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八章 “什麼?”魏源的臉上露出了有些急切的表情……
年可是沒去投向榮的江南大營。而是在鎮江的郊外遇。呵呵。也就投了我們的天軍。”
“是這樣啊……”魏源的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由於多年來一直失意。大多富裕的時間都被他用來一個人埋頭專心的著書立說了。要說起來。這志同道合的朋友倒還是有那麼一些。但是能稱的上是他的弟子的人。卻實在沒有幾個。而林海豐此時提到的鄒國劍。恰恰就是他自認爲的那個自己唯一的入室弟子。在他的裏。這個弟子可稱的上是一個極其精明的四川矮子。
“國劍是個難的的人才!”林海豐看着臉上又有了紅暈的魏源。呵呵的笑着。“他已經是天朝紅軍西北軍區的副參謀長了。眼下正在忙於新疆甘肅等的的的理勘察。”
呵……嘿嘿……”魏源笑的似乎並不很自然。
“他一直很惦念您。當初我還和他約定。有時間一定要和他一起來拜會拜會您。”林海豐繼續說着。“遺憾的是。他先是隨軍東征。東征剛一結束。他就提前大軍進入了福建。
之後是南征兩廣西征滇川。後來又一直身處西北前線是機會難覓。我這次因公務滯留揚。正好恰逢老先生也被接到這裏來養病。所以。我也就只好一個人來了。一日爲師。終生爲父。不管個人之間的思想有多大的差異。這一點總還是抹殺不了的。所以。我的代表國劍前來向您問候問候。也感謝您爲天朝培養出了這麼優秀的一個人才。”
說着。林海豐雙手抱拳。朝着牀上的魏源拱了拱。“當然。如果有什麼不滿意。或是需要我們幫忙的的方。您也儘可以提出來。萬萬不要客氣。”
“不敢當。這可實在不敢當!”魏源的兩隻手也幾乎是同時擡了起來。連連的搖擺着。令他都感到奇怪是。儘管他的手晃的已經連他自己都感到很喫力。卻居然沒有出現一如既往的暴喘。
“老朽……老朽實乃一個無用的戴罪之人。即便國劍能夠回來…哪裏擔當的起您的大駕呢……”
“呵呵。老先生。您怎麼能說是無用之人。”林海豐握住魏源的兩手。再次扶他依靠在牀頭上。“您嘔心瀝血所寫成的《海國圖志》。不就是一部很宏偉的鉅著。不瞞您說。先生的這部鉅著。還是我們紅軍大學裏的一部重要的參考書呢。”
“你們……你們也會願意看它……”林海豐的話雖然叫魏源感到很意外但他相信。對方絕對不會就是爲了單純的客氣。纔有意的臨時編派出來這樣的話。
“當然。凡是有益於國家富強人民安逸的書。無論是誰的。我們都會認真的拜讀。並從中汲取營養。”林海豐說到這兒。忽然眨巴了眨巴眼睛。“我還要告訴您一件事。”
“什麼?”魏源的臉上露出了有些急切的表情。
“呵呵。雖然以前那個一味苟且偷安。不思整軍經武。結果總是一再屈服於西洋列強的滿清朝廷對您這部《海國圖志》無動於衷。並將其束之高閣。但是這部《海國圖志幾年前就已經傳到了東面的倭國曰本。而且引起了曰本朝野的高度重視。據我所知。他們大肆翻譯刊印此書。並競相傳閱。盛讚此書對他們瞭解該島之外的世界各國。學習西洋的各種先進科學技術。從而加強本島的海防建設。都有很大的啓示和幫助。他們甚至還已經將您的大作。崇爲了“海防寶鑑下武夫必讀之書”呢。”
“是嗎……”魏源臉上的驚訝表情一閃而過之後。卻沒有因此而有任何的滿足感。抑或是驕傲感。只是變的有些抑鬱起來。長長的出了一聲嘆息。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林海豐看着魏源在看護的幫助下。順利的服完了幾味藥劑。隨後與看護一起將他身上的被子在兩個腋下掖好。微微的一笑。“這正好證明了一個問題。不是我們中國人無能。而是我們趕上了一個極端腐朽的統治政權。在滿清這個既殘暴又愚昧無知的殖民政權的壓迫下。縱然你有比天還大的本事。那也是註定要一事無成。”
魏源默默的點了點頭。林海豐的話。恰好說到了他的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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