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讓大家都看看俺和你到底誰是爺們
望着眼前兒子和兒媳的種種醜態,高老貴越來越難以承受。他花白的鬍子在微微的翹動,看着對面那個曾經是如花似玉的文雅兒媳,他現在空空的胃在翻騰,想吐。再掃掃一邊兒那個沒心沒肺的兒子,他的心又像被刀子剜了似的,生疼。如果不是一種淳樸的天性在支撐着他,按照他的性格,早就把眼前的飯桌子擡腳給掀了。喫,讓你們喫狗屎俺都覺得糟蹋了。
這哪裏是壽宴?在他看來,這分明就是給他辦的喪宴。家門不幸啊,從來都認爲自己是沒有做過任何一點兒虧心事的高老貴,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千辛萬苦,勞碌了一生,精心呵護、養育出來的竟然是這麼一個不要臉面的畜生!
高老貴的高興和不高興,巴庫斯基根本就不在意,作爲佔領者或是特區的指導者,本來就應該是這樣。能來這裏,他既不是給那個什麼高鎮長面子,更和高老貴無關。祝壽,那不過就是個樣子和藉口而已。和那個高鎮長相同,高鎮長喜歡的是叫他來給裝門面,而他真正想的是身邊兒這個誘人的高夫人,他的老相好“瑪雅”。”小說“
前一段時間,上頭說要搞戰備,作爲駐守文登縣的米內夫團的副團長,同時也是文登縣城的守備司令,巴庫斯基不得不既要組織舒服慣了的手下們加緊操練,還要日夜提防上頭幻想之中的那些所謂敵人的進攻,那個“苦勁兒”真是就別提了。結果呢,最後是虛驚一場。其實誰都知道,那些叫嚷起來倒是兇巴巴的南方叛軍,數十萬的人馬一直還被粘在濟南和青州無所作爲,哪有來這裏找晦氣的心情。尤其是當南方叛軍政府已經接受斡旋,同意與北方政府和談的風聲一傳下來,“清教徒一般憋悶”了不少時間的巴庫斯基,就和所有的沙俄兵們一樣,簡直就像久困籠中被放飛的鳥兒,霎時舊病復。
在狗一樣伸着鼻子,循着味道,急火火地就近四處亂撲騰了一陣子之後,似乎還沒盡興,他的老朋友,米山鎮的高鎮長恰恰又找上門來了。一見高傑,巴庫斯基當時就狠狠地在自己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上帝啊,難怪這幾天心裏就總好像有什麼丟失了一樣似的空落落的,原來竟是一時“忙昏了頭”,忘了米山的瑪雅了。
於是,他抱住高傑狠狠地在他的脖子上親了好幾口,親的那個高傑猶如騰雲駕霧。接着他又一連氣兒的說了至少不下十個的“哈拉少(好)”,當然也不會忘記再使勁兒拍着老朋友的肩,大讚老朋友是中俄親善的典範、前途大大地等等,隨後就是立即眉飛色舞地帶上一小隊的人馬,風一樣直竄來了米山的高宅。他走的實在是太匆忙了,甚至是連應該送給高鎮長父親的壽禮他都沒想着準備,還是到了鎮上之後,在一個士兵的偶然提醒下,他才隨便差了幾個士兵,找家門口大的進去,隨手抱出來兩樣值錢的東西應付應付算完。
“哦,親愛的老朋友,這裏的菜和酒簡直是太美好了,就和我們的瑪雅一樣,美麗的任何人的心都會動。”巴庫斯基手裏的大雪茄揮舞着,嘴咧的老大。
“呵呵,承蒙大人您誇獎,今天您喝的這酒可是有了年頭的上等大補酒,嘿嘿,是小的從鎮西開藥鋪的老王家好不容易纔翻騰來的。據說他們家可是珍藏了好幾代的,罕見的狠呢。”高傑欠欠**,臉上堆滿了笑。
“哦,這麼珍貴?”巴庫斯基朝一邊兒的“瑪雅”一擠咕眼睛,“我說怎麼越喝越渾身燒,恩,這裏的酒果然厲害。呵呵,也難怪啊,他們中國人要不幹什麼都不行呢,原來心思都用在這個上面了。”
剛說到這兒,巴庫斯基好像突然又想起來一個問題,他的頭微微前探,嘴朝着院子裏撇了撇,臉上露出詭祕的神色,“我的兄弟們也喝的是這個?”
高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似乎很是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大人,一時搞不到這麼多的這種好酒,所以……所以院子裏的軍爺們喝不到,不過,軍爺們喝的也都是上等的好酒啊。”
“哈哈哈……”巴庫斯基仰頭大笑起來,“哦,我的老朋友,你可是誤會了我的意思啦。”
“你也就是一個傻瓜和笨蛋,除了喫喝玩樂,狗屁都不懂。”高胡氏狠狠地瞥了自己那個“繡花枕頭”的丈夫一眼,隨後一手舉起一個酒杯,轉向巴庫斯基。她的脖子伸的老長,幾乎就和正在狂笑的巴庫斯基臉貼着臉,像是剛吃了死人肉似的兩片薄嘴脣靈巧地跳動着,出令人肉麻的嬌聲的笑,“哦,親愛的少校,別搭理這種廢物,還是陪人家再喝一杯吧,他剛纔不是說了嗎,這酒可是好難得的,喝完了我好陪您一起賞月去呀,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呢。你信不,咯咯……”
“哈哈,還是我的瑪雅明白我的心哦。”巴庫斯基將手上的一腳蹬在“他的瑪雅”的椅子上,左手接過“他的瑪雅”送到嘴邊兒的酒杯,在兩個指頭掐捏酒杯的同時,也沒忘了其他三個指頭還在“他的瑪雅”白嫩的面頰上輕輕一撫。他的大嘴咧着,出暢快的笑,右臂順勢張開來挽向“他的瑪雅”那柔軟、順滑的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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