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難道事情就總是這麼地巧合?
戲演完了,望着依然靜靜地坐在那裏,絲毫沒有走的意思,顯然是還陶醉在劇情中的林海豐,馬沙利搖了搖頭,又看看那位眼睛紅紅的安王夫人,輕輕地咳了一聲。
“殿下,還行嗎?”直接參與了這齣戲編排的柳湘荷,把頭依偎在夫君的肩膀上,鼻音濃重地問到。
“好,太好了,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謝謝你,夫人。”林海豐眼睛還瞅着已經是空蕩蕩的臺子,輕輕地撫摸着柳湘荷的頭,“去吧,我這裏要陪馬沙利閣下說些事情,你替我去謝謝後面的演員們,告訴他們,我中午要請大家喫飯,感謝他們的努力成果。”
目送柳湘荷去了,林海豐把頭轉向了馬沙利,“閣下對這齣戲的感覺如何啊?”
馬沙利笑了笑。他對歌劇還是頗有些興趣的,這齣戲連說帶舞,中間還有幾次歌唱,具體說來,也分不清是什麼劇種。不過,整個的音樂他還是感覺比較新穎,當地樂器與西洋樂器的結合,倒也是天衣無縫。再借助於身邊兒通譯的幫助,他大致看懂了戲的內容。”小說“
中國的大年關,漫天風雪一片白,躲債七天回家來的老漢,爲了反抗一個地主拿自己的女兒抵償高利貸,而被活活打死。他的女兒還是落入了地主的手裏,姑娘在地主家飽受摧殘,爲了反抗地主收他做小妾的企圖,姑娘逃進了深山,與野獸爲伴,以野果充飢,豆蔻年華的姑娘變成了一個滿頭白的野人。
“安王殿下,鄙人以爲,這個戲好象是還沒有完啊?”馬沙利試探着說到。他這話說的有道理,劇種那個同樣反抗地主的男青年被迫也逃出了家鄉,而且是去投奔了天軍。可是,劇的最後卻是舞臺上的一頭,該死的地主守着糧囤在數着什麼,一定是數錢呢。而另外一頭,衣杉襤褸的農民們卻是在遙望着遠處的白野人,唱着一曲震撼人心又如泣如訴的旋律,他對那段歌詞饒有興趣:
看人間,哪一塊兒土地不是我們開,哪一片山林不是我們栽,哪一間房屋不是我們蓋,哪一畝莊稼不是我們血汗灌溉!可恨地主滿狗官,土地他霸佔,莊稼是私財,又逼租子,又放高利貸。多少長工被奴役,多少喜兒受苦難。窮苦的人兒,地作牀來天當被蓋。訴不盡的仇恨啊!匯成波浪滔天的江和海。壓不住的怒火啊,定要燒燬黑暗的舊世界!
整個劇就在這樣的場景下結束了,姑娘後來又怎麼樣了?那個投奔了天軍的青年顯然是姑娘的情人,就沒回來嗎?沒有結局啊。
“是啊,是沒有結局,可是結局也已經有了,它在每一個看完這齣戲的人的心裏。”林海豐笑了笑,一指後面的韓慕嶽,“當然,人所處的環境不同,理解也會不同,我們何必要硬性地去安排一個所謂的結局呢?您可以問問他,他在想什麼?”
馬沙利看了看腮幫子鼓的老高,手一直按在腰間短槍上的這位衛隊長,從他那還噴着火的目光裏,不用問也知道他想的是什麼。唉,他們的確是太聰明瞭,一個戲劇,就能夠具有極其強烈的煽動性,沒有結局也許比有結局更可怕啊!再想想自己國內那些裝腔作勢,無病呻吟,甚至是哭唧尿腚的東西,簡直就叫他嘔。
“有些事情是老百姓自己的事情,飽受凌辱的老百姓,有他們自己解決問題的方法,我們只能順應百姓的意願,不能抗拒。”林海豐嘆息了一聲,“我們的百姓受的苦太多了,生活的艱辛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其實香港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我們沒有武力驅逐英國人的意思,他們也不容易啊,投資、展了多年,儘管是強盜般的獲取的這一切權力,但付出總還是有的。我們是禮儀之邦,這理總還是要講的,不能讓人白乾不是?呵呵,可是不行啊,老百姓不願意,因爲他們的存在,讓老百姓失去了賴以生存的一切,所以老百姓要起來暴動,要驅逐他們。我們只好接受百姓的意志,不接受不行,否則百姓們就會連我們一起驅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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