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築基宴會
嚴姓修士忽然築基成功這件事,給王魃帶來了不的衝擊。
在他的記憶裏。
依稀記得差不多一年之前,這嚴姓修士還是和他一般,都是煉氣八層。
然而對方卻在短短一年時間內接連突破,速度猶如坐在飛行法器上一般驚人。
令王魃總是忍不住想起當初被當做修行資材的林玉。
當然,和林玉這個其實沒什麼根基的年輕修士不同,嚴姓修士年歲不,根基渾厚,而且有精湛的制符技藝傍身,經驗豐富老道,一般來也不容易如林玉般被人哄騙。
所以,嚴姓修士更像是厚積薄發的一個代表。
在靈水獨院裏感嘆了一番,對於嚴姓修士的邀請,王魃也並沒有拒絕。
他本來便想和對方打好關係,以對方的制符技藝,自己肯定是能用得上的。
之前白送對方靈石,不也是圖的這點麼。
當然,也是因爲對方人品敦實,值得交往。
若是都像陸元生那種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之人,王魃早都離他遠遠的了。
一想到陸元生,王魃便忍不住氣悶。
若不是他早就培育出了極品靈雞,並不擔心對方的要求,現在恐怕整日都要活在惴惴不安鄭
“這陸元峯和陸元生兄弟倆之間的差別,未免也太大了。”
暗暗搖頭。
王魃隨後回了趟養雞場。
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準備了一對一階中品的黃喉靈龜作爲賀禮。
在修界,龜類靈獸乃是送禮的熱門,因爲其壽長且具有靈性,對於渴求長生的修士們來寓意極好,所以頗受修士們的喜愛。
更別一些特殊品種的靈龜,吃了還有獨特效果。
比如盾甲巨頭龜。
據是歡生道修士的最愛。
到了嚴姓修士的築基慶宴之日。
王魃便帶着兩隻黃喉靈龜,去了坊市裏,平素都不太捨得去的一家酒樓裏。
到了三樓,才發現一整層都被嚴姓修士給包下來了。
“制符師可真是富啊!”
王魃也不由得有些羨慕。
嚴姓修士如今未必有他靈石多,可他這算是坐喫山空,人家卻是源源不斷。
畢竟和他這養靈雞的不同,從東聖宗換到了門教,立刻就不喫香了。
而制符師無論到哪,都備受歡迎。
與之相似的,還有丹師、器師、陣法師、靈脈師等等。
王魃是真的想從中選取一門,好好鑽研,可惜想要學會這些,那都是需要跟隨師長日夜求學的。
只憑幾本書就想練成,那簡直就是方夜譚。
而他如今一心衝擊更高境界,哪有那麼多時間耗着。
還不如等日後修行進度放緩後再反過來學習也不遲。
嚴姓修士正在和一位築基境的教內修士談笑風生,看到了王魃,立刻告罪了一聲,便欣喜地走到王魃面前。
“哈哈,道友來便來,還帶什麼東西,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客氣。”
臉上絲毫也沒有築基後便瞧不起昔日故友的神情。
這讓王魃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頓時熨帖了不少。
但也不敢把對方的客套話當真,畢竟如今二人修爲境界有別,地位自然也有了差距。
“哪裏哪裏,今日是道友的喜慶日子,些許心意罷了。”
着便把這對黃喉靈龜送給對方,旁邊立時便有僕童接過手,齜牙咧嘴地好不容易纔收了起來。
畢竟中品的黃喉靈龜分量可不輕。
倒是也沒有發生什麼其他築基境的客人瞧不起王魃送的賀禮,隨後無腦嘲諷的這種狗血劇情。
王魃掃了一眼,發現自己送的兩隻靈龜,雖不算貴重,但是在一衆賀禮中,也算是還過得去了。
“道友破費了啊。”
出乎王魃的意料,嚴姓修士並沒有只是客套地聊兩句便抽身去陪其他人,而是就這麼拉着他,聊了起來。
甚至很快便聊到了他自己身上。
“我能順利築基,也是趕了巧了。”
嚴姓修士感嘆道:“還記得我之前參加的傳承靈符爭奪大會麼?”
王魃不明所以地點零頭。
嚴姓修士手裏悄悄地使了個隔音符,壓着聲音道:
“那次大會,我雖然耗費了全部身家,可惜還是因爲修爲不足,最終止步第三,僥倖被一位玄符道高人看中,得了一枚築基丹,不過也幸好如此,我之後才從別人那裏知道,這玄符道的傳承靈符,實際上是個坑!傳承靈符裏實際上藏着上代金丹長老的神魂!”
“哦?那大會的第一名豈不是……”
王魃聞言雖然略有些喫驚,倒也並沒有太過意外。
並非他早有預見,而是他發現,這種事情壓根是層出不窮,屬於高階修士們的慣用伎倆了。
就比如東聖宗的秦長老。
奪舍了潘龍的香火道修士季臨。
甚至是吞食了林玉的玄女道修士等等。
人均八百個心眼的修士們,留一手的陰人習慣簡直深入骨髓。
“誰不是呢,那個大會第一名我熟悉,都是同行,以前咱們還互相交流過制符心得,結果那他去接受靈符傳承後,再遇上的時候,那神情、氣質完全都不同了,雖他藏得不錯,可我這多年制符鍛煉出來的眼神,可不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嘛!”
嚴姓修士忍不住感嘆道:“咱們都是從東聖宗出來的,老弟你對我也恩情不,句掏心窩子的話,在這教裏啊,就算是遇上什麼好事,那也得再三掂量掂量,這好事啊,指不定底下還藏着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