的脖子,用手指輕撫他的後頸,笑的狡黠,說:“你們公司除了你都沒人啦!”
“你要做壞事嗎?”她主動邀請。
唐墨挑眉,饒有興致,“顏顏都邀請了,”男人輕捻住她的下巴,在她的紅脣上輕啄了口,“我當然,盡情奉陪。”
“哼。”顏詩扯着他的領帶來回玩,玩着玩着就鬆了,又過一會兒襯衫上的幾粒釦子都開了。
“你的專屬電梯,有監控麼?”她眨巴着眼,略抱期待地問。
“有,不過監控是我自己的電腦控制。”唐墨斜勾起一邊嘴角,壞笑道:“試試?”
“唔。”顏詩從他懷裏站起來,扯着他的領帶,在手指間打了幾個圈,她面對着男人,一步一步往後退,笑的像只小狐狸。
在顏詩轉身去摁電梯的按鍵時,男人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從後面擁住了她。
隨即,她被他直接推進了電梯裏。
……
出來的時候顏詩是吊在唐墨身上的,小姑娘的全身都暈染上了如血般的紅色,她的頭髮微微凌亂,有點蔫蔫地靠在他懷裏,被唐墨抱去了裏間的臥室。
清洗過後,顏詩趁唐墨不注意,撈起手機看了眼,對方給她發了短信,很簡潔道:“一切辦妥。”
顏詩勾了勾脣,套好衣服,對唐墨說:“剛纔阿姨跟我說她今晚過去和我們一起喫頓飯。”
男人很平靜地“嗯”了聲,平常蕭莉都是週六白天才會過去,這次提早了一晚,按照蕭莉的性格,確實是會提前他們說一下。
“那我們回家嘛,”顏詩擡手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站起來走到唐墨面前,幫他正好衣領和領帶,嗓音還帶着沒散去的嬌軟:“我餓了。”
唐墨的眉梢一挑,勾了下脣,很流氓地問:“怎麼,我沒餵飽你嗎?”
顏詩登時就剜了他一眼,故意把他領帶推緊了些,勒住他脖子。
讓他惹她!
唐墨擡手將領帶鬆開的同時就追上了顏詩,他拉住小姑娘的手,不管顏詩怎麼甩怎麼掙扎,就是不鬆。
兩個人鬧着下了電梯,又鬧着上了車。
這才消停。
回到家裏的時候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蕭莉原來十指不沾陽春水,根本不會做飯,不過這幾個月廚藝突飛猛進,做什麼菜都做的有模有樣,還挺好喫。
晚飯就都是她準備的。
因爲蕭莉也想讓兒子多喫幾次自己做的飯菜。
三個人和往常週六日一樣吃了晚飯,在客廳閒聊了會兒,十點鐘左右就各自回了房間。
顏詩懶懶地靠在牀上玩手機,唐墨剛給周特助打造一條關於工作上的事宜,顏詩就忽然擡起眼來,喊他:“唐墨。”
靠在椅子裏的男人扭頭,顏詩神情很認真地說:“就快除夕了,你打算怎麼安排?”
頓了頓,顏詩又補充:“阿姨。”
唐墨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顏詩是在糾結他過年要怎麼安排,畢竟蕭莉現在不是唐家人了,而唐墨是肯定要回去跟唐老爺子過年的。
那蕭莉呢?
總不能大過年的,丟下她一個人吧?
“除夕傍晚晚回去會兒,初一早上晚回來會兒。”他淡聲道。
顏詩琢磨了幾秒,明白了他的意思。
唐墨是打算除夕傍晚先和蕭莉喫年夜飯,然後回唐家,初一早上在唐家喫過早飯,再回來和蕭莉喫一次。
雖然有點麻煩,但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兩邊都是他的親人,扔下誰都不太對。
尤其是唐爺爺,唐墨是跟着他長大的,唐墨根本不可能讓唐爺爺守着那麼大的一個家,空落落的一個人過年。
至於蕭莉,到底是血脈相連的母親。
唐墨年少時期,除了爺爺,管他最多的就是蕭莉,雖然蕭莉也和父親一樣做錯事,但對唐墨的關心一點都沒落下過,對他不聞不問的始終是父親。
這也是爲什麼唐墨無法怪她的原因之一。
既然有對策,顏詩也就沒再擔心。
沒多久,兩個人就上了牀上睡覺。
顏詩閉着眼睛,默默地告訴自己不準睡着,直到身側傳來均勻地呼吸聲,她才偷偷地下牀,拿了手機看了看時間。
還有十幾分鍾。
顏詩悄咪咪地躡手躡腳拉開門走了出去。
蕭莉正在客廳的沙發裏坐着,聽到樓梯上有響動,扭頭看了過來。
顏詩走下來,脣角彎彎地喊了聲“阿姨”,然後說:“今晚謝謝您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麼瞞住唐墨。”
顏詩當時之所以能折回去,是因爲她從工作室取了禮物後就開車到了蕭莉的店,把車鑰匙交給了蕭莉,並讓蕭莉順路取一下蛋糕,在她和唐墨回家之前把她給唐墨買的禮物和蛋糕帶回家藏起來。
蕭莉都放在了自己的臥室,那間屋唐墨不會闖入。
蕭莉笑着說了句沒事,就和顏詩回了她的房間。
顏詩把大蛋糕拆開,慢慢地插着蠟燭。
蛋糕很大,顏詩就沒省着,整整三十很小蠟燭,都被她規規矩矩地插在了奶油上。
距離十二點還有最後幾分鐘的時候,顏詩才開始不緊不慢地點起蠟燭來。
搖曳的火光跳動着,一圈圈的蠟燭將最中間插的那個“30”的字樣層層包裹住。
顏詩端起蛋糕來,遞給蕭莉:“阿姨,你來。”
“我?”蕭莉登時惶恐,“我不……”
“你就端着蛋糕站在我們臥室門口,”顏詩笑着說:“我要進去喊他的呀。”
蕭莉這才把蛋糕接過來。
兩個人走到唐墨和顏詩的臥室門口,顏詩扭頭看了蕭莉一眼,非常小聲地對蕭莉說:“等我。”
隨後她就快速的把門打開一條縫,進了臥室。
顏詩走到牀邊,彎腰輕聲喊他:“唐墨?”
男人的眉心蹙了蹙,顏詩就用手捏了下他的臉,“唐墨,醒醒。”
唐墨無奈地抓下她的手,呼了口氣,眼眸睜開,神情不甚清明,問道:“怎麼了?”
“起來,阿姨出事了。”顏詩皺着眉裝模作樣地快速道。
唐墨蹭的一下坐了起來,不等他問,顏詩就繼續道:“我剛下去喝水,聽到阿姨在房間叫了聲,然後跑上來發現阿姨不小心在浴室摔了下。”
顏詩的話音未落,男人就已經衝到了門口,他一拉開門,一個大蛋糕就出現在了他眼前。
隔着微弱的燭光,他看到了蕭莉的臉。
女人看上去有點不自然,但很開心,對他笑着輕聲道:“生日快樂,小墨。”
“這些都是顏詩準備的,”蕭莉急忙澄清,“是她想給你一個驚喜。”
唐墨還愣着,顏詩就把手塞進了他的掌心裏,女孩子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她仰臉望着他,話語溫軟:“生日快樂啊唐墨。”
“啊!生日禮物!”
剛握住女孩子主動伸過來的那隻手的男人忽然手心一空,眼睜睜地看着顏詩跑進另一間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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