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她的消息
我再打過去的時候,竟然直接掛斷不接了。
那刻,我知道司庭花絕對是有事情瞞着我。
費曉去了哪裏,費曉究竟爲什麼離開,她絕對是清楚的!
只不過是因爲特殊的原因而可以隱瞞着我!
“叮”的一聲,她信息說:“明天再說吧……我現在心思很亂。”
看到她的信息,我的心裏就更沒底了。
這絕對是有問題了。
可是,究竟是什麼問題,她竟然不說?
我再打過電話去,她不接。
我發信息,也不再回。
——
當天晚上,我打電話給徐年堯,讓他帶着子墨出來喫飯。
得知我要帶着子墨去喫自助燒烤的時候,徐年堯還不樂意地說,那些東西是垃圾食品,不想讓子墨喫。
但是,我知道子墨是最喜歡喫燒烤的。
而且,對於配料來說,他只喜歡我做的那種口味。
“偶爾喫點沒事兒。”我說。
“哎呀!你這麼個大老總去喫那種東西,不掉價啊?”徐年堯不樂意地說。
“行了,都是人,有什麼掉價不掉價的?”
“行了行了,聽你的!費雪呢?”
“應該過去了,我快到門口了。”
“我也快到了。門口見吧。”
——
停好車,來到門口的時候,便看到了許久未見的費雪。
她安靜地坐在商場裏面的燒烤城門口,帶着個墨鏡,看不清她的眼神。但是總體來看,已經沒了以前那自信的樣子。
可我內心裏卻也沒了可憐別人的心思了。
“爸爸!!”子墨看到我之後,飛快地跑過來。
我當即牽過他的手,看着徐年堯說:“行了,你先回去吧。待會兒我給你送回去。”
徐年堯看了看不遠處的保鏢,回過頭說:“行,不過,不準讓子墨哭啊。要是他不高興了,我可不管你是什麼老總不老總的。”
“你快回去吧……”我說着,便牽着子墨的手去了裏面,邊走邊問:“子墨,想媽媽了嗎?”
“想啊……”子墨看到遠處的費雪,忽然又說:“不過,媽媽不如年堯爸爸溫柔。”
“子墨!”費雪看到子墨的時候,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命根子,跑過來當即將他抱起。
可是,她瘦弱得抱不起來,抱到一半的時候,又放下,半跪在地上直接抱住了他。
“媽媽,你怎麼哭了?”子墨輕輕扶着費雪的後背。
費雪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像是想要讓眼淚感動子墨。殊不知,子墨在徐家過得比她家好得多。
看到很多人向我們投來異樣的目光,我便催促說:“快進去吧。”
費雪擡頭看了我一眼,眼中有恨意,也有感激。
人,
就是這麼複雜。
——
在我往架子上放烤肉的時候,子墨便站起來看着肉滋滋冒油。
他喜歡看這種簡單的場景。
旁邊的費雪拉着他遠離爐子,並讓他坐好。像是一個完整的母親那樣愛着自己的孩子。
此刻的情景,我太熟悉了。
喫飯的時候,也有一種神奇的熟悉感縈繞着我。
如果子墨是我的兒子,如果費雪真的愛我,或許這一切都不會這般看似活躍卻透着淒涼。
當然,現在的我已經完全能讀懂費雪的心思。
我不再是當初那個傻傻的大學畢業生,更不是那個不懂男女之情的青春少年。
人這一輩子,總會在特定的時候,瞭解特定的情感。
正如我看着此刻的費雪,
她的模樣並沒有多少改變,
還是大學時期的那張臉,
只是笑起來時,眼角會多上那麼幾絲魚尾紋。
可是,她仍舊算得上年輕,也仍舊貌美。
我看着她的臉,看着她給子墨割肉,感覺一切都有一種虛幻的真實感。
有那麼一刻,我感覺我自己就像是做了夢。
我們一家三口在這裏喫着烤肉,我沒有接到劉燁的電話,我不知道她與黃毛的一切,我不知道他曾背叛過我。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就想扮演着那個“爸爸”,繼續跟她活在那份“鳳凰男”的婚姻裏。
可是,當她擡頭看向我的時候,她眼中的脆弱,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幹掉了她的哥哥,我跟她的堂妹結婚了,我讓曾經的岳父母崩潰了。
所有的一切,透過她眼神的脆弱,都變得異常真實。
“能收手了嗎?”她問。
“你哥自首的話,我會考慮收手。”我說。
“我哥做了什麼?他…他只不過是將那顆腎給了更需要的人,你父親根本就沒有醫治的必要!”費雪說。
聽到她的說辭,我內心裏麻木異常。
她從來沒有照顧過我父親,她對我父親的病,都是臆想。
她以爲腎移植之後不需要抗排異嗎?
我父親只不過是因爲花費太高,所以才慢慢放棄了排異治療。
最後,慢慢害了自己。
如果當初我能將錢打到父親的賬戶,父親或許根本到不了換腎的地步。
可是,那時候跟費雪要分錢,異常困難。
“你沒有照顧過我父親。”我說。
“我是沒有照顧你爸!但是,你憑什麼讓我去照顧?你創業的錢是誰出的?沒有我的五十萬,你能坐到幾百萬?後來的關係誰給你找的?沒有我那些關係,你能將天籟傳媒發展起來?”她又一次開始跟我講以前的事情。
“費雪,那五十萬是我跟兄弟們打拼到百萬級別之後跟你借的發展資金。沒有你那五十萬,天籟公司仍舊能夠盈利。而那五十萬與其說是你的救命稻草,還不如說是你的入股錢。那時候,天籟集團就跟我韓飛的嫁妝似的……你給了我五十萬,天籟集團就成了你的。你該知足。”
她聽後,當即辯駁說:“我幫了你不少!你就是恩將仇報!沒心沒肺!”
“天籟集團是誰毀掉的?”我冷目看着她,說:“當初你給我五十萬的時候,是不是你哥給你打的算盤,讓我將法人直接變更爲你的。後來,你所謂的拿項目,你拿下了什麼項目?不就是劉燁家的那個項目?最後,還跟那個陳曉夢一起去伯爵玩樂。你的良心呢?嗯?”
“又說伯爵!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跟童歌怎麼認識的?你不就是爲了那些證據去伯爵幹鴨子的嗎?你他媽的也好不到哪兒去!你個爛鴨子!”
我看了一眼子墨,感覺他睜着一雙無知的雙眼,“子墨,去遊樂場玩去吧。”
子墨聽後,很是開心地跑向不遠處的遊樂場。
看他離開之後,我轉頭看着費雪說:“知道嗎?去了伯爵才知道,像你這麼傻的女人不多……黃興的腿快好了,要不要我再給他打電話,讓你兩個當着子墨的面再約會?”
她聽後,攥着筷子,死死地盯着我。
“其實,說這些都無意義了……”我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將烤肉放進她的盤中,輕聲說:“但是,求人,不該是你這個姿態。”
她多年的任性跋扈,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改掉,眼神中帶着我無比熟悉的“噁心”,冷冷地說:“你贏了。但是,我告訴你,最後的你會輸得很慘!”
“謝謝你的提醒。”我說着,又給子墨夾了塊肉後,放下夾子,說:“知道我爲什麼選這個地方嗎?”
“……”她沒有說話地看着我。
“當初,我就是在這裏接到劉燁的電話,知道了你跟你閨蜜的那些事情。我想着你不可能做出那麼絕的事情,這麼多年,你至少能給我一點兒積蓄,感覺你不可能將我們辛辛苦苦掙的錢都佔爲己有。但是,我錯了。你不僅是佔爲己有,還想讓我負債出戶。”
“你不配擁有任何錢,沒有我,就沒有天籟集團。就跟你現在一樣,同樣是利用費曉上位,同樣是利用費曉成爲了萬順集團的董事長!你個噁心的男人……”
“你跟費曉不一樣。你不配跟她比較。”我很是淡漠地看着她說:“曾經的我不懂什麼是愛情。”
“說得跟你現在懂了似的。”
“比以前懂。”我看着費雪,很是平靜地說:“我大學時候,跟你談的不是愛情。我對你的追求,更像是一種男性對女性本能地追求。很自然,很直接,也跟你說得似的,很乾硬。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時,我就被你的身材吸引了……我從沒見過你這麼完美的身材,像是漫畫裏走出來的女人。”
“哼……”她冷笑一聲:“可你就是個廢物。”
“不是我廢物,而是你想要的感覺太多。知道嗎?我在伯爵很喫香。”我“微笑”着說。
她聽後,臉上仍舊是抑制不住的噁心,“呵……就你這個木頭?哼……鬼信你說的話!”
“你對我的印象,真是根深蒂固了。”我說。
那刻,忽然想要對她進行一點兒魅惑。
就像是貓在喫掉老鼠之前的玩樂一般的心思。
可是,我還是忍住了。
她,不配……
“嗡嗡嗡”手機忽然響起。
看到是徐年盛的電話時,我心裏微微一沉,接起了電話。
“喂,徐總。”
“韓總在哪兒忙呢?”
“在外喫飯呢。”我說:“您找我什麼事?”
“呵呵,感覺你對一件事情應該比較感興趣。”
“什麼?”
“費曉……”他說:“相信你,應該非常感興趣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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