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七章真要是這樣的話
很難叫自己跟馬文義們的暴行甩脫干係。當然是圖伽布天天肝兒顫的原因之一,而另外一個原因。則是他和恩麟在一起苦思冥想了好幾天,都沒理出個頭緒來的更大的事情。那就是自打太平紅軍收拾乾淨了陝西的任武和白彥虎,以及馬化龍的寧夏回軍的那天起,他和恩麟患難與共的蘭州,就與他們的大清朝廷完全失去了聯繫。
過去,來自他們的朝廷的要求他們務必要誓死捍衛大清國的一草一木的各種褒獎和示類的詔諭。恨不能一天就得送進蘭州城來好幾份,直看得他們最後都懶得再看。可現在倒好,詔諭再不來了,他們就好像是已經被朝廷徹底地遺忘了似的。
真是一旦失去了東西,纔會覺出它的真正價值啊。
所以,眼下的圖伽布,那是從每一個他所碰上的人的眼睛裏似乎都能看到一種充滿了惡毒的仇視的目光。這令他實在是太感到害怕了。他真的是害怕這些人指不定會在什麼時候,說不上會在什麼地方,就敢真的衝他捅刀子、下黑手。”小說“
沒有什麼良心不良心的現,也不是因爲自己“擅離職守”而感到了某種的羞慚,當然也就更沒有要誓死捍衛他的大清國的那種高桑境界,僅僅只是出於單純地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圖伽布的確是很着急地試圖想勸說他的那位同僚恩麟大人,甭管是不是出於真心,都總得就馬文義們的暴行,對蘭州城內的官兵及士伸們,作出一個什麼交代來。哪怕就是嘴頭子上的咋呼咋呼呢。
對於圖伽布所提出的,對於馬文義這幫子無賴們儘管他們已經不能搞出什麼實際的懲治手段來了。但是在輿論上,卻絕對不能再輸給了那些只吆喝,根本不玩兒一點兒實際東西的太平紅軍來,必須要橄嚴厲聲討馬文義們,併爲在西寧等地死難的漢民們,舉行一個像模像樣的祭禮的建議,恩麟在左思右想之後。還是給予了否定。
恩燃有他恩麟自己的道理。
在他看來,既然已經管不了馬文義們了。那就對馬文義們所幹出來的一切的一切,還不如都裝聾作啞來的更乾脆。因爲不管怎麼樣,馬文義們纔是他爲大清國守住眼前的腳下的這點兒家業的同盟軍。
所以,對於恩船來說,蘭州城內的那些官伸們即便是再有什麼不滿,再有什麼怨言,那也根本不是大事。而要是真的惹毛了那些本就是桀驁不馴的回回們,纔是塌了天的大事。
太平紅軍已經把馬文義們罵的是豬狗都不如了,在這種情況下。咱大清要是也跟着咧開嘴巴一起罵的話,咱成什麼人了?難道咱們倒跟那些犯上作亂的太平天國的逆賊們穿起了連襠褲不成?真要是這樣的話,馬文義們會怎麼想咱們?京城那個年輕美麗的太后老佛爺又會怎麼想咱們?
另外,京城的朝廷是很有些日子沒有給他過什麼了,他爲此也的確很頭痛了些時候。但是想來想去之後,他還是覺得,他們眼下之所以暫時會失去與朝廷了聯絡,絕對不會像圖伽布所擔心的那樣,是京城出了什麼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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