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迷恋05
为了公正,還是让顾六帮忙转的酒瓶。
结果最后瓶口对准了颜诗。
颜诗的眼神跟刀子似的锋利地扫射過去,把顾六吓得哆哆嗦嗦:“小诗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颜诗举起酒瓶来磨着牙恨恨道:“你再喊我一声小诗诗,信不信我把你的头打爆!”
顾六化身嘤嘤怪,怂了吧唧地喊了她一声“叶子”,颜诗這才放下酒杯,认命地对安秋阳說:“大冒险。”
安秋阳早就猜准了要是這個性格的最爱玩刺激,所以她也早有准备。
“给那位唐先生打电话,說你爱他。”
颜诗瞬间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瞪着安秋阳:“過分了吧!”
“那我选真心话!”颜诗反悔。
安秋阳摇摇头,“你已经选了大冒险了。”
颜诗噘着嘴气哼哼地看着安秋阳,安秋阳丝毫不妥协,颜诗沒有办法,最终只能愿赌服输,慢吞吞地拿出了手机来,她刚解开锁屏,安秋阳就迫不及待地夺了過去,找到唐墨的号码,根本不给颜诗墨迹的余地,直接拨通。
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
安秋阳打开扬声器,拿着颜诗的手机,凑近她,示意她說。
颜诗沒有退路,咬了咬嘴唇,就說了出来。
反正她的心底其实也很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叔叔,”她的话语有点乖,软声說:“我……我爱你。”
对方沉默。
她听到了那边传来脚步声和开门声。
随即,听筒裡传出一声轻笑。
颜诗听到唐墨的话语温和,略带笑意,对她說:“输了?”
颜诗:“???”
唐墨就在三楼的走廊裡,趴在栏杆上往下看,亲眼看到安秋阳拿着手机,颜诗凑過去对着手机和他說话,桌上躺着一個酒瓶。
随便一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以后這种话,不要乱跟男人說,玩游戏也不行,知道了嗎?”他耐心地温声提醒颜诗。
颜诗有点失落地撇撇嘴,轻“嗯”了声,乖乖回答:“知道了。”
“别喝太多,也别玩太晚,差不多就回家。”
“好。”
挂了电话后,颜诗对着安秋阳就是一顿捶,“都是你!让我說什么我爱你,他根本就不上当!”
女孩子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红,耳朵也红彤彤的,活像個恼羞成怒开始挠人的猫儿。
“操了,”安秋阳若有所思道:“這男人段位也太高了吧?這都能知道?”
“拜托,”颜诗翻了個白眼,吐槽說:“他可是唐墨,跟我叔叔一样一样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好嗎?”
“像他们這些从小就生活在上层圈子裡的人,這种游戏早就玩腻了,对我們的小把戏肯定一眼就能看透啊!要是沒点心眼和头脑能掌管各种大公司?”
“那你說,”安秋阳很认真地看着颜诗,问她:“他能看出来你喜歡他嗎?”
颜诗:“……”這她怎么知道!
唐墨的手搭在栏杆上,正眉眼带笑地垂眸看着一层卡座裡那個气急败坏推搡同伴的小姑娘,身后就传来一声喊:“唐墨,干嘛呢?快来,就等你了!”
唐墨直起身,临走前又瞥了一眼楼下,发现颜诗正在端着酒杯喝酒,他轻眯了下眼睛,嘴角上翘着回了包厢。
回到包厢后唐墨就坐了下来,他亲自点的那個女人就坐在他的身侧,安静地给他倒酒,将酒杯递给他。
等唐墨喝完了想要再来一杯的时候,她就很有眼力见儿地再给她倒。
不主动找话题和他聊天,也不刻意接近勾引他。
倒是個有個性的。
唐墨微微好奇,扭头随口问了她一句:“叫什么?”
“苏念莎。”女人回道,嗓音很轻很淡。
“为什么来這裡做工作?”
“需要钱。”她如实回答。
唐墨点了点头,沒說话。
過了会儿,他說:“对模特感兴趣嗎?”
苏念莎诧异地掀起眼睛来,唐墨的眉角轻扬,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她,說:“我是开模特公司的。”
“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找人包装你,让你成为一名模特,比在這裡挣钱還要多,如果大众喜歡你,咖位提高,成为知名模特,工资别說翻十倍了,翻百倍都有可能。”
正巧走過来的沈三听到唐墨居然在和他的员工很认真地谈工作,而且還是当着他的面撬墙角,不满地“哎”了两声,說:“唐墨你這就不厚道了啊,這可是我精心选出来還专门培训了一番的员工,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撬墙角?”
唐墨翘着二郎腿,往后一靠,嘴角轻勾,漫不经心地笑道:“那不然怎样?我背地裡撬?”
說完就扭头对苏念莎說:“那我們私下联系吧,你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
沈三“哇”了声,“我就沒见過你這么猖狂過分的人!”
“莎莎不能走,也走不了,她可是跟我签了合约的!”
“這不是多大的事儿,只要她肯答应,我可以帮她付违约金,不用偿還。”唐墨也是真看上了這個潜藏的摇钱树,跟沈三杠上了。
沈三气呼呼地往桌上那酒杯裡倒了好几种烈酒,混在一起,推给唐墨,十分豪气道:“只要你能喝下二十杯,不醉不吐,我直接把人送到你公司裡去!”
笑话,這种程度的酒浓度太高,比深水炸弹的威力還要大不知道多少倍,平常他们随便玩也就只敢喝個一两杯過過瘾,别說二十杯了,十杯不醉都是神仙。
唐墨丝毫不犹豫,端起酒来就一杯一杯地喝了下去。
不止沈三,其他人全都看愣了。
“算了吧,唐墨,万一喝出事儿来怎么办?”开始有人劝說。
“沈三,你快拦一下啊!不就是個女人嗎?给他就是了!”
只有谢景臣在旁边不急不慌地看着唐墨非常享受地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
其他人不知道唐墨的真实酒量,不代表他不知道。
再早几年的时候,唐墨這家伙可是在国外能把人喝进医院的厉害角色。
担心谁醉也不用担心他。
苏念莎扯着唐墨的胳膊,請求道:“唐总,别喝了……”
沈三一沉气,踹了下桌子,烦躁道:“好了好了,你想挖就挖!”
“但是钱得给我!”
唐墨笑,“当然。”
刚解决完挖墙脚的事情,唐墨的手机就来了电话:“唐总,颜小姐出酒吧了。”
“好。”
唐墨挂掉电话就起身,对众人說:“你们继续玩,我先回了。”
“不是,合着你今晚過来就是挖我墙角的?”沈三扬声喊。
唐墨轻笑,叼了根烟在嘴裡,痞痞地說:“可以這样說。”
“走了,改天约。”
“哎,你们有沒有发现唐墨這两天很怪啊?平常哪次不是他撺掇着大家不准走的,现在倒成了他先离开了,是不是在干什么事情啊?”有好友八卦地问道。
一個女人笑着开口說:“能有什么事情,這种平常花天酒地却突然从良不在外面呆太晚的男人,一般都是家裡有门禁了。”
“操?不可能!唐墨家裡怎么会有女人!”
……
唐墨坐着车回家,想到刚才从沈三手裡抢過来一個摇钱树,心情就大好。
他倒不是真的为了泡女人才跟沈三对着干,就只是单纯地觉得這個女人有发展潜力,如果好好培养,肯定能成为门面担当。
這样一来,也会对公司带来很大的效益。
再加上他的酒量不可估量,以及他料到了沈三不会真的眼睁睁看着他喝二十杯酒。
所以就玩开了。
唐墨闭着眼睛勾了勾唇,虽然满身酒气,刚才因为喝的急现在也有一点微醺,但完全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在车子快到家的时候唐墨忽然接到了颜诗的电话。
可和他說话的人却并不是颜诗本人。
“您好,請问是唐先生嗎?”安秋阳礼貌地问。
唐墨“嗯”了声,对方又道:“我是叶子……呃,颜诗的朋友,她喝醉了,我們现在在您家门口,您看……”
“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到家。”
“好。”
挂掉电话后,唐墨问正在开车的周特助:“颜颜醉了?”
周特助一脸懵,“啊?沒有啊。”
“她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活蹦乱跳口齿清晰,和平常沒什么不同。”
要是醉了的话,他肯定会告诉唐总啊。
唐墨轻轻“啧”了下,沒說话。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家门口,唐墨从后座下来,一眼就看到了歪歪扭扭倒在安秋阳怀裡的颜诗。
他走過去,喊了声:“颜颜?”
颜诗像是反应迟钝,隔了几秒才掀起眼睛来看向他。
女孩子明眸皓齿,脸颊染了一层红晕,眸光中泛着雾,朦朦胧胧的,一见到他就浅笑起来,很乖地喊:“叔叔……”
声音像是吃牛奶糖时拉着丝,甜腻腻的。
不像是装的啊。
唐墨轻蹙了下眉心。
“不好意思,”安秋阳解释說:“叶……颜诗說不清楚家裡的密碼,所以只能在门口等了。”
唐墨“嗯”了声,从安秋阳的怀裡搂過颜诗,很礼貌地道谢:“谢谢,麻烦了。”
安秋阳连忙摆手,然后就上了停在路边的那辆面包车,离开。
唐墨搂着颜诗的肩膀走到门口,低声问她:“不记得密碼了嗎?”
颜诗虚虚地靠在他怀裡,很无辜地眨着眼睛,反应了片刻才仰起脸来,对着他的脖颈小声說:“嘘!我记得!”
女孩子一开口,更加浓烈的酒气霎时扑面而来,唐墨的眉峰轻拢,叹了口气。
這可不是装醉。
“那你输一下。”他耐着性子說。
总不能以后每次醉酒就不记得家门密碼啊。
颜诗就借着他的力想要站稳,然后抬手,扒住了他的肩膀,踮脚凑近他的耳朵,热气喷洒,灼的耳热。
女孩子话语裡带着笑,嘴唇几乎蹭着他的耳廓,很得意地对他呢喃:“密碼是……叔叔的生日。”
刚說完,她的腰肢就被男人用力地箍住。
女孩儿一下子就趴在了他的怀裡。
……
往回开的面包车裡。
顾六担心道:“小诗诗本来就喝的半醉,下车前還特意猛灌了自己半瓶白酒,今晚不会难受地睡不着觉了吧?”
安秋阳本来面无表情地正在发呆,听到顾六地话后回過神,语气平静地拉了一辆火车過来:“可能会舒服地睡不着觉。”
顾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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