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陳家兩派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在三十多年前,通過錦娘,要王九爺下到這湖底去撈金棺的那個陳家人。
但一想到這個,我就覺得不太可能。因爲,如果是同一個人指使的話,那王九爺父子倆下到湖底來的目的,怎麼會不一樣呢?
而王九爺似乎也猜到我想什麼了,就說:“其實,我剛看到這日記本的時候,跟你想的差不多。我也覺得,很可能是那個陳家人叫我父親這麼做的。但後來一想,感覺又有點不合理。”
“怎麼說?”我好奇地問道。“你看啊。當年我父親雖然查到了水下這陳家祖宅的一部分祕密,但卻沒有能活着出去。那這樣一來,對委託他辦這件事情的人來說,這就相當於失敗了。對吧?”見我嗯了一聲,他接着又說。“既然失敗了。那麼,委託他的那個人,肯定會想辦法再派人下來查。既然這樣,爲什麼金棺沒有被弄走呢?要知道,當初我下來的時候,金棺就放在那九層石臺上的,那麼明顯。只要到了那個房子裏看一眼,就能找
得到。”
這話確實啊。
那金棺實在是太顯眼了。即便是個門外漢,不知道那金棺到底有什麼作用。但,光是那金燦燦的外表,就很容易讓人想到鈔票,沒有人看着一堆鈔票而不動心。
就算以前的裝備條件差,很難把那口金棺撈上去,但也不可能阻擋人的貪慾。完全可以採取其他辦法,如把金棺打碎,或者擡個棺材蓋走,那也是可以的。
想了一下,我皺着眉頭跟王九爺說:“難道是,下來的人沒有找到那口金棺?”“但也有可能是。人雖然下來了,可結局基本上跟我父親的差不多,沒有再上得去。這樣一來,上面的人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麼情況。而且,派下來的人都沒有回得去,那就沒人再敢下來了,出多少錢都不
敢。”
我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可我們走過那麼多地方,也沒有發現那些人的屍骨啊。”
“很簡單啊。被喫掉了,就找不到了唄。”
王九爺這話一下子就讓我想到了那人臉怪魚。
那怪魚充滿了攻擊性。
如果你的身上帶着血眼,那它就先喫血眼,然後再喫你。所以我就在想,難道說當初下來的那些人,之所以沒能回得去,就是被人臉怪魚給喫掉了?這是一個可能性。但也有可能遭到了水鬼的毒手,被當做替身,然後變成了水鬼。還有就是,被血眼給弄死,至於死在哪兒了,那就不知道了。畢竟這宅子那麼大,我也不知道當初那些人都去了什麼地方
。“所以,讓我父親下湖底來的人,肯定不是叫我下來撈金棺的人。因爲,後者明顯是知道湖底是有金棺的。而前者,應該不知道,否則金棺不可能還在那九層石臺上待着等我去撈。不過,我也想過,雖然這
兩者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但互相間應該認識,而且關係不錯。”
“怎麼說?”王九爺說:“從上次黃泉客棧的事情,我們可以得知,陳六少跟陳三少是不和的,而且陳家目前的掌權者,應該是陳三少或者是他父親,這都無所謂。同時,在此之前我們已經確定了,當初叫我下來撈金棺的人,是陳六少的父輩。也就是說,陳家目前至少分成兩派。一派是以陳三少那邊的,暫且叫做掌權派吧。另外一派,自然是以陳六少這邊的,暫且叫做分支派。而不管是哪一派,我都認爲,他們不會把
自家的祕密泄露出去。搞不好,就幾個根紅苗正的子弟才知道這件事情。”
“既然是這樣,那當初叫我父親下來查湖底這陳家祖宅的人,會是誰?他是從哪兒得知,這湖底有一座神祕宅院的?”
聽到他這問話,我立馬想了一下,但沒能給出明確的答案。所以就給他做了個手勢,讓他繼續說。
王九爺說:“我個人覺得,這人應該也是陳家人。而且,還是陳六少那邊的分支派。”
“但他也有可能是從其他地方得知消息啊。比如,這裏以前有漁民什麼的,意外發現水底有宅院。”我提出了不同意見。“這湖底離水面有接近百米深。就算幾十年前,這湖邊周圍有漁民什麼的,那基本上也都在水面附近活動罷了。所以,他們是不會潛到水下這麼深的地方來的。就算有個別好奇心重的人,非要潛下來看看水下有沒有其他水產,但只要不接近這湖底大宅子二十米之內,那基本上是看不到湖底情況的。而且,那個年代的潛水設備,哪兒有那麼先進?更何況,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湖底有祕密,誰會沒事冒險潛那麼
深,不是喫飽了撐的嗎?”
有道理。王九爺接着又說:“刨開這些不談,這湖裏面還有水鬼呢。要知道,幾十年前的老百姓,比現在迷信多了。要是有人在水裏碰到了怪事,比如腳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或者看到頭髮,有人影什麼的,肯定會傳這水裏有水鬼。如果是有人不幸被水鬼害死了,那就更不得了。這樣一來,誰還敢下水來?恐怕連漁民都會嚇得搬家。既然沒人敢下水了,那這湖底的祕密就不可能會有人知道。所以,想從其他地方得到湖底有宅院的消息,幾乎不可能。所以,能知道這個消息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陳家人。但這人,也只是知道湖底有自家祖宅而已,但金棺的事情根本不知道。既然這樣,那這個人就肯定不是陳三少那邊
的,只能是陳六少那邊的。你覺得呢?”
我沒有着急表態,先在腦子裏過了一下,猜想了其他幾種可能性。但順着我想的其他可能性推理下去,感覺也不可能。
所以,我最後也覺得王九爺分析得很有道理。“由此,咱們不妨把這三個人聯繫起來。第一個人,叫我父親下水的那人。知道湖底有自家祖宅的事情,但不知道金棺。第二個,叫我下來撈金棺的那人。知道湖底的自家祖宅裏有金棺,但不知道在哪兒,而且也應該不知道那金棺是幹什麼用的,否則也不可能撈上來後,落到了白宇辰的手裏。第三個,也就是陳六少。知道我撈起了金棺,並且也知道金棺是幹什麼用的,否則他不會費盡心機要找到我。而且
,他應該不知道當時金棺被撈出來後,落到了白宇辰手裏。所以,我試着大膽踩了一下,這三個人,會不會是直系親屬?”“比如,打爺爺那一輩起,知道了這事。然後叫我父親下來查。結果我父親出了事,後面下來的人也出了事。事情可能鬧大了,那人就暫時偃旗息鼓,不讓事情擴大,免得被掌權者知道了。後來有了機會,他查到金棺在湖底,但自己力不從心,就叫自己的兒子來幹這事。所以,我又被派下來了。然後,金棺到了錦娘手裏,又不知道爲什麼到了白宇辰手裏。白宇辰跟陳三少,也就是掌權者關係密切。他們看
到金棺後,以爲消息走漏了,就封鎖了金棺的消息。那父親這一輩,只是知道金棺撈上來了,但不知道去哪兒了。接着,孫子繼承父祖的遺願,繼續查這事,然後找到了我,想讓我把金棺吐出來。”
這個孫子,自然指的是陳六少。
確實,照王九爺這麼說的話,事情的確能說得通。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陳六少跟陳三少的積怨,可是夠深的,得往上倒好幾代呢。也難怪,陳三少當初在黃泉客棧見到陳六少後,顯得那麼火大。估摸着,他那時候也是猜到,陳六少究竟在搞什麼鬼了。
而對於他們這些大家族的人來說,誰敢試圖奪自己的權,那就等於是要自己的命,那陳三少還不火大才怪。
想到這些,我就忍不住頻頻點頭,感覺情況一下子明朗了很多。接着,我就想起一件事情,馬上說道:“那跟在我們後面下來的人,會不會也是陳六少的呢?”“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上次在黃泉客棧那裏,陳六少居然敢公然跟陳三少搶手槍,這可是忤逆啊。對陳三少來說,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所以,搞不好黃泉客棧的那件事情過後,陳三少就開始找陳六少算賬了。而陳六少手裏沒有金棺,那就只能從這祖宅下手,試圖找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以此來提高自己的地位或者價值,爭取能和陳三少抗衡。否則,等待他的,就不僅僅是身敗名裂,搞不好還會小命不保
。電影裏,不都這樣演的嗎?”
我連連點頭,覺得非常有道理。
不過,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那當初欺騙黃全的人,就是陳六少了?“草,這個王八蛋,當初仗着自己手裏有槍,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裝大爺,動不動就讓我們幹這幹那,現在想起來我都還有火。沒想到,這次他居然又歪曲事實,然後跑去騙黃全,讓他跟我們反目成仇。老
子要是抓住他,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王九爺呵呵一笑,說道:“要是抓住了他,隨你怎麼出氣。不過,咱們現在要緊的,還是要想辦法打開這扇石門纔行。否則的話,就只能半途而廢了。”說着,王九爺突然又叫道:“哎,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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