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封魂珠 作者:未知 张猛說人是昨天死的,慧慧他们姐弟前几天就被赶出了小卖铺,所以并沒有什么事情,只是现在慧慧她娘人也死了,慧慧的亲戚帮忙操办丧事,问我要不要去抬這棺。 我想了想后,并沒有拒绝,只是說让张猛等我一下,我拿上一些东西先去看看慧慧怎么样了。 我回到家裡,刘老头问我是谁,我說是张猛,随后将我遇到的,和张猛告诉我的事情,都和刘老头說了一遍。 刘老头听完我說的事情之后,立刻就說让我别管這件事,去看看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接下這個事,借钱也要将這两瓶酒的钱给還回去。 我问刘老头为什么他這么积极了。 刘老头砸吧着嘴告诉我,這酒不好喝啊,哪怕是欠高利贷的钱,都不能欠鬼的东西,否则你還的往往会是命,哪怕不死都得脱层皮啊! 我說只是看到慧慧的大概模样,并不一定是慧慧。 刘老头骂我榆木脑袋,不是慧慧,也是慧慧的亲属,下午的时候我們刚刚去小卖铺赊完账,晚上鬼就敲门了,說不定這就是来收账的,我們已经是在漩涡的边缘了,难不成還要一脚踩进去。 我這才反应過来,不過人家都让张猛来叫我了,我要是连個脸都不露,乡裡乡亲的可就有点說不過去了。 刘老头說看看可以,绝对不能参合,我身上還带着阳符個安魂符,不被勾了魂就好說,让我去看看就行了。 不過在我和张猛走到小卖铺的门口,刘老头就跑了過来,說我這傻小子一個人去他不放心,跟着我去看看,而在他的腋下還夹着钟馗吃鬼图,口袋裡面鼓鼓囊囊的塞着瓶子。 刘老头看我疑问的眼神,立刻說是有备无患。 我问他怎么不拿上镇棺尺,他告诉我只是去试探敌情,沒必要带那么霸道的家伙,否则鬼会以为我們這是在向她宣战呢! 我說刘老头就是歪理多,上次我沒有带镇棺尺可是被他数落了好久。 刘老头說我不识好人心,早知道就不来了,而且有钟馗吃鬼图這种宝贝就够了。 說完刘老头就准备朝小卖铺走进去。 我赶忙拦住他,說這种白事不能进人家小卖铺,直接去家裡就行。 刘老头却沒有搭理我,說我們的問題就在這裡,說完直接就推门走进去了,我想拦着也拦不住。 “孟娃子,出事了!”刘老头一只脚踏进了小卖铺的裡面,一只脚在外面,声音有些低沉。 我赶忙冲過去了几步,看到裡面的情况时,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此刻在小卖铺的房梁之上,吊着两具尸体,一個是慧慧,另外一個是慧慧的弟弟,两人身上的装束很奇怪。 慧慧身上是红色的大衣,而慧慧的弟弟却是蓝色的睡裙。 更加诡异的是,两人的脸上沒有任何的痛苦和恐惧,反而像是解脱一般的愉悦。 我反应過来后,问刘老头,我們之前来的时候是几点。 刘老头摇头,他也不记得了,反正時間不会太久。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警察的电话,不能破坏现场這种基本的事情我還是懂的。 张猛吓的脸色都白了,结结巴巴的告诉我,下班回来的时候,他還来小卖铺买烟来着。 刘老头问张猛是几点。 张猛想都不想的說了他下班的時間,但是具体几点沒有看。 刘老头沉吟了一会儿后,将伸进小卖部的脚收了回来。 “孟娃子,這件事不好整啊!” 我沒有接下面的话,因为我知道刘老头肯定還有下文。 不過张猛却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刘老头让他先别說话,让他先静静的想想,好像裡面那裡有点不对劲儿。 我和张猛都沒有再說话,等了约么几分钟的時間,刘老头一拍大腿,說想起来了。 我赶忙问刘老头,想起来了什么。 刘老头的额头已经看到了汗珠,拉着我就跑。 我将刘老头拽住,问他跑什么。 刘老头說只有两個结果,要么是三魂七魄受尽折磨后魂飞魄散,要么就是被人养出至阴魂魄形成的厉鬼。 万一要是后者,到时候我們這些目击证人第一個就会被厉鬼给弄死。 就在這时候,警察過来了,一看是我們,微微的愣了愣。 “怎么又是你们?”其中一個警察皱眉问道。 刘老头气愤道:“你以为我們想遇到這种事,倒霉的是我們自己。” 那個警察也沒有再說话,而王林一家的案子,早就已经脸熟了,他们自然也是知道我們是干什么的。 当他们看到慧慧和她弟弟的尸体时,脸顿时就黑了下来,慧慧的母亲那裡都還在调查,這裡的两姐弟就出了事。 接着开始检查现场,法医也過来了,检查了两姐弟的尸体。 慧慧只是一身的红衣,裡面沒有任何的穿着。 而慧慧弟弟却是很不同,身穿蓝色的睡裙,這個睡裙是慧慧的。 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给绑得结结实实,在他的脚上還吊着一個秤砣,并不是脖子吊在房梁上,而是双手被挂在了上面。 刘老头這时候突然叹口气,对我說道:“慧慧可能不会怎么样,红衣一脱魂魄已经离开了,不過她弟弟,恐怕魂魄早就已经不在了,而且如果沒有猜错,她们死的時間应该在昨天晚上十一点四十五至一点十五之间。” 我刚刚准备问刘老头怎么知道的。 刘老头指指法医从慧慧弟弟身上取下来的东西。 我转头看去,在慧慧弟弟的头顶,一根银针被法医给拽了出来。 “那是什么?”我忍不住的问刘老头。 刘老头說是分魂针,是为了散魂,在脚上用上坠魂砣,胸前用挂上了一朵引魂的白花,其实這是凶手是想提炼一個至阴的精魄。 這個男孩百分之九十是八字纯阴,昨天应该是男孩十三岁零十三個月十三天,有时候一些邪门歪道为了這么一個至阴至阳的极品精魄,可能会花上几年,甚至更长的時間去寻找。 刘老头咂咂嘴后,接着說道:“给男孩穿上蓝色睡裙,是为五行属水,水属阴,在脚上加上坠魂砣,是因为秤砣铁制,而铁又不透阴阳,又是尸体离地,所以坠在男孩的脚上才可以让魂魄无法游离出尸体,然后再用分魂针分散這個男孩的三魂七魄,最后只将至阴的精魄从胸前的引魂花中引出。” 我问刘老头,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刘老头說只有两個原因,要么是炼阴毒的法器,要么就是钱。 看我不解的眼神,刘老头突然說道:“一個這样罕见的极品至阴魂魄,至少几百万之上。” 我感觉很是不可思议。 刘老头說我接触的這才多少,人心的黑暗远远比厉鬼還要可怕的多。 這时候一個老太太拄着拐杖被人扶着步履蹒跚的跑了過来,脸上老泪纵横。 老太太看到慧慧姐弟的模样,顿时晕了過去,而扶着老太太的刘婶却骂道:“這是哪個天杀的作孽啊!” 随后又问我:“孟娃子,我們村子裡就你家懂点這些东西,這是不是被那些脏东西给害的?” 警察在這裡,我可不想被警察教育我宣传迷信,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目光看向了刘老头。 刘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无奈道:“這個得去问警察,我們看不出来啊!” 刘婶立刻投過来一個我懂的眼神。 随后警察過来给我們做了一個笔录,這可能是连环杀人案,尸体带回去做尸检了,沒有尸体也沒人說抬棺的事情了,我便和刘老头离开了。 路上气愤有点沉闷,连一直好动的张猛都老老实实的沒有說话,刚才刘老头的话他也听到了。 回到家裡,刘老头掏出手机去打电话了,我和张猛坐在院子裡,张猛从水桶裡舀出一瓢水,喝完后狠狠的說,要是知道谁干的,一定会将对方给活活打死。 待了一会儿,张猛便离开回家了。 我心裡琢磨,之前慧慧来敲我家门,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我此刻有些后悔沒有跟着慧慧去看看了。 這时候,我感觉院子的角落中好像有什么盯着我看一般,下意识的将目光转了過去。 然而当我的目光转過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散发着悠悠绿光的眼睛。 顿时一個激灵清醒了過来,立刻从凳子上跳了起来,這种眼神太清楚了,在给张亮家老爷子抬棺的时候,我可是接触過這种眼睛的主人,黄皮子。 一個小小的影子从黑暗处慢慢的走了出来,嘴裡叼着一個珠子,走到我身前的不远处,将珠子放在地上,然后一转身,快速的跑上我家的墙头跳了出去。 刘老头這时候从从房间走了出来,眼神非常好的看到了地上的银白色珠子,忍不住的惊呼了一声:“封魂珠!” 我疑惑的看向刘老头,问他這珠子是干什么用的。 刘老头短暂的沉默了一下,问我這东西怎么来的。 我說是黄皮子刚才叼過来的,将之前我遇到黄皮子的事情都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