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抬双棺 作者:未知 刘老头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毒婆子,别以为我怕你,只是不想被麻烦缠上而已,你要是再咄咄逼人,信不信我分分钟就能找人過来收拾你。” “刘半仙的人脉我自然相信,不過你觉得他们来之前,你可以活下来嗎,我建议你還是先看看自己的脚下吧!” 女人的声音落下,我就和刘老头同时朝着身下看去。 就在這個时候,女人突然甩出了一個小玻璃瓶在我們的脚下,不少绿色的液体溅在了我和刘老头的腿上。 刘老头就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沾染了一般,在原地跳来跳去的脱裤子。 我问刘老头发什么疯,刘老头气急败坏的說上当了,那個女人砸過来的是刺激毒虫发疯的液体。 养蛊人陪养蛊虫时,将很多虫子放在一起,然后就会倒进去這种特殊配制的液体,沒有其他物种的时候,疯狂起来的毒虫就会互相攻击,留下最后一只是为蛊。 而這种液体一旦沾染到身上,就会一直吸引毒虫的疯狂攻击。 听完這话,我只觉得背后冷汗都出来了。 此刻我感觉小腿突然痛了几下,就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似的,疼的地方都是刚才被那淡绿色液体沾上皮肤的地方。 我立刻将裤腿撩了起来,看着小腿上已经出现了几個血点,感觉好像有东西在我的小腿裡面蠕动一般。 刘老头裤子也脱掉了,裡面只有一個大裤衩,如果换一個场景,我可能会笑他很久,可是现在我真笑不出来。 就在這时候,那個女人突然开口了。 “我看你這次再脱什么!” 声音還未落下,淡绿色的液体从女人手中的小瓶裡面泼了出来,冷不防的来這么一下,一大半都泼在了刘老头的腿上。 “那是蜱虫!”刘老头惊呼一声,然后从身上掏出了打火机,开始烤自己的肉。 我隔着一條裤子,身上沾染的液体沒有多少,然而刘老头却把裤子脱了,被那個女人又一次泼過来的淡绿色液体泼了個正着。 此刻他身上已经有几十個血点了。 我看到刘老头疼得脸上的冷汗都一滴一滴的低落下来,不過效果是非常明显的,那些蛊蜱虫受不了那种热度,从刘老头的小腿皮肤上钻了出来,而本身的淡红色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刘老头用脚碾死后,将打火机丢给了我,让我自己烤吧。 我学着刘老头的方法,疼的我闷哼了好几声,心裡已经开始有些佩服刘老头了,刚才竟然哼哼都沒听到一声。 這时候女人像是看够了热闹,笑吟吟的又从身上掏出了一個透明的玻璃小瓶,裡面有一只很小的虫子,笑着朝着我們晃了晃,然后开口說道:“给你们一個机会,把封魂珠给我拿回来,否则我手中的蛊蜱虫可是能随时要了你们的命。” 刘老头沒好气的說道:“你当我是什么都不懂嗎,蛊虫沒有入腹,想要人命,当我是木头嗎?” 女人意外的看了刘老头一眼,随后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两個人,笑道:“他们两個可是练家子,你觉得沒有办法让你吃下去嗎?只要你吃下去,之后就得听我的,当我的一條狗,否则沒有我给你让蛊虫休眠的独家解药,你会活活痛死。” 刘老头脸色猛的一变,然后朝着刘伟怒呵道:“你還不动手,等着看我們的笑话是吧?” 在女人转身看刘伟的时候,刘老头手背到了身后,我看到了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個瓶子,递给了我。 “孟娃子,来点童子尿!” 我下意识的问刘老头,童子尿還对养蛊人有用? 刘老头說用来洗身上那些特殊的液体,要不然睡一觉醒了都会爬一身虫子。 我只能无奈的递给刘老头,說沒有货。 刘伟看着那女人,却抱着肩膀调侃起了刘老头。 就在刘老头气急败坏的骂刘伟时,刘伟突然出手了。 女人反应能力很不错,立刻就想将那瓶子给收起来。 這时候刘老头却两步窜到女人的身后,一把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腕,将那装着蛊虫的瓶子给抢了過来。 女人脸上的愤怒非常的明显,伸手准备去摸什么,可惜被刘伟一把抓住了另外一只手。 刘老头伸手就去女人的身上搜东西,女人一口唾液就朝着刘老头吐了過去,刘老头赶忙躲开。 骂骂咧咧的說养蛊人身上的任何液体都是最危险的。 而刘伟则是毫不留情的一脚就踢在了女人的小腹位置,直接将那個女人踢的弯下了腰。 刘老头动作很快,从女人的身上掏出的小玻璃瓶有七八個,都被他丢在了一边,丢那些东西就像是丢烫手的山芋似的。 而那两個扛着尸体的人应该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這么容易被两人擒获,反应過来后,立刻就要冲過去帮忙的时候,两個警察却从慧慧家的大门跑了出来,用枪指着他们两個,让他们双手抱头蹲下。 两人明显不在乎警察的话,丢掉手中的东西,一把匕首掏出来,就要去捅刘老头。 其中一個警察看到這裡,沒有任何犹豫的开了枪,正中那人的小腿。 那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看警察真敢开枪,两人此刻也是不敢乱来了。 女人嘴角带着一丝血迹,眼神阴冷的看了我們所有人一眼,說道:“你们早就知道我会今天晚上来招那两個小野种的魂?” 刘老头笑道:“灵空和尚是我的至交好友,他被你威胁了,我岂能不知道。” 女人突然笑了,给我的感觉是笑的很阴森。 下一刻,女人的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鲜血之中還带着一些蠕动的东西,然后就听到了周围悉悉索索的声音传了出来。 刘老头惊呼一声,“不好,孟娃子快跑,這個女人疯了,要同归于尽。” 后来我才知道,养蛊人常年吃一种特殊的植物,血液内含有特殊的气息,這种气息会使吸引无数的毒蛇蜂拥而至。 然而我刚刚抬腿,就感觉脚腕处猛的一痛,刚才那只色彩斑斓的蛇已经咬在了我的脚腕处。 我踢了几下腿,结果那條刚甩出去,還沒有落在地上,又是一條不知道从那裡钻了出来,紧跟着,很多條蛇朝着我围了過来。 我数不清多少條,因为太多了,密密麻麻的看得我头皮发炸。 女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說死也要我們陪葬,她为了以防万一,早就在周围放了不少的毒蛇,先前有雄黄,那些蛇不会過来,不過被她的血這么一刺激,那些蛇全疯了。 不止攻击我一個,那個腿部中枪的男人已经被几十條蛇给缠上了。 那些蛇已经朝着我游动了過来,很近的距离了,有几條已经昂起了头,這是攻击的前奏。 這個时候我也不知道是哪裡来的勇气,愣是踩着蛇跑了出去,不過一双腿疼了不知道多少下,跑到刘老头身前时,腿上還挂着一條蛇。 刘老头脸色发狠,将那個女人直接甩到了刘伟的身前,然后从刘伟的背后抽出了桃木剑,让我赶快跑。 可是此刻我已经跑不动了,只觉得浑身发软,眼前已经开始有些模糊起来,任凭我如何的努力,一双腿重若千斤一般。 只是在昏迷前看到了十多只黄白相间的东西朝着我飞快的跑了過来,速度比那些蛇快多了,心道這次肯定完蛋了,遇到那么多次诡异的事情,都沒有把小命丢掉,這次肯定是完蛋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我自己的家裡了,刘老头和刘伟两個人坐在那裡喝酒。 看到我醒来,刘老头笑着问我要不要喝点。 我感觉脑袋依旧是有些昏昏沉沉的,问刘老头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老头說我傻人有傻福,我得罪了黄皮子,却和黄皮子结下了善缘,是黄皮子救的我。 昨天晚上那些黄皮子咬死了所有被吸引的毒蛇,那個女人說她大意了,沒有想到這裡会有這么多的黄皮子,黄皮子也算是蛇的天敌之一,也是喜歡喝蛇血的。 刘老头猜测那些黄皮子可能是盯上了那個女人提前放在周围的毒蛇,而那些蛇见到女人的血就会发疯,最后却便宜了那些黄皮子,一條都沒有剩下,全部被它们叼走了。 我想不到是黄皮子救了我一命,刘老头问我能不能动,如果可以的话,就去村子裡找街坊邻居买几只鸡送到第一次遇到黄皮子的地方。 我听了刘老头的建议,刘伟這次也是难得的大方了一次,给了我五百块,說昨天晚上沒有那些黄皮子,說不定他也会被咬,算是感谢了。 我去村裡的老铁匠家裡买了十多只老母鸡鸡,用一條麻绳拴着鸡腿就带到了第一次和黄皮子相遇的那個地方。 大声的說出了发自肺腑的感谢话语,然后将那些鸡拴在一边的树上,就准备离开。 這时候一個小脑袋从一堆杂草中小心翼翼的探出,看到我后便变得大胆起来,直接跳了出来,朝着我拜谢了一下。 我连忙拜谢了回去,不管对方是什么,给我封魂珠,還救了我的命,這就是对我有恩。 而且那只黄皮子我也认了出来,就是上次我放走的那一群黄皮子中最大的那只。 回去后刘老头說让我有時間就多买些鸡去喂那些黄皮子,說不定关键时候就是救命的帮手。 随后刘老头又說让我准备一下,明天要抬棺,警察那裡找到了凶手,那個女人被警察带走了。 已经知道的就有九個阴年阴月出生的孩子加上慧慧和她父母十二條人命,她活不了几天了。 不過慧慧父母的棺材需要我抬,而且是抬双棺,慧慧和她弟弟的棺材可以普通人抬,但是慧慧父母的棺材必须我来抬。 我說我爹不让我抬女人的棺材,刘老头說這次沒事,因为是双棺,单独一個女人的棺材是万万不能抬的。 我问刘老头为什么,他說不知道。 双棺就是两口子放在一口棺材裡面,一般都是迁坟后才会抬的,毕竟两口子同时死的人很少出现。 随后刘老头又說,慧慧的奶奶已经被她的二儿子接走了,她知道慧慧和她弟弟不是她的亲孙子孙女后,再也沒有留恋了,不過她照顾了這么久的两個孩子,也希望他们能走好。 至于儿媳妇,她买来的棺材只给一個,留下一個她自己留着用,這已经是她最后的仁慈了。 刘老头将事情說完后,我心裡其实是有些不愿意的,因为這两口子是属于横死,头七回煞日還沒有過,很容易出现危险。 但是刘老头却說,這是我应该還的债,别忘了還在慧慧那裡赊了账,如果不想慧慧有事沒事就来找我要账,就别管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說這還是他找来的麻烦,要不是他非要喝酒,让我去赊账,怎么会牵扯這么多事情进来。 刘老头說這是对我的历练,虽然差点挂掉,但结果是好的,而且他给我算過命,坎坷多磨,不過却是会過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