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五章針鋒相對(三)
“這樣好,”鄭南開心地連連點着頭,“這一場杖打下來,沒個三五年不能叫它停下來。英國人不是盼着拽住咱們的腿嗎,這回就叫他在印度的這個爛泥塘裏,好好嚐嚐燒錢的滋味
“我看啊,三五年都不夠,要整就整他個十年八載,”洪仁笑着一撇嘴,“就算咱們無償地幫助他們拉動經濟了,也正好爲英國的那些失業工人們找個穩定地工作。哈哈哈……””小說“
“呵呵呵……”石達開笑了一會兒,心裏又總是有些不忍。在他想來,既然出手幫助了印度人,就應該永遠地跟印度人友好相處下去,可林海豐的做法,卻多少有點兒不夠君子。他瞅瞅林海豐。“把一個完整的印度拆分。他們早晚會記恨我們的。”
“達開兄啊,您可是以君子之心去度小人之腹了,”林海豐笑着搖搖頭,手在地圖上隨意地一劃拉,“他們從來就沒有完整過,甚至沒有自己的歷史。再說了。咱們也不能干涉人家的內政不是?呵呵,不是我想分他們。是他們自己想,而且願意分地。咱們只不過到時候去主持一個公道而已。這就叫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沒錯,我就喜歡這個,”楊秀清站起身來到石達開地身邊,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達開兄弟啊,你就別再唧唧歪歪的了,只要是不賠本的買賣。那還不是不幹白不幹嘛。你呀,是中了諸葛亮的毒了。明明把人家周都督氣死了,還哭唧尿腚的跑去裝好人,給人家弔孝。”
石達開看看楊秀清,皺着眉頭苦笑一聲,“唉呀,我在秀清兄眼裏怎麼會這種人了,我是真好人,咋就成了裝好人地諸葛亮了?”
“哈哈哈……”楊秀清開心地把大手一揮,“得得,你們諸位都是真好人,以後凡是有了壞事,那就都往我一個人身上安排就是了,我是不怕當壞人的。”
楊秀清地書房裏,頓時響起一片暢快的笑。
就在這個時候,盧賢拔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將一份電報交到了臨近門口坐着的何震川手上。
何震川大致掃了兩眼,臉上馬上洋溢起難以剋制的快意。他趕緊站起身,衝着五位天朝的領袖使勁一舞手中的電報紙,“好消息,東北軍區地好消息……”
最早的璦琿,始建於明朝的永樂年間。當年,永樂皇帝爲了適應對蒙元殘餘勢力地鬥爭需要,在黑龍江左岸,精奇里江與黑龍江匯合處的下游,即今天俄羅斯境內地維笑勒伊村一帶,建起了一個璦琿城。到了一六八三年,滿清政府又在黑龍江東精奇裏河附近重新建造了璦琿域,並設置了黑龍江將軍衙門,兩年後,又移駐黑龍江右岸的璦琿新城(即現今的愛輝鎮)。
璦琿城歷來就是整個黑龍江流域的政治、經濟、文化和軍事中心。做爲黑龍江流域最大的城鎮,鼎盛時期曾經“人口四萬、商賈三千”,城內不僅是商業店鋪異常繁榮,各類廟宇更是香火頂盛。然而,就是這個來自於達斡爾語音譯,翻譯成漢語就是“可畏”的意思的黑龍江重鎮璦琿,自從三年前在這裏由奕山簽字畫押,爲了換取俄國人對他們所謂的無私援助,而代表他們的滿清朝廷將清涼涼的黑龍江對岸那大片曾經生養過他們自己的土地,慷慨地贈送與了俄國人的那一刻起,這座“可畏”的璦琿不僅沒有了一點兒的“可畏”,反而在自由地遊蕩在黑龍江上的俄國人眼中,變得是那麼的滑稽。
因爲,俄國人現在也駐在一個曾經有着同樣名字的“可畏”的城中(璦琿舊城),與大清的那個“可畏”之城隔河相望。同是“可畏”,俄國人的“可畏”斯克三色旗迎風招展,大清的“可畏”卻是龍旗難覓。據說,從俄國人進駐了璦琿舊城之後,就幾番向還是大清龍旗招搖的新璦琿城提出強烈抗議,懸掛大清龍旗容易招惹黑龍江上游曳的沙皇水兵的極其不快,會使朋友加兄弟的雙方產生巨大的隔閡感,一旦哪個沙皇水兵出現夢遊的症狀,就很容易會造成誤會。所以,爲了避免俄國人夢遊,大清的“可畏”之城的城頭,從此不再懸掛任何的旗幟,以前的大清龍旗只能貼在黑龍江將軍衙門的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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