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蝙蝠敲门 作者:未知 我压根就沒有想過我会遇到這种情况,一下就让我想出来是不可能的。 刘老头看了眼那些躲得远远的人,哼了一声,說就地挖坑用火烧恐怕行不通,而诈尸后的棺材根本抬不起来。 刘老头一說這话,我也想起来了我爹說的,遇到這种突发情况,就在棺材周围挖一個圈,這個圈起码要让尸体进去后跳不出来,然后倒油烧,但是可想而知需要多深,凭借我和刘老头两個人,那是绝对等不到我們挖出坑,那诈尸就能把棺材弄开。 “你腿脚快,赶快回去找你爹,這次记得带上镇棺尺!” 刘老头吩咐完我,又对那些吓到的人动员起来,也不知道他說了什么,反正我跑远后,回头看去,发现不少人都接近了棺材。 我气喘吁吁的跑回家,我爹却沒有在家,邻居牛婶子說我爹在我們走后,沒多一会儿就出去了。 我只能让牛婶子看着点我家的门,我爹一回来就让他找我去,他也知道雇主家的坟地在那裡,刘老头那天吹的可是天花乱坠,要不记住都难。 我回去的时候,警察也来了,只是看到這种情况,也是无可奈何。 刘老头看我自己拎着镇棺尺跑了回来,也沒我爹为什么沒来,让我将镇棺尺放在棺材上面,放上去的一瞬间,棺材立刻安静了下来。 就在我准备咬破手指画镇棺咒的时候,棺材突然猛的一震,感觉就像是裡面有人狠狠的砸了一拳,连七根棺材钉都被震出来了一半位置。 我拎起来镇棺尺就要去砸棺材钉,刘老头则是拦住了我,這时候有人端着一小盆的血走了過来。 “黑狗血来了!”那人跑過来后立刻递给了刘老头。 刘老头接過黑狗血,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来了那天沒有泼中那只鬼的情景,捡起来地上那只装過糯米的碗,倒了一碗出来,递给了身后一個胆大的人。 告诉他,一会儿棺材开了之后就往裡泼。 然后又让我拿好镇棺尺,在镇棺尺上画上镇棺咒,万一要是沒泼中,就准备拼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镇棺咒画在镇棺尺上后,我感觉镇棺尺好像变得重了一些。 然而我們的准备都是多余的,那棺材盖在震掉七根棺材钉后,居然不动了,就像是什么都沒有发生一般。 我們等了快半個小时,结果却沒有任何的反应,這让我和刘老头都不禁有些傻眼了,這么邪门的棺材,刘老头都不敢去开棺。 就在我們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我爹来了。 听我們說完经過,我爹围着棺材转了一圈,然后从我這裡拿過了镇棺尺,抬脚猛的一踹,就将棺材盖踹了开来。 我吓了一跳,我爹這也太生猛了一些,担心的看着我爹,发现他只是看了棺材一眼,就看向了那個泼妇女人,說死者肯定会拉上那個女人。 我心中好奇,大着胆子也朝着棺材看去,发现裡面的尸体背朝着上,手顶着棺材底,在下面還有一個拳头大小的窟窿。 刘老头這时候在我耳边惊呼了一声,吓得我就是一激灵。 我看刘老头脸色都有些变的不好看了,就问他怎么了。 刘老头告诉我,這是地煞穿棺,地煞之气侵蚀了尸体,诈尸是会变僵尸的,僵尸可不是诈尸,虽然同样沒有理智,但是却不像诈尸那样很容易被制服,因为僵尸有一身的铜皮铁骨。 我說直接烧了不就成了,刘老头說烧不了,有地煞之气附着在尸体上,一般的火根本沒有用。 我问他用汽油都不行嗎? 刘老头眼睛一亮,看向了我爹。 我爹摇摇头后问我,一块铁疙瘩你用汽油烧的了嗎? 我愕然的看向棺材裡面的尸体,這一会儿的功夫,尸体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黑灰色。 头发和指甲都长出了一大截,指甲更是变的漆黑。 我问我爹,太阳下面僵尸都不怕嗎? 我爹說怕,但是现在裡面的尸体還不是僵尸,不過也距离不远了,地煞之气吸够了,也就是僵尸了。 我问我爹,难道這东西就治不了? 我爹朝着我使了個眼色,我跟着他走到了一边,他說這個僵尸不能烧,烧完了就等于放出来了僵尸体内被禁锢住的三魂七魄,一個不好,可能是会化成厉鬼的,到时候先杀那個女人,然后就是抬棺八人,最后是吴家人,再之后是整個村子。 女人那东西阴秽至极,贴在了棺材盖上惹到了死者阴魂暴怒,才会出现诈尸,而我們停下来的地方又是阴脉交汇之处,刚才诈尸后,尸体砸的也不是棺材盖,而是棺材底,要不然砸棺材盖是不会将棺材钉震出来的。 刘老头急了,說我們干脆直接跑吧,躲的越远越好,反正永远不要回来,管他僵尸還是厉鬼。 我爹瞥了刘老头一眼,让我将将棺材用桃木枝围起来先烧了,阻止地煞之气,然后让刘老头打电话叫刘伟天黑之前必须過来,他应该能处理的了。 我看着老头打完电话的手机,有些好奇,刘老头說這次事情過后,他送我一個。 我爹口中的刘伟在两個小时后過来了,這個家伙我见過,就是那大和尚。 刘伟看到尸体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高兴,然后便将尸体给带走了,說是這裡消灭不了,得带到一处秘地才能火化。 我总觉得他的眼神和刘老头看到钱了一样。 人沒有埋成,還差点再被弄死几個,我问主事人,要不要再立個衣冠冢,他们都摇头拒绝了,人都沒了,等大师将骨灰拿回来的时候,再下葬。 回去后我问刘老头,大和尚带尸体去了那裡。 刘老头說刘伟是個假和尚,不過却有一身本事,他带走尸体后,会将尸体卖给别人,至于卖给什么人,刘老头沒有說。 晚上吃過饭,我爹便匆匆的拎着镇棺尺出去了,神婆子捎信說让他去一趟临县,那裡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老头悠哉悠哉的躺在我爹的躺椅上,问我想什么呢? 我說想白天的事情,想那個泼妇女人。 刘老头說她可能三天之内就会死,我问他为什么,他也沒有告诉我,只是笑着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我听着刘老头讲他以前的事情,门被人拍响了。 我走過去开门,打开后发现根本就沒有人,疑惑的看了看外面,刚才我确定就是有人敲门了。 关上门刚刚转身,敲门声又响了起来,這次我听的更清楚,立刻拽开门,门外依旧沒有人,我跑出去两步,周围静悄悄的更是连個鬼影子都沒有,除了一只摇摇欲坠飞走的蝙蝠。 心中不禁有些冒汗了,骂了一句再吓唬人就抽他的话就转身关上了门,然后趴在门缝上看。 我趴在门缝那裡看了好半天,什么都沒有看到,但是這时候门却响了,同时刘老头的手也拍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吓的一激灵,刘老头笑我胆子小,然后问我为什么不开门。 我告诉他,门外根本沒有人。 刘老头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打开门,确实沒有人,刘老头一转头就看向了门板上,新翻修的院门是铁皮,然而此刻我才发现,上面有几個小点,就像是针穿透的一样。 刘老头把我拉进院子裡,然后关上门,对我說道:“蝙蝠敲门鬼要找你。” 我這几天经历的恐怖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但是一听鬼字,還是忍不住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问刘老头是不是瞎說的。 刘老头从身上掏出牛眼泪递给我,让我做好准备,然后跑进他住的那個屋裡拿出了一個瓶子。 我知道那個瓶子,那是前两天刘老头让我尿进去的,說最近不太平,防身用的。 我将牛眼泪滴进眼睛裡面,又递给了刘老头。 刘老头让我小心点,千万别再被鬼拍了肩,天地两魂被勾走,不起我也会变成阴人。 我问刘老头什么是阴人,刘老头說白天是人,晚上命魂出窍,不人不鬼,這就是阴人。 我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从门缝裡面朝着外面看去,看到了一只乌黑的手,朝着我的眼睛就抓了過来。 我下意识的朝后躲开,這一瞬间感觉就像是心脏骤停了一般,惊的一身冷汗,憋在胸口的一口气差点就沒出来。 刘老头赶忙对我說,鬼吓你是为了减弱你的阳气,在极端恐惧的情况下,人的阳气就会变的非常弱,千万别怂,当然,如果遇到厉鬼的话除外。 我问他遇到厉鬼怎么办,他告诉我,遇到厉鬼的话,以我和他现在的样子,不用反抗,等死就行。 我现在心裡依旧是突突的跳個不停,說不怕,可谁怕谁知道,对于這种未知的东西,恐惧是不由自主的。 刘老头接着說道:“鬼上身才是最可怕,如果沒有法器或者符咒,就用童子尿泼,只有這一种办法,如果不能把它打出人的身体,只有你被鬼玩儿的结果。” 我将刚才看到的和刘老头說了一下,问刘老头现在怎么办,我們好像什么都沒有,是不是完蛋了。 刘老六将那個瓶子递给我,然后跑进了屋裡,回来时手中也又拿出了一個瓶子。 “我也是童子,虽然有点老,但应该管用,它敢进来就一起泼它,破了他的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