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靜等黎明
她明顯是剛洗過澡的,髮絲還有些溼。
“你怎麼……?”她從牀上站起來,那長長的白色睡裙就像是隨風擺動的白花,徑直飄到我跟前,看了眼我身後,“你也……太大膽了吧?”
“司庭花出去了。”我說。
她眼中的警備,當即卸下。
我輕輕掩上門之後,房間裏的曖昧瞬間便冒出頭來。
隨着她的靠近,我明顯感覺到她眼神開始複雜起來。
我當即將燈關掉,
院子裏的光瞬間傾瀉進屋內。
我只是一步,便到了她近在咫尺的眼前。
她擡頭,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我能看到她眼中的晶瑩在隨着睫毛微微晃動,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很香,像是從她肌膚裏透出來的香濃。
我沒有說話,微微低首時,她便閉上了眼睛。
薄脣微涼,如秋夜裏的月光。
我的手慢慢環過她的腰際,將她拉近懷裏的時候,她的脣又開了幾分,雙手樓過我的脖子,開始大膽地迎合我。
我的吻,掠過她的嘴角,探向她的耳朵,順着她的耳朵來到她的脖頸。
她的輕吟,如夜鳶站上了樹梢。
終是軟倒在了牀上……
我沒有放鬆地繼續攻佔她的美,她毫無保留地將自己奉獻了出來。
我能感受到她的放鬆,也能感受到她的緊張;我能感覺到她骨子裏的愛意,也能感覺到她輕微的小心翼翼。
她的身段吸引着我的手淌過去又回來,那曲線如彎月般清晰,又如月光下的翠柳般,隨隨一擺便泛處愛的漣漪,蕩滿了一屋子的濃情。
我側撐開身子,看着嬌嫩如水的她雙手縮在胸前,如稚嫩的小貓般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見她要憋不住開口的時候,我再次俯身吻住她。
鬆開脣後,
窗外的光浮上她的肩,露着微芒。
臉上亦是柔嫩的模樣。
“如果我離開你,你會痛嗎?”我問。
她的眼中像是被扔了石塊一般,當即驚起陣陣慌亂,伸手攥住我的襯衣,“不要……我不允許你離開我。”
我輕輕放下她的手,勾着她耳邊的髮絲,也勾着她的緊張,低聲說:“還記得你今晚說的話嗎?”
“什麼?”
“私奔…結婚……”
“記得……”她當即答應。
“那你願意跟我私奔嗎?”我問。
“我說過了,你要私奔的話,我今晚就跟你走。”她細小的聲音裏,透着堅定。
“先領證,再私奔。行嗎?”
“領證?”她的眼神裏露出了我不願意見到的疑惑。
我當即摟住她的肩膀,吻上她的額頭。
將她摟進懷裏後,看着窗微微蕩着的白紗說:“領證的話,你就跑不掉了。我放棄了那麼多,你若後悔的話,我怎麼辦?”
“如果領證,我爸會瘋的。”她在我胸前低語說。
“只是領證,不是結婚。”我安撫說:“在你父親他們同意之前,誰都不會知道我們領證的事情。”
“領證之後呢?我們去哪兒?”她緊張地問。
“明天上午領證後,我們下午直接飛海南。”
她聽後,又擔心地問:“只領證,不辦婚禮對嗎?不讓別人知道?”
“嗯,要知道,也只讓你父親知道。”
“集團的事情都放下?”她敏感地問。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領證前我會跟你籤婚前財產協議。明天領證之後,我就離開集團。”我說。其實不離開,費城向也會讓我走人。
“真的嗎?你真願意離開集團不跟我哥作對了?”費曉有些激動地說:“如果是真的,協議都不用籤,但是,你真的能放下仇恨,對嗎?”
“那要看你以後怎麼彌補我了……那麼深的恨,你能用愛慢慢填滿嗎?”
我微笑着問。
也是微笑着將她裹進我的陰謀裏來。
“我有這個信心!”她笑得如同深夜綻放的曇花,激動滿滿地問:“明天就走?明天就出發?”
“嗯。”
“好……”她笑着說:“我要跟你去三亞的天涯海角!”
看着她的笑,我不知道這會不會是她最後的單純。
但是,那刻,我也發現,如果真想在黑夜裏守住那盞燈。
必然要讓它深陷在黑夜裏……
靜等黎明。
——
“咔”的一聲。
聽到一樓傳來開門聲時,我倆知道是司庭花回來了。
“明天我來接你。”我說着,與她一個對視之後,便起身走了出去。
慢慢走下樓去後,便躡手進了樓梯邊的洗手間。
進去後,馬上又走出來,並重重地關上了門。
司庭花當即從客廳處探過身子來。
我迎上她的目光時,能感受到她今晚的失望。
可是,正是因爲她的失望,我不得不開啓新的曙光。
“今晚在這兒睡吧?”她問。
“不合適。”我說。
她聽後,輕輕扶着巨大的真皮沙發頂端,慢慢低過頭去,像朵敗了的花。
我輕輕靠過去,看了眼上樓的樓梯,確定沒人後,低聲在她耳邊說:“既然費城向那麼說,暫時就不要離婚了。”
“我不該承認的。”她低聲說:“我把你也害了。”
“你沒做錯……”
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努力地不讓它留下來,手在慢慢攥拳時,指甲劃過厚重的皮革,發出滋滋聲。
“我不會讓你受傷害的。”我說。
她聽後,慢慢轉過頭來,眼中的淚慢慢收回去後,覆上了微薄的失落,說:“不可能的。”
“我說過,我有殺手鐗。”
“什麼?”她問。
我不可能告訴她,因爲我剛纔答應過費曉,這是一次非常祕密的私奔,也是非常祕密的領證。
“現在開始,好好聽我的安排吧……”我說着,以更低的聲音說:“沒到最後,決不能放棄,你現在還是萬順的副總,更是大股東。絕對不要在別人面前,露出你任何的軟弱。”
她聽後,慢慢擡起頭看向我……
手探過來輕輕勾住我的領口,慢慢將我拉低之後,踮起腳尖輕輕吻了我一下。
鬆開脣後,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說:“從今夜起,我司庭花……只屬於你韓飛。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
第二天。
我載着費曉回了南城。
拿上戶口本後,便跟她直接去了民政局。
上午十點四十分,照相。
十一點十一分,領證。
臨近中午,我跟費曉一起去飯店喫午飯。
剛進飯店,劉相國便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知道,費城向經歷過昨夜與司庭花的談話之後,已經耐不住了。
不管是南方的雪,還是麗江的夜,都成了他心中的刺。
他一直以爲把我當做刺向司庭花的刀,未曾想被刀子傷了自己的手。
“喂?”我接起電話。
“你不用去海南大區了。”劉相國清冷的聲音裏透着一種壓迫感,那種壓迫感來自於上級對下級的藐視心理。
但是,我知道除非是厲南將我西南大區銷售黑幕抖出來,否則,他們不可能隨便開除我。
“哦?是另有安排嗎?”我問。
“付啓虎在總部的辦公室空出來了……”
我一聽,便知是讓付啓虎頂替我去幹海南大區老總了。
心中便覺,
這老虎怕是要再打一次了。
摸了摸口袋中的結婚證,輕聲問:“呵,費總這麼安排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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