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章子彈都集中給一排, 鍾老蔫……
“這個……”韋昌輝遲疑地看了看陳承瑢,“安王他們勞苦功高,本王說句心裏話吧,我還是相當欽佩他們的能力的,再說,天朝也離不開他們。”
陳承瑢心裏在暗暗地着笑,唉!我的北王殿下啊,我難道還看不透你那點兒子心思?不過,他表面上還是裝的很正經,“殿下,我也說句心裏的話吧,其實天朝展到了現在,已經不能在需要他們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韋昌輝好像很不理解的樣子,說着話,他又扭頭瞅了瞅劉乃心,一指陳承瑢嘖嘖地笑了,“你看咱們這個吏治大臣說的,多簡單啊。天朝這麼一個龐大的攤子,這麼多新鮮的東西,哪裏是一般人能那麼好擺弄的?安、寧二王搞的那些東西,咱們以前想都沒有想過,更不要說去做了。””小說“
劉乃心微微地一笑,沒有說話,可心裏卻是對面前這個陳承瑢有了一種欽佩感,他已經猜想到下面這位吏治大臣想說的話了。
陳承瑢也笑了,“殿下,不就是和清妖爭奪個天下嘛,現在有的這些東西已經夠用了,再多也是無益。眼下的這些東西,只要我們肯做,就沒有做不了的道理。”他邊說,便看看劉乃心,“我說要多殺人,劉參謀長還頗有顧慮。嘿嘿,人不多殺,輕描淡寫地就過去,怎麼能顯出他們支持楊逆而給天朝到底帶來了多大的危害?”
“不能說你說的沒有道理,可是往後呢?”韋昌輝嘆了口氣,似乎很是無奈的樣子。
“往後?”陳承瑢朝門口看了看,“不能否認,在天朝範圍內,他們那套還是有些市場的,至少相當數量的普通百姓挺喫他們那些東西。但是,反對他們的人也不在少數,尤其是在不少的老金田的眼裏,他們簡直就是在剝奪大家拼死才換來的富貴。人是有私心的,只要殿下您能高高舉起天王這杆大旗,不愁趕不跑他們。天王看上了內務部的祕密金庫,那好啊,咱們就圈楞着天王找安王要,把這個祕密公開於天下,看他們還怎麼說?然後,再叫那些身受東殿他們迫害,現在還在鐵路等工地上賣傻力的大批以前的官員翻身,並充分地運用起來,安王的勢頭就會被遏制。這些人會把殿下當作是再生父母,還會用百倍的瘋狂去報復那些迫害過他們的人,到那個時候,安王縱然有三頭六臂,也是獨力難撐,獨木難支。至於天王,呵呵……”他看了看韋昌輝和劉乃心,不再說下去了。
“好,好,陳大人果然是睿智過人,不愧爲我天朝文臣之。”劉乃心連連點着頭,一伸大拇指,隨後看着韋昌輝,“殿下,幹吧,先挾天子以令諸侯,早晚會有殿下登基的那一天。只要能壓制住安王他們,天王不是喜歡參政嗎,那好啊,咱們就把總理大臣的文案衙門搬到他的天王府去,凡事都要他‘點頭’,所有誥諭,他不點頭咱還不了,看看他什麼時候厭煩。天京的事情一定,馬上把大批的被解職官員派往各地,替換安王那些死黨。林鳳祥之流都要換下去。”
“何止是林鳳祥,就是廣東的陳玉成也必須要換掉。”陳承瑢冷冷地接了一句。
“他可是你的親侄子?”韋昌輝眨巴眨巴眼睛,瞅着陳承瑢。
“親侄子?”陳承瑢搖了搖頭,“如果他在天京,我敢斷定,第一個向我舉刀的,也許就是他,我這個親侄子。我算看透了,這個傢伙纔是安王他們的死硬同黨。”
“難得,難得啊!”韋昌輝嘆了口氣,“唉,本王看來真是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了,只有趕着鴨子上架了。”
鍾老蔫離開學堂,回到了他的連隊。叫他鐘老蔫,他其實並不老,而且還很年輕,今年纔剛滿二十歲。能夠上“老”這個字的,那就是他年歲不大,可是個老金田。他個頭不高,眼睛也不大,沒事的時候總喜歡把自己悶在一個角落裏,一天恐怕都說不上幾句話,誰也不知道他都在想着什麼,因此,也就博得了這個老蔫的雅號。日子久了,也喊的習慣了,不管是上官還是下級,竟然沒有幾個人能叫上他的大號了。
不過,就是這個被大家稱爲老蔫的娃娃,在戰場上卻是出奇地兇猛。他是當年攻克武昌時陳玉成的童子軍敢死隊中的一員,到了今天,身上到底留下了多少個清軍給他的傷疤,只有他自己知道。冥冥之中也許自有天數,天朝第一支紅軍部隊誕生,他有幸作爲北殿推舉的優秀士兵加入其中,破江南大營之後,他成爲了紅軍教導旅的一個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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