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章楊秀清也還是很遷就韋昌輝的
湖南他曾經賴爲支柱,幻想着能替大清朝振奮一下精神的曾國藩,自打來一份兒慷慨豪邁的出師奏摺後,就彷彿黃鶴西去,再沒了音信兒。駱秉章由長沙來的十萬火急的八百里求救奏章,等碾轉到了他的御書案上,仔細地一看,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天。還用救嗎?不要說想救都沒有兵可派的,就是有了兵,長沙也根本用不上去救了,因爲,他幾天前就收到了常德陷落,荊州被困的急報。
北京城似乎整個都被震動了,甚至比當初聽到太平軍的北伐還厲害。
咸豐現在已經懶得和那些朝廷大員們一起逗悶子了,看着他們,他氣就會不打一處來。他叫來肅順,拍桌子踢椅子罵了他個狗血噴頭,把長沙彈劾曾國藩極其湘勇的摺子狠狠摔在肅順的腳下,什麼他孃的狗屁湘軍,簡直就是一羣野狗。
“這就是你舉薦的中興之臣!”咸豐臉漲的如同豬肝兒,吐沫星子四濺,要是面前換了個別人,他連廢話都懶的去說,早拉下去不知道砍掉多少個腦袋了。“朕早說過,這些漢官除去喫喝玩樂,招搖撞騙,狗屁都不如。你們偏偏不信。這個曾國藩當初不是勸戒朕要遠離女色嗎?他怎麼還敢臨陣收妾,不思報國?他不是能練兵嗎,朕三番五次叫他出兵,他推三阻四,遲遲按兵不動,你們還替他遮掩。現在怎麼樣?你們看看他那出師奏章,真是慷慨至極,豪邁至極,不過是個嘴上的工夫而已。傳朕的旨意,追奪他的一切官職,有可能的話……就地正法,還有,還有要誅滅他滿門。”他還沒完全糊塗,旨意裏用了個“可能”,他也清楚,這個“可能”或許是根本就不可能。”小說“
“以後誰也不許在朕面前提什麼團練,願意保我大清的,你不團練,他也死保。那些心懷不軌的,什麼團練,就是妄圖財的藉口。唉,如果咱們的八旗子弟都能牢記當年聖祖爺的警示,不被那些漢人帶壞了,何至於會有今天的結果啊!”
肅順再不敢說一句話。聖上的盛怒,不能說沒有道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一件事兒,那個曾國藩平時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偏偏自己就是看走了眼。不要說是聖上,就是他自己也有活吃了曾國藩的心。他贊同聖上說的那句話,滿人如果不是受了漢人的薰陶,絕對不會有現在的這種墮落。順治爺和康熙爺還是聖明啊,早就說了漢人文化裏的那些污濁東西,本來是用來迷惑漢人用的,偏偏大多的滿人也陷了進去。曾幾何時,大清爲之驕傲的滿洲八旗再也找不回來了。
咸豐就象上緊了條的鐘擺,不停在數罵,由肅順罵開了去,幾乎把能想到的人都罵了個遍。如果不是恭親王奕忻中間進來,他還不知道會罵到什麼時候才能算上一站。
不管怎麼樣,咸豐對肅順還是遷就的厲害,畢竟是自己的寵臣,總要留些面子,否則朝堂之上更沒人做事了。“你們啊,你們這些往日裏口若懸河的大員們,連個朕的懿嬪妃都不如。”咸豐長長地嘆了口氣,不知道怎麼的,他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去吧,上書房趕緊給河南擬旨,援救湖北。調山東兵馬進安徽,另外,抽調僧格臨沁的蒙古馬隊火南下。勝保是個蠢材,安徽所有軍馬統歸琦善的江北大營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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